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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据报告呈给左斯翰,“左总,顶新在大力扶植另一个新兴品牌,抢占了我们不少专柜位置,因此我们的电子产品销售额三月份下降了30%,他们还找出不少借口让我们一部分产品下架,看来是在集中针对我们。”
左斯翰仔细的翻阅了一遍资料,沉吟着说:“让负责销售这一块的经理去洽谈,当初签订的合同里明确标注了我们货架的位置,如果顶新违约,我们可以通知撤柜,毕竟他们的新产品连三成占比都没达到,想来顶新还不敢妄动。同时加大网上的销售力度,尽快扭转这类产品对实体店的依附。”
他接着说:“电子产品不过是擎宇子公司的一个分类,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挑战,影响不了我们的根本。看来王炳荣生病是真的,这种小儿科泄愤的举动只会是王子伦的手笔。”
“正是,顶新集团目前是王少在坐镇,董事会一帮老人对他的一些冒进举措很是反感。”
“密切关注他们的近况,如果确定下来王子伦接管,相信顶新会有大的人事变革,到时可以安排我们的人进去。”
“好。”
左斯翰靠上椅背,点燃一根烟沉思。顶新虽然经历几次重创,但如果还在王炳荣的手里,自己不会出手,现在王子伦接了手,那他就不会客气得连到嘴的肥肉都不吃。
处理完手头所有的事情,他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按和楚嵚崟约定好的去医院接她。
楚南宸的病房。
“小姑,你连续几天了,今晚我在这儿陪夜吧。”楚嵚崟说。
“不用,”楚北祺拍拍她的手背说:“你马上就要嫁人,白天来就可以了,晚上别住在医院,不吉利。”
“哪有这么多讲究。”
“你不计较,左少也不会答应。”
正说着,方旖旎走进,手里拎着一个中等旅行袋。“都别争了,今晚我在这儿。”
“方小姐,你白天要忙公司的事,晚上还要陪夜,身体吃不消的。”
方旖旎在楚南宸身边坐下,笑笑说:“就让我多陪陪南宸吧。”
她脸上很自然流露出的依恋之色令楚嵚崟有些动容。
单从外人的角度看,或许会被他们的情意所打动,可因为隔着母亲的命,她最终无法接受。
左斯翰进门就透露了喜讯:“我刚才去询问伯父的病情,陆思远说最近给伯父用的新药效果显著,各项机能都在显示好转。”
“是吗?真是太好了!”病房里三个女人闻讯,都喜形于色。
这个消息带给楚嵚崟无比的好心情,整晚都笑语盈盈。
“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见你高兴成这样。”左斯翰帮她舀了一碗汤递过去。
“左斯翰,我是真的高兴。这七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恨,可是恨一个人真的很累,我想放下了,更何况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亲人在自己眼前走掉的那种痛苦,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此时正在盛着一碗汤,听到她最后一句,拿勺的手忽然停住不动了,脸色晦暗不明,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左斯翰?”
他猛地回过神,触及到她困惑不解的眼神,随口问:“怎么了?”
“你有心事?”
他抬眼含笑地注视她,“不错嘛,开始知道关心老公了。我在想你刚才那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那我算你什么人?”
面对他的殷殷之色,她有些害羞,难以启齿。
“嗯?”他盯着她追问。
她灿然一笑,乐不可支的回答:“鸟人。”
“楚嵚崟!”他的笑容隐去,表情不怒自威。
她不禁莞尔,又轻声加了一句:“夫妻是同命鸟,所以我也是你的鸟人。”
他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这丫头!别出心裁的说法无法不令他心动。
在他面前,她呈现出太多面。如今的她越来越生动,强硬的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柔软的时候又让人着迷。
“你的婚纱图样,法国那边已经发过来了,晚上我们研究一下哪里还需要修改。”
“好。”
﹍﹍﹍﹍﹍﹍﹍﹍﹍﹍﹍﹍﹍﹍﹍﹍
一大早,楚嵚崟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嵚崟,不好了!”门外楚心岑声音慌乱无措。
“怎么了?”她迷迷瞪瞪地开门问道。
“刚小姑从医院打电话过来,说叔叔突然器官衰竭,人出现休克症状,正在进行急救!”
