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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了。年前没有多少数量,南方又没有多少人喜欢吃火锅,即便你要做火腿的生意,也得等开年之后再说。”
做王爷就可以如此任性吗?钱多串被容峘的霸道气得头顶冒烟。
胖子却不知道,他越是生气,容峘其实越高兴。
容峘故意慢吞吞地和钱多串并肩走,钱多串不想和他一起走,故意加快脚步。可是他到底是低估了容峘的能力。
即便他加快了脚步,最后钱多串却发现,容峘依旧和他并肩进了花厅。
叶家人都坐在花厅内,就连叶子衿也在。
大家看到胖子和容峘并肩进来,全都用吃惊的眼神看过去,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呢?
容峘特意走到叶子衿边上,挑了她右边的位置坐下了。
这下换叶子衿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容峘一眼,“王爷,今天后面作坊杀猪,我让人给你留了新鲜的腰花。”
“好。”容峘淡笑应答一声,“王妃所赠,我已经不会辜负王妃的一番好意。一年时间的补养,呵呵,就算是病秧子也足以变得生龙活虎了。”
叶家其他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叶子衿能听明白呀。这货居然在她的家人面前调戏她?
叶子衿一生气,吃饭的速度就快起来。反观容峘,一直都笑眯眯的模样,还不时见缝插针地给叶子衿夹菜。
“今天做云片糕。”叶子衿宣布。她已经想好了,火腿肠、云片糕、巧克力和糖果,加上各种定州干货,就算是给李玲珑的回礼了。
“京城里有白玉糕,二两银子一片了。”钱多串张嘴就来,“你要是送了云片糕过去,肯定能将他们比下去。”
“谁要和他们比。”叶子楣白了他一眼说,“子衿只是给玲珑郡主送一些年礼过去而已。”
“哦。”钱多串不敢在她面前嘚瑟,声音不由自主就放低下来,“我这不是在夸子衿姑娘的手艺好嘛。”
陶杏儿见他小媳妇一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叶子楣的脸色一红,再也不开口了。
钱多串表情也讪讪的,没有再说话。
“胖子,嘴巴这么甜,等会儿云片糕给你留一点儿。”叶子衿呵呵一笑。
“好。”胖子直点头,完全将容峘刚刚说过的话忘记了。
容峘见叶子衿只顾和钱多串说话,心里顿时觉得郁闷不已。
“走,钱多串,看杀猪去。”叶苏凉一把拖起钱多串。
“杀几头猪?”胖子眼睛一亮。
“最少得五头。肉要做成香肠,骨头多起来,这几天就等着喝骨头汤吧。”叶苏凉笑着回答。
“好呀,我就喜欢喝骨头汤。”胖子乐呵呵站起来。
容峘淡淡地扫了胖子一眼,“明日。”
明日个屁!钱多串装作没听到,一溜烟跟着叶苏凉往外跑。
“我去看着杀鸡。”叶苏离也有事情忙。
得了,最后家里又剩下了容峘。
叶子楣和陶杏儿不想看到杀猪血腥的场面,姑嫂两个人干脆到厨房去看能不能帮上叶子衿的忙。
她们一过去,容峘也就不好再到厨房去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容峘也没有回宅子里去,而是坐在院子里,继续抱着书认真研读起来。
天机几个站在容峘身边,偷瞄到书上的“小人打架”,个个嘴巴都禁不住抽起来。
王爷咋变得这么不正经呢?亏他将春宫图看得如此认真。
“小姐,杜公子送了酒过来。”小厮到厨房里禀报。
叶子衿正忙着教厨房里的人做云片糕,听了小厮的话以后,她想了想,转身对叶子楣说,“姐姐,你过去看看,我走不开。”
“我哪懂什么酒。”叶子楣撇撇嘴回答。不是她故意想躲懒,她是真的对酒一点儿也不懂。
“不用懂,你过去将人领到后院,让老头看看就行。”叶子衿笑呵呵地说,“老头比谁都懂酒。”
“好吧。”叶子楣不明白叶子衿为什么一定要她亲自出去,不过她也明白叶子衿不会害她。
于是,她欣然地出门去了。
“子衿,子楣还没有出阁,让她接见外男,是不是不妥?”等叶子楣出去后,陶杏儿轻声问叶子衿,“钱公子他?”
