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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糯颜低头看韩如水，“坐着说吧。”
说完，沫糯颜微微犹豫了下，才抬手握住韩如水的两只胳膊，带她一同坐到了沙发里。
沫糯颜看着低头哭泣的韩如水，伸手从茶几上抽了纸巾，递给她。
韩如水接过，用力擤了下鼻涕，把纸巾握紧在手里，抬起哭得肿浮的双眼哀凉看着沫糯颜，“我实在没勇气再面对那样的芮芮，所以芮芮我托付给兽医院帮我善后。”
“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沫糯颜低声问。
韩如水又是一阵悲从中来，呜咽道，“我不知道。”
沫糯颜抿了口唇，“林先生呢？您没联系他么？”
韩如水眼泪大颗往下掉，“我给他打电话，他正要演出，不能抽身。而且，演出后，他马上要和话剧组启程赶去外地。恐怕要有段时间才能回来。”
沫糯颜不想否认，听到这里，她心头是有些堵的。
出口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冷，“连抽个时间见你一面都没有吗？”
韩如水含泪看着沫糯颜，那双眼里也有委屈和落寞，可她说，“他在忙正事，我理解。”
好吧。
沫糯颜自嘲笑了下，把脸微微转到一边，不再说话。
韩如水小心翼翼望着沫糯颜骤变凉的侧脸，哑声说，“颜颜，谢谢你。”
沫糯颜拧眉。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心疼我。”韩如水说着，声音里又带了丝哭腔。
听到她这样说。
沫糯颜心头反是更堵，脸也更冷了。
韩如水见她这般，无措的握紧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
李婶端着煮好的茶上前，放到韩如水面前的茶几上。
转身走开前，分别看了看沫糯颜和韩如水。
沫糯颜看着李婶走远的背影，眼廓轻眯了下，斜睐了眼茶几上冒着热气的茶，淡淡说，“喝口茶平复一下吧。”
韩如水掩唇哽了两声。
沫糯颜低了低睫毛，嘴角微有些涩然的扯动，“林月溪报复你是因为恨我，说起来也是我害了你，害了芮芮。”
韩如水眼泪成串往下滚，轻轻摇头，“她性子极端偏执。我早该料到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发出来始终是个祸端。在这种时候，我不应该放她一个人在家。如果今天我在家，她也许不会对芮芮做出这么偏激残忍的事来。都怪我，怪我。”
沫糯颜闻言，这才转过头看向韩如水，“林月溪今天做出的事，单单一个极端，偏执就能说得过去么？我也见过极端偏执的人，可就没有一个人会因此下手残杀一条无辜的生命！”
韩如水猛地怔住，盯着沫糯颜。
沫糯颜双眼很冷。
“颜颜，其，其实，月溪不极端的时候，她很好这一次，她的亲生父亲和亲姐姐在同一天离世，又都是为了她，她心里很压抑，也很痛苦。所以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才会那么残忍的对芮芮。我，我想，她现在已经后悔了。”
韩如水明明已经看出沫糯颜不高兴，可依然坚持替林月溪辩解，洗白。
沫糯颜眼角眉梢都爬上了冷笑，凌凌看着韩如水，“在林月溪刚刚残害了芮芮的情况下，你这些为林月溪辩白的话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你对得起芮芮么？”
沫糯颜是真的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