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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宴会结束,士子们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秦贤从公主府中出来后,心中隐隐有些热血澎湃。
任你在宴会上大放光彩风光无限,最后还不是独自离去,身边连个结伴的友人都没有。
一想到这儿,秦贤的嘴角便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老仆赶着马车停在陆贤身边,下车打开车厢门,顺势想将秦贤扶上车,却不想被秦贤所嫌弃,将枯槁的手甩开,独自上车。
老仆讪讪关上车门,坐在马车前头。
知道自家的少主人喝了太多酒,赶车的速度也不快,只剩下车轱辘声和马儿喘气的声音,伴着隐隐作响的虫鸣。
秦贤用两指揉了揉鼻上的凸骨,吐出一口酒气,闭上眼准备歇息一会儿。
马车忽然停下,秦贤以为是到家了,便睁开眼,嘴里嘀咕道,“今天怎么这么快?”
撩开车帘一看,空荡荡的御街漆黑一片,便怪罪道,“怎么停下来了?快点回府,本少爷现在很不舒服。”
老仆战战巍巍道,“三少爷。。。四少爷说找您有事。”
“秦墨?他找我干嘛?”秦贤不满地皱起眉头,随后车门被拉开,露出一张他最讨厌的脸,不过那张脸上阴云密布,看起来十分不开心。
见秦墨不开心,秦贤便得意地笑道,“四弟你这是咋回事啊,怎么愁眉苦脸的,三哥可是开心得很呢。”
秦墨冷声道,“下来。”
秦贤有些不悦,“今晚我喝多了,要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秦墨冷笑一声,直接揪住秦贤的前襟,“我让你给我下来。”
秦贤身子一软,就被秦墨给抓下车,跌倒在地上。声音尖锐道,“你做什么!”
秦墨若无其事地松开手,秦贤扶着车厢站起来,狠狠地瞪着他,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
“魏伯你先去旁边。”秦墨对老仆说道。
老仆朝秦贤看去,秦贤不满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
马车悠悠的前进,停在下面一个岔路口。
秦贤看向秦墨,声音变得冷漠而厌恶,“说吧,有什么事。”
秦墨眯眼道,“你与王世子私底下相交多久了?”
没有用敬语,语气中饱含不屑与愤怒。
秦贤听到他的语气,先是愤怒,随后心虚地嘟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秦墨反手扯住秦贤的前襟,冷然道,“我不管你听得懂听不懂,离王世子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至少。。。”秦墨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我不想和你们一起死。”
说罢,又松开了他的前襟,转身大步离去,留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秦贤跌坐在地上。
......
翌日。
汴京城风和日丽,御街上人来人往。
有个身着破旧道袍手拄竹竿的老道士,理了一下头上的道冠。
想了想,道冠也旧了,该换新的了呢。
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儿,里面叮当作响,约莫还有几个铜板。
于是老道士有些忧郁,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叹了口气,从背箱中掏出一块有些年头的布料,拿几根绳子将布料系在竹竿上。
小风儿一吹,蓝色布料上写着四个白边黑底的大字,“铁口直断”。
站在城门前,老道士想起了多年前,他也曾这样踏入过这座城池,只是当年的自己,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哩。
“老了啊,老了啊。”
交了两个铜板的入城税进了城,摸了摸汴京城门后的石砖,上面有些歪歪扭扭的字儿。
踩着御街的青石板,老道士当下忧郁,回忆着青葱年少的时光。
只可惜,一声肚子空空的咕咕声,打断了老道士的回忆。
“哎,先找点吃食吧。”
掏出个破碗,扬了扬手中的竹竿,写着“铁口直断”的小旗猎猎作响。
在东市找了个空位,拿出小马扎坐着,把破碗摆在身前。
周边有人在吆喝着。
“瞧一瞧看一看勒,南北杂货咯。”
“新鲜的野果,八文一斤。”
老道士听着,周围人来人往,却没人看他那威风的旗帜。
饥渴难耐之时,看向旁边野果摊上的野果,咽了咽口水,要八文一斤啊。
野果摊摊主看到老道士咽口水,便从摊上摸了三个果子,“道长给我算一卦呗。”
老道士嘿嘿一笑,接过果子,用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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