“什么!”她的血液好似瞬间凝固。
医院VIP病房里,此时楚家的人已齐聚在此。
楚嵚崟进来后直接冲到父亲的床前。他紧闭双目,脸呈死灰色,浑身没有一丝生气。“为什么会这样?昨天医生不是还说,他已经有所好转了!”
病房里诸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流露出悲悲戚戚的神情。
她刚想去找医生问个明白,此时陆思远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左斯翰。
“有关病人的一些情况,我想先和直系家属沟通,其他人麻烦先回避一下。”陆思远神色凝重,不再似往常的嬉皮笑脸。
“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楚西霖不满地问。
“这件事比较特殊,希望大家谅解。”
“我们出去吧。”楚东旭沉声说,一干人陆陆续续退出了病房。
楚嵚崟看向陆思远,焦急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爸爸到底怎么了?”
“嵚崟,你冷静点,听思远说。”左斯翰搂住了情绪激动的她。
“还记得你第一次到院长办公室,找我问楚董的病情。当时我对你父亲的病情就有过疑虑,只是一直不能确定,直到今早的病情突变,我才肯定,你父亲的病是人为造成的。”
“什么意思?”
“有人之前给他注射过某种药物,致使他失去了生理机能,看上去就同脑梗的症状一样。可能是对方发现你父亲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于是又加大了药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不再清醒。”
她一时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信息,喃喃的问:“为什么要害他?这只是你的猜测还是﹍﹍。”
“你过来仔细看。”陆思远握住楚南宸因长期卧床消瘦的手臂,翻转过来。“静脉这里有清晰的针眼,根据皮肤呈现的颜色,注射时间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
她定定地盯着那个红色的针眼,双唇颤抖地问:“注射的什么药?还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对不起,冰美人。”他有些狼狈地挠挠头,继续说:“这种毒药很先进,我没接触过。不过同类的药前两年在日本出现过,专用于一些想安乐死的病人,后来因为这种药物太狠辣,被世界卫生组织划定为禁药。”
她呆怔了半天,猛地想到了什么,急忙问:“我父亲好转的消息还有谁知道?”
“我也是昨天才确定的,正好老左来问,我就告诉他了。”
左斯翰沉吟说:“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就直接到病房告诉了你们三个人。”
三个人?当时除了左斯翰,她,就剩下楚北祺和方旖旎了。
左斯翰和父亲没有深仇大恨,害他没有好处,更何况这药已经给父亲用过一段时间了,而那时左斯翰也在法国。
楚北祺,她更想不到会有什么理由。小姑性格温婉,与世无争,因为受过感情的伤,就自封宅在家里,专心照顾家庭成员。
方旖旎?楚嵚崟想到曾经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只有她最有害人动机,和作案时机!
“是方旖旎!”她脸色铁青地捏紧拳头说,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
“嵚崟,”左斯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不要先急着下定论。”
她伏在他的胸前,泪水已控制不住弥漫了整个眼眶。“肯定是她,昨晚就是她在这里陪的夜,完全有作案时间。我偷听过她和大伯的谈话,他们俩想接手公司,大伯肯定许给她一些承诺,所以她就对我爸爸下手了!我十五岁那年被她推下河差点淹死,可是谁都不相信我的话,爸爸甚至为了和她在一起,害得我妈妈抑郁症自杀,可是他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左斯翰同陆思远迅速对了一眼,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左斯翰沉声说道:“我马上报警,思远你赶紧去调取监控录像,看昨晚到早上这段时间有谁进出过病房。”
---题外话---本文有点悬疑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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