叶子衿听她提到钱多串,就知道陶杏儿也看出了叶子楣和钱多串之间的不对劲。
“我们家向来不讲究那么多。以后姐姐总得嫁人,她也得学会和人谈生意,我这是在锻炼她。”叶子衿对她挑挑眉,“你看,钱多串成天赖在我们家里,好像真的将咱们家当成了他自个的家,杜公子来了也好,正好让胖子看看,赖在别人家里到底有多不要脸。”
陶杏儿一下听明白了!不过两个小姑子都是有心眼的人,她也不好多言。想到钱多串每天挂在嘴上的伟大理想,陶杏儿也忍不住头疼起来。
事实上,当钱多串看到叶子楣和杜彦霖有说有笑地进了作坊的时候,胖子心里立刻不舒服起来。
“胖子,你不是想接猪血吗?”忙着杀猪的是一群汉子,叶苏凉也在其中。在乡下,杀猪是一件大事,大家看到作坊外面一连杀了好几头猪,大家全都变得兴奋起来。
钱多串本来也跟着这群人闹哄,不过这会儿,胖子的心思根本不在杀猪上,他的眼神一直在围着叶子楣和杜彦霖转。
“胖子,干啥呢?”叶苏凉见他发愣,直接给了他一肘子。
钱多串被撞得胳膊痛,这才收回目光,“唉,苏凉,我觉得那小子对子楣笑得不怀好意。”
叶苏凉一听有人在打叶子楣的主意,眼睛一下瞪圆了,“谁打子楣的主意?”
“那个小子。”钱多串指给他看。
“杜彦霖?”叶苏凉一眼认出了来人。“切,瞎说什么。他是给我们送酒来了。叶子衿要的酒。”
“姓杜的是外男,你让子楣和他掺和在一起干什么?赶紧过去看看。”钱多串严肃地说。
“得了吧,我家没有这么多讲究。”叶苏凉不以为然地说,“你看村里的小姑娘不是都在我家作坊里做事吗?在乡下没有那么多讲究。”
“这能一样吗?村里都是熟人,大家都是一起长大,又是一个姓,当然不会讲究什么。就算你不在意,也得为子衿想想吧。别忘记了,子衿是越清王府的王妃,子楣的名声受损,会影响到她。”钱多串不死心,哼,他现在看姓杜彦霖十分不顺眼,所以他绞尽脑汁也得说服叶苏凉过去。
“行,一起过去看看再说。”叶苏凉见他也是一番好意,总算答应和他一起过去了。
“杜公子。”
“杜彦霖,你过来干什么?”
叶苏凉见到杜彦霖先礼貌的打了招呼,而钱多串一张口就是不服气的质问。
“王妃要酒,我这不是特意专门送一趟过来。”杜彦霖笑着回答,“叶小姐刚刚验收过,我就将酒送过来了。”
“这种酒,也只能勉强当个调料罢了。”几个人正说着,玉海棠摇摇晃晃出来了。“大小姐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他不出来倒也罢了,钱多串见了他,整个人更加不好了。丫的,玉海棠怎么还留在了叶家,这货不是好人,而是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呀。不行,他得让叶子楣离玉海棠远一些。
想到这儿,钱多串对叶子楣挤挤眼,示意叶子楣和他到僻静的地方去说话。
叶子楣见钱多串对自己挤眉弄眼,顿时将脑袋扭到了一旁。
不搭理他?钱多串顿时傻眼了。
不过这种发愣只是片刻之间的事,转而他又气呼呼地瞪了杜彦霖一眼。哼,这个家伙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酒怎么样?”就在钱多串心里愤恨不平的时候,叶子衿领着一群丫头过来。她问话的对象是老头。
老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出面,他的手里就捧着一个酒壶里。
杜彦霖也没有注意到老头从哪里冒出来,不过,他看到叶子衿对老头十分客气,立刻将心里所有的疑惑全都藏了起来。
“勉强入口,下等酒。也不知会不会坏了你的菜。”老头嫌弃地摇摇头回答。
杜彦霖听了气得半死,嫌弃还喝,该死的老头。要不是看在叶子衿的面子上,他非要老头好看不可。
叶子衿听了微微皱眉,“找一只碗过来。”
“王妃,在下送来的绝对是家中最好的酒。杜家酒不敢说闻名天下,但在定州一带还是小有名气的。”杜彦霖生怕叶子衿误会,连忙解释。
“王妃,给。”摇光已经舀了半碗酒递给了叶子衿。
叶子衿慢慢品尝一小口,杜彦霖的心立刻吊了起来。
一口下肚,叶子衿的眉头一下紧锁起来。酒正如老头所言,算不上好酒,勉强能入口,当然这是以叶子衿自己的标准评定的。
“勉强能做调料。”她对老头点点头。
玉海棠听到后得意起来,“我说了,他还不信,可笑。”
“让王妃见笑了。”任谁听到有人说自家的酒不好,心情都不会好。此刻杜彦霖要不是碍于叶子衿的身份,早就翻脸骂人了。
他压住自己的火气,好不容易脸上堆起笑容,“在下孤陋寡闻,自然没有王妃见识得多。好在这些酒还能勉强入了王妃的眼,在下心里也就踏实了。”
