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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随风而去。
“贺前辈。”
沈昊来至贺通前，将其扶起，道：“你没事吧。”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
不过比刚才温柔了很多。
“没……没事。”
贺通终于回过神，想起刚才这小子折磨欧阳明的画面，头皮仍然有点发麻。
突然。
他面露哀伤，自责道：“年轻人，老夫实在惭愧，九窍玲珑塔……修缮失败，材料恐怕也化为灰烬了。”
“没事。”
沈昊道：“只要前辈没事，材料以后还可以在找。”
融合邪气的时候，他灵念捕捉到老者发癫的一幕，明白修缮失败，但并不在乎。
老者付出三天时间，为帮自己修缮玲珑塔，耗费无数心神，让他感激不尽。
况且，失败也不是操作失误，而是被那可恶云家老头打扰了。
“哎。”
贺通仍然自责道：“这小塔修缮未果，下次哪怕有材料，想要成功的几率也会变得极低。”
沈昊愕然道：“前辈意思是，以后修缮会很难？”
“不错。”
贺通苦涩道：“成功几率恐怕不足一成，甚至一旦失败，此塔也会崩碎，哪怕复原必将失去所有功能。”
他比沈昊清楚。
一成几率，其实等于没有，九窍玲珑塔修缮失败，以后注定没有机会了！
想至此处。
贺通老泪纵横，痛心的悲呼：“如此至宝，毁在我手里，老夫真乃千古罪人也！”
沈昊安慰道：“贺前辈，无所谓，这不怪您。”
真的无所谓。
事情既然到这一步，因导致修缮失败的罪魁祸首已经伏诛，只能去接受，自责和懊悔也于事无补。
不得不说。
龙魂和邪气融合，使得性格改变，沈昊现在想的很开。
换做三天前，纵然不会怪罪贺通，恐怕也会郁闷一阵子，因为九窍玲珑塔是有让自己快速提升修为的可能。
如今就这么没了，搁谁身上也心疼啊。
心疼？
仙界武者，若知道失踪多年的九窍玲珑塔就这么没了，必然痛心疾首，必然的痛哭流涕。
当然。
不是说沈昊一点不在乎，他只是稍微心疼，就将念头摒弃。
武道路途漫漫，有的是机会获得不错的宝物。
大不了带兄弟登仙界，碰到仙人仙女，见一个抢一个，总能抢到合适的。
这性格……真是够狂！
都开始盘算上仙界，抢仙人宝物了。
……
大铁炉前。
贺通在沈昊搀扶下，站在这里。
修缮失败，让他沮丧万分。
但他还是接受这个事实，伸手抓向小塔，同时惭愧道：“老伙计，让你失望了，没能创造奇迹。”
“嗡嗡。”
大铁炉传来轻微的颤抖声，似乎是在安慰老搭档。
贺通摇摇头，最终还是将小塔拿出来。
突然！
当这位老者习惯性融入灵念，神色顿然呆滞。
零点零几秒以后，贺通眉苦脸豁然展开，近乎疯癫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沈昊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
而贺通颤抖着双手，激动的、语无伦次的道：“奇迹，真是奇迹！怎么就成功呢，虹光都收回，不是失败了么，这不应该啊！”
沈昊愕然。
难道，九窍玲珑塔修缮……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