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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的心莫名像是被人掐了一把，酸疼得厉害。
她低下头，闷声道：“不去了。”
司景容无可奈何，并不知道她起脾气的根源，更无法琢磨透她阴晴不定的性子，只能陪着她伫立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身后有一群人结伴而来，司景容怕人挤到她，伸手将她拉到怀里，用背挡住了人群不经意的角虫碰。
那种油然而生的不适感令人作呕……司景容身体僵得像块冰。
突地，衣摆被拽了一下，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开口，“司景容。”
“嗯。”司景容见她还不开心，心情也有些挫败，如果司景煜在的话……不，他沉着脸，咬紧牙关，更加搂紧臂弯里的人。
“我鞋带松了。”娇气的少女指了指脚下，低垂着脑袋语气低落。
司景容平复着脑中的思绪，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就屈膝，蹲了下去，摘了手套的指尖修长有力，分明干净得每天都得用消毒液清洗一遍又一遍，现在却拎着两条脏兮兮的鞋带，在满地都是污水脏污的地方任劳任怨。
周围不乏偷偷跟着他们的小女生，见状议论纷纷。
“哇，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啊，男生好帅气好温柔，好像白马王子。”
“好羡慕那个女生啊，我要是有这么帅气的男朋友，才舍不得让他拿那么多东西，还冲他脾气。”
林娇抿着嘴角，默默注视着跟前的人。
是啊，说到底，不过是仗着司景容喜欢她。
喜欢她，所以才心甘情愿这样被欺负……
“好了。”司景容干净利落又绑了一个蝴蝶结，起身又变成了俊美又冷漠的司大少，一举一动皆是高贵矜持，当真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
“我不想逛了。”林娇止住脚步，食指轻轻勾住了司景容的尾指，晃了下，“我累了，司景容，你买个礼物送给我，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她记得上次没买成海洋之心，司景容黑着脸不高兴了一晚上。
可是，这里并没有价值十几亿的东西可以买，司景容依旧不满意。
最后才勉强找到一个高档点的手工店面，选了一个日式风格的木头面具。
“为什么送我这个？”林娇拿着面具，一脸不解。
别人送女孩面具，不说走可爱萝莉风，最起码不会送一个哭丧着脸，略带诡异的风格吧……
司景容交了钱，亲手帮她把面具带上。
林娇的脸很小，原木色的面具完全遮住了原本的面容，脸谱上只有两个下垂的眼睛，一个下垂的嘴巴，组成一张刻板僵硬的悲伤脸。
司景容调整好绳子，才垂眸静静看着她，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响起，“以后不想笑，你可以带上这个。”
想哭的时候，也能带上这个。
林娇身子一顿，久久没有动作，片刻后摘了面具，搂在怀里，笑得眉眼灿烂如三月的春花。
她重重地点头，“嗯，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是由衷地感到喜欢。
两人出了店面往另一个近的出口走，这次林娇没再买东西，只专心抱着面具，一边拉着司景容的手。
通过一座短桥时，司景容却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