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虽然说蜀汉已经在关中牢牢地站稳了脚跟,但从形势上来看,却依然处于晋国的东西夹攻之中,雍州以西的凉州,除了金城郡在蜀汉的手中,西平郡归属于羌人之外,凉州的河西四郡,尚在曹魏的手中,这多少让刘胤的雍凉都督有些名不副实。
关中现在是三面临敌,东面自不用多说,北面有匈奴、氐、鲜卑诸胡族,其中以匈奴最为强悍,号称“北地胡”,盘距在河套以南的,安定冯翊以北的区域,时有南下滋扰侵掠,对关中一带构成相当大的威胁。这也是刘胤一直将一个军的兵力置于长安附近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用于防范北地胡。
河西四郡虽然并没有晋国的多少兵力(四个郡加起来的兵力大约只有两万余人),但凉州未克,始终让刘胤如梗刺在喉,都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现在关中和凉州的关系,也大抵如此。
鉴于关中现在的这番状况,虽然刘胤禅对迁都长安颇为心动,但同样也是顾虑重重,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虽然南中地处偏僻,但单论安全性而言,这天下大概都没有任何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后主刘禅也并非那种雄才大略锐意进取的君王,定都于何处,首先考虑的是都城的安全程度,所以迁都之事迟迟地没有结果。
返回长安之后,刘胤首先考虑地就是东守北拒西进的策略,对待东面的司马炎,刘胤还是一贯地坚持以险关要隘固守,对于北面的羌胡势力,刘胤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在长安以北的的冯翊、北地、安定三郡构筑一条有效的防线。以阻挡其南下之势,同时调牵弘的左军回长安,加强长安附近的守备力量。以必不时之需。
对于凉州的河西四郡,刘胤准备着要强势出击。彻底地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
晋国的凉州刺史部设在武威郡的姑臧,目前担任凉州刺史的是徐武,前凉州刺史徐邈之子,徐邈在担任凉州刺史期间,在西北时兴修水利、广开水田,募贫民租之,致使仓库盈溢。同时移风易俗,整顿吏治。对诸胡羌戎恩威并施。皆愿入贡曹魏。是以州界肃靖,西域畅通。
但自从刘胤攻取关陇之后,完全切断了凉州和洛阳之间的联系,尤其是刘胤攻取金城,西平之后,河西四郡几乎就沦为了孤岛状态,由于消息闭塞,司马炎在洛阳称帝立晋之后,凉州在数月之内悬挂的还是曹魏的旗帜,还根本不知道曹魏的天已经变了。司马炎的最新任命,直到很晚才送达了河西四郡,凉州的改旗易帜。也一直到泰始二年的春天才得以完成。
刘胤既然已经决定要攻取西凉四郡,进入炎兴四年以来,就一直制定着这个计划。
如果单纯地以兵力对比来看,拿下凉州似乎没有什么困难,毕竟河西四郡平均每个郡的兵力也只有五千人,河西走廊为狭长的平地,东起乌鞘岭,西至玉门关,最窄处只有几里的距离。宽处则有两三百里,至于长度。大约两千里,把两万人马分布到两千里的区域之内。谁都不会认为此次西征有多困难。
但刘胤是谨慎的,他深知打仗绝不是兵力对比这一个因素,西征凉州最困难的还是气候和地利,而这两个因素将是影响西进的关键条件,试想一下蜀汉的军队行进在荒漠戈壁之上,最困难的并不是遭遇到敌人,而是遭遇到狂风、沙暴、干旱,气候和地利将是此次西征成败最重要的一环。
谋定而后动,是刘胤的一贯策略,不打无准备之战,也是刘胤的信条。为此,刘胤已经是召开了几次的议事会议,商讨进军的路线和策略,并且同邓艾也有过多次的交流,悉心听取了邓艾的意见。牵弘、王颀这些雍凉的旧将也给刘胤提供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为刘胤完善计划出谋划策。
就在刘胤为进军凉州做准备的时候,驻守在华阴的姚弋康突然地跑到长安,来见刘胤。
此次的西征,刘胤肯定是会要调动姚弋康的羌骑的,就算三万人不全用,但也至少地使用一半左右的羌骑。当然在没有完成最后的准备布署之前,刘胤并没有通知姚弋康,此刻姚弋康突然跑了过来,倒让刘胤有些诧异。
毕竟羌骑是一个独立的部队,并不是刘胤麾下的这六个军,就算刘胤准备用兵,也务必要与姚弋康商量一番才是。
“速传!”刘胤听到姚弋康求见的通传,立刻下令他晋见。
姚弋康步履如风,飞快地上得堂来,不过他脚步踉跄,还没有等刘胤开口,姚弋康已经是跪到了刘胤的面前,泣不成声地道:“大哥,你要为小弟报仇呐!”
刘胤吃了一惊,连忙将姚弋康给搀扶起来,一头雾水,问道:“贤弟,为何事而报仇?”
姚弋康这一哭诉,刘胤虽不明就里,但本能地以为是他受了别人的气,但羌骑驻防华阴,与当地的官府和周围的蜀军并没有什么交集之处,羌骑不同于刘胤自己的麾下的军队,军纪上要自由散漫一些,但人家是客军,蜀军的军规条例也并不适合于他们,所以有些事情,刘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羌骑有些滋扰地方骚扰百姓的事发生,只要不太过分,刘胤吩咐下去,不予追究。
想来在华阴,也只有姚弋康欺负别人的份,何时会轮到别人欺负他,现在一进门便口口声声地要刘胤为他报仇,而且哭得是稀里哗啦,如同死了亲爹一样难受,这让刘胤深感莫名。
姚弋康哭得悲恸欲绝,几次开口,都说不过话来,只是呜咽着,神色悲戚。
“贤弟,不用急,慢慢说,天大的事,愚兄也要为你做主。”刘胤劝慰地道。
姚弋康边哭边道:“大哥……我……我父王……他……他被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