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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清楚，谁做的……
幽幽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像来自地狱深渊下的魔鬼召唤……
少女看起来像是精神不太正常，苍白的手指一直掐在她的劲动脉上，力道大得吓人。
傅夫人被吓得够呛，一身高贵的私人订制旗袍，几乎被汗水打湿，或许是太过恐惧，她竟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个人，他们都叫他博士……”
“很好。”少女的指尖缓缓抹过她的下巴，沾了点血，慢慢在女人保养得当的脸上画着圈圈，嗓音却很温柔，像是在哄孩子，“乖，继续。”
刺鼻的铁锈味刺激着神经，傅夫人动都不敢动，搜肠刮肚，“我没见过他，只是依照吩咐，扮演好一个人的母亲，那个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我就按照剧本，跟他讲述一遍最近生的事情。”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第一个赶到？”除了这一次的突意外，是什么机制让女人能分毫不差总是重新建构了傅景深的记忆。
对此，傅夫人显然没想太多，哆嗦道：“我，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先联系我的，我接到消息就给他讲，故事，都是博士给我的。”
林娇没有说话，睫毛轻轻开合着，彻底明白这一系列的操作过程。
傅景深是受到了催、眠，不仅接受了傅家少爷的身份，一旦苏醒就会下意识拨通傅夫人的号码，把记忆塑造出来，完成一个独立人格的知识体系。
她在心中第一百零一次压住不愿意承认的念头，但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傅景深，是被迫产生的吗？”
傅夫人的眼神里一瞬间变得茫然起来，想是在思考着什么，却只是呆呆回答，“我，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知道，他是我另一个儿子。”
“儿子？”林娇禁不住眼尾微微上挑，扯住她的头，拽着她仰头对视，染满血色的嘴角咧开，轻声道：“你也配？”
下巴的伤口被牵动，疼得傅夫人再次哀嚎起来，她想挣扎，却被林娇固定住，犹如被钉住的蝴蝶标本。
林娇最不缺的就是手段，什么催、眠，只要人没死，她就能撬开对方的嘴……
“我是真的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傅夫人痛苦哀求，已然没了先前的趾高气昂。
“不够，你还没到极限。”林娇蓦地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屏幕点开，“我猜你的极限在这里。”
她将手机递了过去。
里头是一段视频。
“妈妈，你在哪里，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少年缩在病床上，孤单又无助地看着镜头，眼角嗤着泪水。
“深深，是我的深深，他没死！”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傅夫人陡然间看到了希望，眼底迸出一阵欣喜。
林娇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脸上虚假的关爱，手指轻轻一划，进入下一段。
少年在痛苦挣扎，“妈妈，救我，我的脸好疼，给我药，给我药……”
少年的半张脸因为离开仪器，开始慢慢布满了点点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