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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除了愣了一下之外,还带着一点不悦,很明显,他不希望尔曼出现在这里。
靳北城的手中拿着一杯香槟,他的身旁是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跟他交谈。
靳北城跟他们说了一句什么之后便拿着香槟杯走了过来。
侍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讲手中的香槟杯放到了侍者的托盘上。
尔曼一开始并不紧张,但是在进到会场发现了自己显得特别怪异之后,她便忽然紧张起来了。
因此在这样的场合,毫无疑问的,她这样普普通通的人和穿着才是焦点撄。
果不其然,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有好几个女人都用异样地目光扫了她几眼。
但凡是正常人,在遇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一般都会有自卑的情绪,尔曼也不例外,因此她低下头,为了缓解尴尬伸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
此时靳北城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了,他单手放在西裤口袋里,看到尔曼的时候眼神是冰冷的。
尔曼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不是除了看苏颜的时候是有温度的,看其他人都是冷的偿?
“冯知,怎么回事?”
靳北城根本没有理会尔曼的存在,而是直接问了冯知,是质问的口吻。
冯知早就已经做好了要挨骂的准备了,他就知道靳北城看到陆尔曼之后肯定是会有怒意的,因此低声咳嗽了一声:“那个……苏小姐说有急事找你。”
冯知实话实说,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骗不了靳北城的。
但是尔曼却是不愿意让冯知背锅,她抬头看着靳北城,目光炯炯:“是我自己找过来的,恰好在这里遇到了冯律师,不关他的事。”
靳北城的目光从冯知的脸上回到了尔曼的脸上,尔曼只觉得靳北城的这种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让她不寒而栗。
她有些不习惯地别开了眼神,低声开口:“我真的有急事……”
“你刚才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足够你说完你的急事了。
陆尔曼,我最讨厌浪费时间。”
对于靳北城这样的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以前的尔曼觉得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计算地非常精确?法律系虽然是属于文科的范畴,但是她知道靳北城的数学特别好,以前来陆家的时候,她偷偷地听他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数学,以后想在华尔街当金融师。
但是后来因为十三年前靳家的那场变故,让他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自己高考的志愿,留在了国内的一所重点大学念了四年本科法学。
之后才去了耶鲁。
他学法律,是要为靳家沉冤。
如果不是因为陆家的话,他现在应该是一名很成功的金融师。
虽然,他现在依旧成功。
尔曼有些出神,直到她看到靳北城不耐烦的眼神的时候才回国了神来。
冯知看出了尔曼的顾虑,于是便对靳北城开口:“靳法,要不要去休息厅里面说?那边没有人比较安静。”
靳北城破天荒地答应了,尔曼心底想着,他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在跟她这样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穿着过时的女人说话吧?
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她丢他的人。
尔曼太清楚靳北城了,他根本不会是想要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但是尔曼还是跟着靳北城去了休息室,她别无选择。
休息室很空旷,也安静地过分,尔曼站定后开门见山,她知道靳北城一定没什么时间也没什么功夫听她啰嗦。
“我来找你是真的有急事。
我奶奶生病的事情你知道的,但是我爸为了逼你不再对陆家施压,就逼着我来求你,让你放过陆家。
现在奶奶刚刚动过手术还没恢复就被我爸带回家了,我怕她身体承受不住。”
尔曼现在的心情看上去挺平静的,但是她心底却是担心的,因为对于靳北城,她真的拿捏不准。
她不确定靳北城会不会帮她,很可能他连听完的兴趣都没有。
下一秒,眼前那个周身都仿佛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开口,眼神淡漠如许,仿佛她说的话跟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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