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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摇摆。
许久!
郑智就这么走了进来,亲兵都留在了门外,只身而入。坐在了瘫软的赵佶身旁,也坐在了赵缨络的对面。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没有一句话语。
赵佶微微看了一眼郑智,埋头依旧抽泣,抽泣得连连摇头。
郑智开了口:“陛下,这世上,没有人是死不得的。诛杀国贼之事,当筹备妥当,一击而中。文人办不成这件事情,需死士来做。如今这东京城里,多是的血海深仇,死士当不少,多练武艺,臣下次再入东京之时,便是机会。”
郑智话语低沉苦涩,听得那跪趴在地的朱勔瑟瑟发抖。
也听得赵佶抬起了头,咬牙切齿说得一句:“天下死士千千万,总有一人能杀你!”
郑智点了点头道:“嗯,陛下若是有暇,也可多练一些刀兵,下次臣一人来见之时,也可伺机发难,兴许也是能成的。”
赵佶听得连连点头大喊:“好,好,朕明日就习练武艺,来日手刃国贼!”
赵佶一语,听得郑智忽然感觉有些畅快,开口也道:“好,陛下习武,便是天下大幸!”
郑智兴许说了一句真心话,赵佶若不是这么一个文人艺术家,而是一个武夫。这繁华大宋朝,何以会有那历史上的悲哀!郑智又哪里会成为现在这个郑智,兴许郑智就在那渭州,赚一些钱财,有子有孙,幸福安宁过了这一辈子。拿刀杀汉人,郑智心中从来都不痛快,那种负罪感,只是说不出口。在郑智心中,这一切都是无奈!
如此想来,归根结底,便是赵佶造成了郑智的无奈。
便看郑智解下了腰间的长刀,双手呈上,开口说道:“陛下,这把长刀,虽然只是军中制式长刀,却是也随某饮过无数胡虏之血,今日献给陛下,愿陛下练刀有成。”
赵佶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长刀,第一感觉却是这把刀好重!
只见赵佶握住刀柄,把刀鞘拉开一尺,看了看这柄寒光森冷的刀刃,合上长刀之后,紧紧握住刀柄,不言不语。
郑智看着赵佶的动作,心中却是也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大概也想抽刀杀人了,兴许这位陛下知道自己即便手握长刀也杀不得身旁这人,也可能是这位陛下依旧还是少了一些勇气。
“璎珞!”郑智眼神已然看向了赵缨络。
这一声,叫得赵缨络浑身一颤,却也是郑智第一次如此称呼这位帝姬殿下。赵缨络呆滞的目光回了一些神采,看向郑智。
“劳烦璎珞去取琵琶来,奏一曲杀伐与陛下听听。”郑智轻声说道,话语温柔了许多。
赵缨络闻言,并无抗拒,慢慢起身,到不远处的案几之上取来了琵琶。
琵琶曲《睢阳平楚》,这一曲,赵缨络学自李师师。如今这一曲,已然有了新名字:《十面埋伏》。
郑智慢慢站起,在这绛霄楼里踱了几步,看了看地上的朱勔。
朱勔似乎也发现了郑智的眼神,跪伏的身形连忙往地上再低了几分。
一曲而罢,便听郑智开口说道:“陛下,臣走了,北上燕云,女真寇边,臣当杀尽女真,再来觐见。那时的华夏,当再无强敌环视,所有华夏子孙,皆可安稳度日!”
郑智已然走出了绛霄楼,身后三个眼神随着郑智走出大门,看着郑智消失在黑暗里。
周府,郑智的临时居所,种师中已然等候了许久。
郑智终于从皇城之内回来了。
种师中就在前院的大厅内等候,见得郑智回来,急忙奔上前去,大礼而拜,开口说道:“殿下恕罪!”
郑智脚步不停,只是摆了摆手道:“相公做得对!”
种师中闻言,跟随上来,又是一礼:“多谢殿下,殿下若是将来为天子,必然是圣明之君!”
种师中是郑智身边第一个赤裸裸说出这种话语之人,便是吴用都没有这么说过话,便也听得郑智脚步一止,开口问道:“何为圣明?”
“兼听则明,能对旁人让步的天子,更是圣明!”种师中依旧躬身,表现出一种上下之别。此时的种师中,再也不是原来的种师中。此时的种师中,在郑智面前少了一些自己的骄傲,多了一些卑微。
“活了多少人?”郑智已然换了一个话题。
“活了两千七百余人。”种师中说到这里,面色不自觉有些轻松。
“死了多少?”郑智又迈步往前。
“死了不到九百。”种师中答道,表情越发的轻松,种师中今日的变化,兴许也来自这个生死的数目。郑智说杀一半,留一半。结局却并非如此,种师中心中知晓,郑智最后还是听了自己的话语。这就是上位者的仁德。
“哼哼。。。死得太少,活得太多。”郑智已然越过了前院,到得中院之中。
种师中并不答话,只是微微躬身跟着郑智往前走。
两人到得中院大厅,郑智落座,也示意种师中落座。
便听郑智开口说道:“相公,明日某北上了,这东京城,留你与鲁达守卫,再留铁甲五千,党项一万,马匹一万。这东京城,一定要牢牢控制在手。”
种师中与鲁达,倒是绝配,一个杀伐果断,一个又能真正决断。比之鲁达与朱武的配合自然好上了无数倍。
种师中闻言已然站起,躬身大拜:“殿下放心,这东京城谁也拿不走。”
“心慈手软行不了大事,相公当铭记。”郑智提醒一句。
种师中闻言连忙解释道:“殿下,某战阵几十年,哪里会是心慈手软之辈。殿下放心,该杀的,某毫不手软。便是鲁达也不会手软。”
郑智点了点头,心中也知晓种师中所言非虚。这两人在东京,便是也不可能让别人翻起什么浪花。
“淮西官职任免,当早作安排,趁赵桓在南方还未站稳脚跟,速速把淮西几十个州县的官职都安排下去。如此便又多了一块地盘。”郑智此番走得太急,也是燕云的军情刻不容缓,不然这些事情郑智便也要自己先安排好。
“殿下放心,便是我种家后辈也有几人,皆是不错,外放到淮西,掌管几个重要州府,必然是称职的。”种师中已然有了人选。种家还当真有几个后辈,种师道与种师中的儿子。种浩,种溪等人,皆是不错。
一夜详谈,事无巨细,鱼肚已白,两人方才说完话语,散了去。
一夜未眠的郑智,擦了一把脸,打马直奔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