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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什么呢?”
黄佑俊对着祖父深邃的目光,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可是活了七十多年,你觉得时间让我变成了老顽固吗?”
当然不是。
黄奉全经历过五六十年代的军政府统治,七十年代的“汉江奇迹”,九十年代轰轰烈烈的民主化运动,直至今日。他那样智慧的老人,不会把某个时代的法则视为一直以来的真理,而是归纳总结,深刻地了解到人怎样造就时势,时势又怎样造就了人。
“上面的要求,我也不知道”,黄佑俊说,他那个级别的小记者,能知道的确实不多,“我是做记者的,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把看到的东西当做真相”。
在大众的眼里,真相是有的记者想搞个大新闻,或者看CJ、thinker不顺眼,明明是郑俊英的事情,偏偏要拖郑智雍下水,却被干净利落地回击,郑俊英“无嫌疑”的结论一出,郑智雍也连带着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而在了解一点情况的黄佑俊眼里,宛如一场简单粗暴的打脸大戏的背后是他难以看清的暗流,他甚至不知道一面为郑智雍说话一面又近似于捧杀的、他所供职的dispatch,在里面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最容易确定的是,活动了一周就被迫停下的郑智雍很冤枉。
“好在结果是好的”,黄奉全只能如此感叹,“我不希望你们一下子走到太高的位置,瘸了腿可能是一个原因,另外就是能量和地位不成正比,容易成为牺牲者,人只有那一辈子,换了个时代以后,谁也说不清楚过去的牺牲是否值得”。
同样的事情换在李家,就是另外一副情景了。李源浩整理了他在网上看到的事情始末,回去告诉没空刷手机的妹妹:
“你idol证明了清白、提出了想让人深入思考的问题之后就和郑俊英一起跑了,好好复习,一切等高考结束以后再说。”
吃瓜群众看完了戏,心有余悸的郑智雍溜出了国。在CJ摸清楚并搞定情况之前,他暂时是不打算冒险在韩国搞事了。
本来事情的起因在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梨花女大,独善其身又有什么错呢?
郑智雍和郑俊英一起到了法国以后并没有急着出去转,找好住处他就把自己关了起来,专心致志地……做香薰蜡烛。
同样提心吊胆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子最近才能松口气的郑俊英原本还打算耐心地陪朋友几天顺便自己也休息一下,结果一天都没到他就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爱好?这比我抽烟更熏吧?”
“但是它虐待的只是你的鼻子,或者神经,不是你的肺”,郑智雍目光沉静,看着他面前融化的大豆蜡,说,“以前我受伤的时候,姐姐想帮我培养一个爱好来散心,那时候我不适合有这样的爱好,现在可以了”。
“我看你不像新手。”
“能做出可以用的东西而已,前几天没事可做,脑子里也很乱,浪费了不少材料”,郑智雍说,“现在还是不能完全安定下来,但手已经稳了”。
郑智雍已经无需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性与脆弱,郑俊英原本就能够理解人性复杂,更不用说他不久前才亲身体验了郑智雍的当断则断:“你做得不错,过去的成品还有吗,送我一点?”
“以前的成品除了被我烧了的,剩下都在宰范哥看我的时候让他带走了,gray创作的时候喜欢点,也不知道他习不习惯”,郑智雍轻轻地笑了笑,说,“这好像不太适合哥吧,rocker和香薰搭吗?”
郑俊英坐在对面,托着下巴,看郑智雍缓缓地往下滴精油:“thinker名曲无数,忘记《共感》是我写的了?”
郑智雍:“忘了……我接下来调雪松的味道?”
“行了行了”,郑俊英摆摆手,说,“你家里还好吧?”虽然郑俊英的事本来是与郑智雍没关系的,郑智雍沾上麻烦也主要是因为他国民度太高以及他的公司是CJ,与郑俊英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难免要互通一些信息。郑俊英也是眼界开阔的人,很快就接受了事情背后水很深的事实。如今表面上事情是结束了,郑智雍却依然小心谨慎,出国以后仍然蛰伏着,郑俊英短时间内也不好出去转。正常情况下异国他乡不会有人盯着他,可是万一呢?
“他们的心理素质比我好多了”,郑智雍说,“这次的事情本来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除了大姐郑熙媛在电话里隐晦地暗示了一下郑智雍,正在军队服役的郑泰雍对某人过分能搞事这一点非常之不满意,等他拿到了电话估计要有人挨骂。
如果不是郑智雍名气大又有着尖锐敢言的形象,他不会被当枪使,也不会引起上位者的警惕,招来这场祸事。但那是郑智雍的错吗?按社会达尔文主义者郑泰雍先生那套弱肉强食的逻辑,身居高位的人觉得有必要,下面总会有人要牺牲的。
算了,他为资本和权力奋斗总免不了要受气,想发泄就发泄一下吧。
“哥,打火机。”
“咔”的一声过后,蚕豆大小的烛火在昏暗的房间内跳动着,伴随着清浅的香气袅袅升起。
“我们还要等。”郑智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