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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云身子猛地一震，差一点，眼泪就要不由自主的冲出眼眶。
记得那一次，他腹部中刀的时候，也是这样……
用疼痛代替心痛。
真的就这么管用吗？
“你怎么哭了？是我……说错话了……”
李顾聿手背一湿，他突然抬眸一看，只见歌云脸上落下大滴大滴的眼泪，刚开始还是平静的流泪，后面就再也绷不住，变得哽咽不住，呜咽出声，倾向于嚎啕……
就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令他心疼万分。
李顾聿慌不择手，立刻将歌云用力的抱入自己怀中，“歌云，不要哭，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让你伤心的话了，别哭好不好？”
歌云却哭的更大声了。
身子都在跟着抽-搐。
李顾聿心疼的不知所措，只能用力的抚住她的背，不断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
歌云哭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用力的推开了李顾聿，用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直直看着李顾聿消瘦的脸。
呜咽道：“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太难过了，我真的很心痛。我心痛，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离开李总大校长的时候，以为李总大校长不要我了的时候，决定永远不再见李总大校长的时候……”
“……还有现在，看到李总大校长对我那么好，却为我吃了那么多苦……”
“我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
歌云呜咽的停不下来，说话一抽一抽的，甚至语无伦次，但她还是不顾形象，极力的在说。李顾聿也不阻拦她，苍白的脸，只专注的凝视着她。
歌云用手抹了一下乱七八糟的眼泪，继续抽泣道：“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很好很坚强了，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像小女生一样为了爱情难过，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即便我自己知道，我心里还过不去……”
“但是我现在，真的忍不住了……”
“对不起，我真的……好爱你……”
歌云像是一下子全部释放完了，哭着哭着，又不由得脸上一红，垂头嗤鼻笑了出来。
“我知道。”
李顾聿却没有笑，他认真的凝视着她，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珠全部抹去，才又捧住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下去。
轻柔缓慢，利落干脆，却是一记烙印般的深吻。
在她心上，更在他的心上。
被吻了一会儿，歌云的泪才完全止住。她泪光楚楚的看着李顾聿，又发出甜美的微笑。
“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好吗？”李顾聿轻声问道。
歌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只要李总大校长一天需要我林歌云，我林歌云就永远是李总大校长的小奴隶，一辈子的长约。”
说完，歌云勾起小指。
李顾聿没有勾住她的小指，反而是用嘴唇轻轻的吮住。
然后缓慢的再用双手握住，放在心口，“用性命担保。可好？”
歌云咬唇，笑着点了点头。
忽然李顾聿的电话响了，他没有理会，只是凝视着歌云，也笑的温柔深情。
歌云推了他一下，羞怯道：“接电话吧。”
李顾聿道：“不要。”
“接吧接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被歌云强行催促，李顾聿只好无奈接起电话，突然，他态度一百八十度陡转，对着电话的声音寒冷的让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