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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文诺读书那个时候的经验来说，这群像脱缰的野狗的中学生估计是去网吧的。青春啊。
一根烟抽完，又点上一根，地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了。其实他还是有些紧张，万一被人认作小屁孩的家长怎么办，凭空老了几十岁的感觉。直到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头，文诺才转过身，看着郑衣衣踮着脚举着手，对着他傻笑。小女孩的刘海不再像昨天的狗毛，没哭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爱。文诺忽然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软了一下，这个模样，多么像妹妹那个时候的样子啊。可惜小妹已经长大，不再会像这个小屁孩一样。
“瞧你那傻样。”文诺才把烟头随手丢在地上，“走吧，去你说的奶茶店。”文诺准备离开，却看着郑衣衣蹲在地上，把他随手仍在地上的烟头捡了起来，用纸巾包了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恩。”
文诺忽然觉得这个孩子或许还有救，无论如何她心中的良知还是存在的。虽然任性和家人倔强，那也只是青春期的叛逆罢了。谁没有个操蛋的青春期？
在奶茶店随便点了一杯咖啡，不要糖。看着小女孩一脸纠结地看着奶茶店的甜品单，文诺无奈的笑了一声，然后给服务员说，“来一杯热牛奶。”顺手结了账。
“诶，说好的我请你的。”小女孩好半天才从包包里掏出钱包，文诺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小屁孩，你赚钱了么？”
随便找了个位置，还好运气比较好，有一对穿着校服的小情侣刚好离开，文诺顺势就坐下，在一堆穿着校服的小屁孩周围，穿着成人服饰的文诺显得格格不入。小女孩似乎有些害羞于周围人的目光，捧着热牛奶不说话。
“恩？你想说些啥。”文诺抿了口咖啡淡淡地看着郑衣衣。
“啊？哦，我想对你说声谢谢，我爸爸说现在社会上像你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
“就这个？”文诺瞥了郑衣衣一眼，“哦，其实我也是坏人，我只是觉得你太小了吃起来没味道。”
“。。。”小女孩完全没有应对过像是文诺这个级数的妖怪，简直都要拿出手机来报警了。
“而且你爸爸？等你老爹不会瞎打人你再听他的话吧。”
“那个，真的对不起！我爸爸不是故意的！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小女孩似乎有些激动，整个人都站起来了，顿时周围的小朋友目光全部聚焦到文诺这一桌子上，文诺看到那个有几分姿色的服务员用一种看渣滓的目光怜悯文诺。
“卧槽，你敢不敢小声点！”文诺赶紧把小姑娘摁下来。小姑娘终于发现自己说话实在是太大声了
“哦。。。那个你有女朋友么？”
“有。”文诺头也不抬地回答，仔细品尝着杯子里面实际上是用速溶包的咖啡。
“。。。”一阵尴尬的沉默。
“小屁孩，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你看的那样子，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爹妈是真心对你的，像我，只是你生命中出现的一个路人，那晚上就算我遇到的是一条狗我也会把他送回去。不要把别人随手施舍的善良当做是这个人的善良。”文诺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好了我走了，牛奶记得喝完。再见。”再也不见。
却发现小女孩低着头拉着自己的衣角。
“没关系，等我长大了，那个女人就老了。”
文诺突然觉得现在的小孩子教育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