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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你的母亲是生病了吗？所以才那么早就离开了你？”
我又开始问。
“十四岁的时候发现了异样，看见母亲经常在吃饭的时候跑到厕所里面。我一次偷偷的去看了一眼，母亲吐的不是胃中没有消化的食物，而是鲜红的血液。那个时候把我吓坏了！躲在厕所门口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听了之后，又是忍不住的抓着林老师的袖子。
“母亲看见了，只是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走过来抱我。让我乖乖的吃饭。要我好好的长大。吃饭的时候一直喊我宝贝，哄我吃饭。”
林老师边说着就好像那种情景就在我的面前一样。
“是像你哄我吃饭那种感觉吗？”
我偷偷的问着。
“一样的。”
林老师的回答让我甜的不行，但是想起了林老师那个时候的处境，我又立马又想不出来了。。
“那你的父亲知道吗？”
我突然想起了林老师的父亲。
“他不知道，因为母亲藏的很好。”
林老师苦笑起来。
林老师是在嘲笑他的父亲活该不知道吗？
“那后来呢？”
“当然是知道了，因为是我告诉他的，在母亲的床头柜子里面看见了病历单。胃癌晚期，真的是造化弄人。”
“胃癌晚期？”
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母亲因为打理后院那棵十八学士，所以我才有时间出来。我偷偷的跑回了我原来生活的地方，那个可怕的地方。我不顾一切的跑到了客厅里面，我那父亲和那对母子都在，本来应该看见他们会感到恐惧，可是那个时候我的勇气真的是大的不行，我大声的喊到要让那对母子离开，跟他单独谈话。”
“那你父亲答应了？”
林老师笑着摇头，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他只是一个眼神，那对母子就离开了。但是从他们的面容可以懒得出来，他们很不情愿。”
林老师得意起来。
或许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敢这样命令别人吧。。
“离开了之后我就对我那父亲就开门见山起来，本来他还在淡然自若的喝着茶。一听见我说母亲病了之后，茶杯瞬间打到了地板上面，变成了碎片。”
林老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
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心疼的不行。
“林老师，你累了吗？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征求林老师的意见。
林老师听见了之后，立马把按在太阳穴上面的手拿了下来，紧紧的跟我的手十指紧扣。
“让我一次性说完吧，或许以后我也不想再提了，那真的是很糟糕。”
听见林老师这样说，我也没有在阻拦他说下去。
只是静静的趴在林老师的胸膛听着他的阐述，听着林老师心脏跳动的声音。
“父亲不管他几年才寻得的清朝瓷杯碎了一地，也不管我现在原地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冲到了母亲居住的地方。”
“然后？”
“母亲还在打理着十八学士，因为那个时候茶花就快要开花了，母亲也把大部分的时间放到了茶花上面。母亲爱花真的是很痴迷。就像你爱零食一样，真是是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