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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不说转眼便至也差不了多少，可宇文成都却发觉了其中的不对之处。
城头上一片安静，预期之中的厮杀根本没有发生，或许只有城墙上那隐隐的血色，才象征着不久之前确实发生过一场战斗。
“停！”
他大手一挥，原本处于冲锋状态的大军迅速转变了方向，绕了一个小圈后，减缓了冲势，停了下来。
宇文成都这才单枪匹马地登上一处高地，眺望虢亭方向，然而接下来所看到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他清楚地看到，城头之上插着一面大旗，虽说距离太远寻常人看不真切，但自幼练习弓射之术的他眼力却非同一般，一眼便看出旗上所写的文字——
一个硕大的“项”！
这也就意味着，虢亭城已经被联军攻破。
再往下看，尽管城头并没有多少士兵把守，但城门已经大开，已经有一支队伍正热火朝天地在城外安营扎寨，看起来，有相当一部分士兵已经进入城中。
迷茫，是宇文成都此刻的唯一感受，他不明白，为什么五千人守城竟会这么快就被攻破，而看样子敌军就连战场已经收拾妥当。
虢亭一破，就说明他这第一道防线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还损失了五千兵力和麾下一名可用的人才。
虽然不是自己所愿，但若是拓跋宏追究起来，自己仍旧需要负责。
“不，想必安赤虞知道城破在所难免，为了保全兵力，从西门撤军而出也说不定。”
宇文成都喃喃道，他心中清楚，就算敌军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这么狭小的地方将五千大军杀尽，还不留下任何痕迹。
那么，唯一一种可能便是己方将领知晓事不可为，抵挡不住敌人猛烈的进攻，主动率军撤离。
毕竟，对方也知道若是这五千人马全军覆没，自己要担负多重的责任。
“全军，绕过虢亭城内的视线，向虢亭城西门转移！”
回归本阵后，宇文成都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
很显然，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宇文成都心有不甘，如此轻易被攻下虢亭，吃了暗亏，若是再不对敌军造成一点杀伤，就这样一走了之，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想要做的，就是整合现存的全部人马，再隐蔽起来，等待机会。
这才是他最擅长的事情，用骑兵不断袭扰，时刻消耗着敌军的精神与意志，若是能够令敌军士气大幅度下跌，同时造成一些杀伤，对于整个战局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另外，城门大开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因为未进城门之前，谁也不知道敌军在城门口埋伏了多少人马。
自己若是突袭那些安营扎寨的士兵，恐怕会中了敌军的埋伏，倘若单单为了报破城之仇，实在是没有必要。
因此，他果断地放弃了继续进攻的机会，转道向西，准备和撤出虢亭的兵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