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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误以为苏韵和司无忧害死了我父亲，就是他们害死了我父亲。”司夜丞冷着脸，解释道。
苏星灿摇摇头，笑了笑：“现在我妈妈都死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司夜丞皱眉。
他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会这样，苏韵竟然真的死在了苏星灿的面前。
“那一年，我们还在B国的时候……”苏星灿长长的深吸一口气，这话有些问不出口，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才哆嗦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不是你找人撞的我妈妈？”
司夜丞沉默了，沉着眸子盯着苏星灿的脸，眉头紧紧的皱着，阴冷的模样似乎回到了陌生人的境地。
“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是司无忧……你为什么要怎么做？”苏星灿的眼泪不自觉的就往外流，她不想哭，可是却怎么都忍不住。
司夜丞抬眸看了一眼她，道：“你已经这么认为了，还想听我什么解释？”
“不要解释，告诉我事实。”苏星灿声嘶力竭。
“事实就是，她害死了我父亲，一命还一命。”司夜丞寒着脸，第一次将自己的隐藏心里，不想告诉苏星灿的秘密说了出来。
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苏星灿脸上泪痕满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问：“那你为什么要跟啥父仇人的女儿在一起，是不是看我生不如死，所以你很开心？”
“不是。”司夜丞寒着脸，否认。
“为什么要带我回来看我妈妈死在我面前，为什么要逼死我妈妈？”苏星灿嚎啕大哭，捶打着司夜丞的胸膛。
司夜丞直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发一言。
苏星灿大哭着，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司夜丞抱着昏迷不醒的苏星灿下楼的时候，楼下的人正在清理苏韵的尸体。
“长官，这个怎么办？”有人请示司夜丞。
司夜丞此刻哪有心思搭理这个问题，他寒着脸，道：“厚葬了。”
“是。”
……
梦中都是无尽的血色。
苏星灿一直被缠绕在梦魇中。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了小时候。
梦到了司夜丞，第一次见到司夜丞的时候，他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她记起来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
那时候她还小，并不知道奴隶的意思，在后来的人生中，奔波流浪，她早就忘记了司夜丞曾经说过这句话。
如今梦到少年事，司夜丞对她的种种都变得那么清晰。
她总能看到司夜丞用一股阴狠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凝视，像是观察。
一开始她有些害怕，后来她发现司夜丞从来都是这般，对任何人都一样。
渐渐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司夜丞当时看她的样子，仿佛隐藏着深仇大恨。
他没有放过她，从司家一直到海外，再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放过她。
他是她的劫，永世的劫。
可是，他也有对她好的时候，温柔的样子，神情的样子，那副为了她愿意跟所有人决裂的模样……
所有的都是他。
让她已经分不清的到底谁才是司夜丞真实的样子。
妈妈忽然死在她的面前。
“星星，不要相信司夜丞，他是恶魔。”苏韵脸上全是血，眼球都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