“你也甭往心里去。”叶子衿笑着摇摇头,“我并不是有意想贬低杜家的酒。酒可以分很多种,酿造的手法也各不相同。说实在话,我对酒算是外行,不过多少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有不同地认识了。希望杜公子不要对我说的外行话在意。”
以叶子衿如今的身份,能用如此客气的语气和他说话,杜彦霖就算心里带气,也不好多说什么。
“王妃说的也算是贴切。杜家的酒也只能在定州一带小有名气,要是真的拿出去,却是不能和那些酿酒世家相比了。”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回答。
老头听他话中的意味还是颇有自负,冷笑一声冲着他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杜彦霖心里气得要死,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将酒搬进去。”叶子衿吩咐一声。
“来了。”叶苏心答应一声,带着几个汉子出来,将车上的酒坛子全都一一搬了下去。
杜彦霖有些奇怪,按照叶子衿的意思,她购买杜家酒并不是为了喝。那么,她要这么多酒干什么呢?
“杜公子,不好意思,作坊重地不能让外人进,不如我们到前面。”这一次换叶苏凉出面。
纵容杜彦霖此刻心里疑惑重重,他也无法进入到叶家作坊内部。
“多谢二公子,我还得回去,家里酒坊内也离不得人。”杜彦霖这话说的极其有技巧,他等于婉转地向叶家示好,他是在百忙之中抽空特意为叶家送酒而来。
“那我就不和杜公子客气了。”叶苏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又和他客气几句,就将他送到了外面。
年关将近,叶家的作坊更忙,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更没有时间和人周旋。
钱多串一直气呼呼看着叶苏凉和杜彦霖说话,不过后来还好,叶子楣没有再搭理姓杜的,他的心里总算是平衡了。
“走,进屋看看。”心情变好以后,钱多串见叶子楣进了作坊内,连忙屁颠颠跟着进去了。
叶苏心和叶苏协见他大刺刺地进到内部作坊,对视苦笑一下,然后继续忙别的事情了。他们还没有资格进到作料坊,凡是能进去的人,全是叶家完全信得过的人。
这一点儿,叶子衿做的十分明显,没有顾忌到任何人。
当然为了避嫌,他们也会主动远离作料坊。
火腿肠的制作有局限性,叶子衿打算先做一批香肠出来。
香肠的制作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放不同的配料做出的香肠口味也不同。
叶子衿此刻就在里面忙着拌料,给她打下手的是摇光、叶子楣和陶杏儿几个。
“看仔细了。”叶子衿不可能一直在调料坊,为了口味统一,她将各种配料按照一定的比例称号,然后摆放在桌子上,再取肉馅拌好。“肉和调料的比例记下来,以后我不在这儿,你们也可以调。”
陶杏儿等人点点头记下后,大家合力将盆里的肉馅用顺时针搅拌好后,端了出去。
有了肉馅,剩下的就是灌肠,肉馅中加入了酒,不但去腥而且味道更醇香。
灌肠也有讲究,一节肠衣中不能灌得太满,也不能灌得太少。每隔十来厘米还得用线扎起来。
为了节省时间,大家都是相互配合,一个人撑着肠衣,用脚踩着漏洞将肉馅积压进肠衣中,另一个人则专门负责扎线。
“还是子衿聪明。”叶子楣笑呵呵地一边扎线,一边说。
“可不是,要不是她想出这种脚踩的漏斗,这么薄的肠衣怎么灌?”村里一个小姑娘俏皮地回答。
大家都笑着说是。
叶子衿见大家上手以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去隔壁院子看看,今日准备做红薯粉。”她笑着对大家说,“你们也甭夸我,省的我翘尾巴。不是我聪明,这不是被逼急了才想出了办法。”
“这种办法,就算是将我脑袋敲破了,我也想出来。”另一个黑脸的小姑娘乐呵呵地说。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脑袋是榆木疙瘩,我们可不都是。”边上一个小媳妇手脚麻利地将香肠剪下放在了筐里。
众人听了顿时全都笑起来。
一会儿马上就有人进来,将香肠抬出去挂在了阴凉处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