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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乎魏人的意料,看似熊熊的烈火,扑到了山顶蜀军营寨的近前,却是后继乏力,慢慢地熄灭下去。从他们所在角度,是看不清蜀军已经清理出一条防火带,所以站在山下的魏兵魏将,个个是瞠目结舌,还以为蜀军是如有神助,就连大火也烧他们不得。
司马望的脸色铁青,他本来对火攻之计是寄以厚望的,就算烧不死蜀军,烧他个七零八落也就足够了,魏兵再趁势攻山,便可以一举而奠定胜机。
但半山的大火诡异地熄灭了,这让司马望很是失望,火攻失败之后,只剩下强攻硬取这一条途径了。
三天前的第一次攻击之后,司马望就明白街亭土山绝对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据估算,山顶上的蜀军人数至少在两万以上,凭险据守,仅仅依靠强攻,是很难攻得下来的。
山上的蜀军没有发生他预想的水荒,显然人家是有备而来,这就让司马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围困土山没有任何意义,强攻的话又看不到胜算。但现在司马望已经是别无选择了,不尽快地拿下街亭,整个局面将会越来越被动。要知道,司马望可是肩负着司马昭的期望,6,而他本人也信誓旦旦地表现,一定要收复陇右。
当然,这也不是司马望在军旅生涯中第一次遭受困难,做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大将,司马望也不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上掉链子,既然通过别的途径无法攻克土山,那就集中起优势的兵力,用最强硬的手段拿下土山。
总而言之,不惜一切代价司马望也要拿下街亭,为西进陇右打开通道。
同三天前的那次试探性进攻不同。此番魏军再次进攻,投入的兵力规模和力度是空前的,整部整曲的魏兵投入了集团似的冲锋,司马望更是调动了上百辆的床弩车给攻击梯队强有力的火力支援。
从山脚到山顶,至少也有二箭之地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弓箭兵是无法给攻击部队提供有力支援的,只有射程远威力大的床弩,才适合在这儿使用。
一支支巨箭呼啸着向山顶飞去,厚重的盾牌都可以轻易地被它劈为两半,就连碗口粗细的栅栏也被击碎成为木屑,蜀兵的血肉之躯又如何抵挡得了,床弩巨箭带来的毁灭性打击威力是无与伦比的。
此次魏军的进攻并没有沿着那条狭隘的山路向前,毕竟对于一次性就投入上万兵力进攻的魏军而言,这样仅能容纳十余人并排而行的山道太狭窄了。根本就无法施展开。
现在魏军首要的任务就是修路,拓宽进攻的道路,让更多的魏兵加入到攻击的队列之中来,这样才能给山顶上的蜀军带来压力。
所以第一波进攻梯队的魏兵并不是攻坚部队,而是工兵部队,他们采用填挖埋凿的方式,硬是在土山的悬崖绝壁上,开凿出了好几条进攻的通道。这样后续的魏兵就可以沿着这些通道向山顶上发起猛烈的攻击。
唐彬、胡世等将领亲自在第一线督战,他们都明白司马望的决心。这个时候的表现必将在司马望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都想争这街亭第一功,不遗余力地督促自己的部曲向前攻击。
整个土山的战况陷入了白热化的程度,魏军疯狂地进攻着,蜀军拼命地防守着,杀声震天。无数的箭矢在空中交织着,尤如钩织成一幅箭网,漫天飞蝗。
漫山遍野都是褐色的海洋,在崎岖的山路上,爬满了魏军的士卒。矢石如雨,不断的有魏军士兵倒在前进的道路上,但魏军的进攻势头似乎永远歇止,一个士卒倒下去,立刻会有另一名士卒一填补他的置,尽管整个的山坡上魏军尸横遍野,但魏军进攻的势头却始终没有衰减的迹象。
攻坚战例来就没有好打的,司马望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尤其是象这种山地攻坚战,对方居高临下,自己需要仰攻,那么付出的代价必然会很大。好在魏军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以利用人海战术,用持续不断的进攻来摧垮敌军的防守意志。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司马望也是在所不惜的。司马望不顾众僚属的劝阻,身披重铠手持佩剑亲自站在山下督战,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对方床弩可以攻击到的范围,司马望站在这儿,就是要告诉魏军的士卒,主帅尚不惧死,尔等岂可畏战?
傅佥也是亲临第一线指挥,看着如蚁而至的魏兵,傅佥沉着应战,弓箭、连弩、滚木、擂石,凡是可以应用的武器,全部投入了进去。在这样的战斗中,元戎弩发挥的巨大作用是无可媲拟的,一发十矢,暴风骤雨般的打击几乎可以形成一个死亡扇面,每一轮的连弩射击之下,魏军阵中是一片哀鸿遍野,死伤惨重。滚木擂石更是山地防御战的神兵利器,巨大的滚木擂石呼啸而下,带着拉枯摧朽的威力,横扫千军,稍微沾着一点碰着一点,非死即伤,往往一根滚木就能横扫到一大片的魏军。
但魏军那前仆后继的疯狂攻势,也给蜀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床弩巨箭不断地射上山上来,给蜀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床弩密集射击的区域,甚至会对蜀军防御阵地产生一个短暂的缺口。
“父亲,东南面被魏军给突破了,数百魏兵已经涌上山来。”傅募急匆匆地跑过来,神色慌张地向傅佥禀报道。
由于床弩的射击给蜀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整个东南防线一带兵力锐减,魏军则是趁势冲破了蜀军的防御,正源源不断地冲上山来,蜀军的防线,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傅佥双目皆赤,如血一般红,拨剑在手,一跃而起,身先士卒地向东南方向冲了过去,边走边沉声喝道:“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将缺口堵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