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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只一点我不太明白,好像作为女帝身边的暗卫,他的举动显得会有那么点奇怪。
毕竟我想不出自己跟他在认识之前有过任何交集的地方。
难道他也曾经在国都城的西兰宫中待过?!
我心中冒出过这个念头,很快被我否定。
我仔细回想了一遍,包括之前一个人在库房提笔写字的时候都有思索过。
然而我还是没能将他同记忆中或者说印象里遇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对上号。
我没有见过他。
在到达营地前,我肯定没见过这个人,这是目前我比较确信的一件事!
这样一来,他身上的谜团就更多了。
我甚至也想象过,他会不会是云楚身边的人呢?
但是我自己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否定的原因则是由于他能去先锋营集训地,等于就是暴露了目标了。
若是云楚的人,我想......肯定会被他安排隐藏在暗处,岂有直接去女帝的军营行走的道理?
我觉得那样的话......委实有点不可思议了!
哪怕是像墨言一样,跟着云楚去往宫中,也是被限制了活动的范围啊!
平常日子里,墨言几乎守在阁楼内寸步不离的。
据我知晓,他偶然外出一次,也是跟女帝有关联的吧!
被派去传递消息之类的任务。
当初在西兰宫中的蓬莱阁时候,墨言跟现在在做的事情几乎是一样的。
......我思索了片刻,低头取出了跟暗卫碰面时候得到的东西。
当时,在小院旁的林子里,他忽然间出现,我全无防备,看着那人一身夜行衣如同跟黑夜混为一体。
他没有扯掉脸上覆盖的掩饰,但是那会儿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气质跟别人很不一样。
我见识过暗卫出手,所以很熟悉那些人身上跟寻常人迥异的气质。
此时此刻,我再度回想一遍,视线凝聚在手中握着的那件小东西上。
月光映照下,它搁在我摊开的掌心上,我依旧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它。
如同初见,掌心中就是一枚看上去让人觉得很精巧的小东西。
我说过的,是类似短笛之类的乐器。
我拿起来对着月光望去,清楚看到里头被挖空的部分。
我反复看着它上头的那几处小孔,整个大小不超过一片树叶。
当我接到它还询问暗卫它究竟是不是能吹响的时候......那人当着我的面竟然还笑了。
不过到现在我都不觉得我说的那句话到底哪里好笑!
没错,我想来想去,目前能求助又能保证安全不引来麻烦的人,似乎只有那个行踪始终都很神秘的暗卫。
至于我要求助的事情,显然首当其冲就是宅院内的地形图。
如同阿荣吐槽的一样,我对自己认路的能力没有信心。
这里不是北地镇的大街。
我对于宅院里分布各处的小院跟那些错综的道路,种种捷径我都快被绕晕了。
我希望能尽快弄清楚这里的弯弯绕绕,最好还能从他那边确定巡卫走动的路线跟大致的时辰。
我的念头一浮现,顿时觉得要是暗卫愿意出手帮忙,这件事于他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
甚至可以说,应该没人比暗卫更清楚这里的一切了啊!
我唯一担忧的是,他未必愿意帮忙。
可是暗卫临走前,分明跟我说得很清楚,他也不像是信口开河的样子。
他说了今日要出门办事,等晚上我可以在林子里等他。
要是吹响我手中这个......这个“笛子”,权且这么称呼好了!
他说他就一定会出现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试一试!
我站在院子里片刻,折返回阿荣他们住的屋子前,再次倾听里头的动静。
这一次,我很确定,他们是真的睡熟了。
我缓缓走到西侧院门边,动作很轻地将院门给打开了,外头的冷风吹进来,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袁秀跟花匠刚刚吃完晚饭,两人甚至都没来及收拾,外头林子里的小道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起初,袁秀还没听出来,以为是外头的风声呢!
很快,脚步声到了院门口,接着院门外便响起了侍从说话的声音,袁秀跟爷爷对视了一眼,即刻走出去察看。
来的侍从平常都在刘女官身边做事的,看见袁秀的时候,他站在风里哆嗦了几下道:“这天可真冷啊!”
袁秀连忙请他进来,很快,花匠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
三人到了屋子里,袁秀替侍从端来了热茶,他喝了几口,压下寒气才看向花匠道:“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来打搅你们......”
“您有什么事么?”
袁秀好奇地看向他问道。
侍从看了她一眼接话道:“是刘大人派我来的,说要从暖房挑两盆花过去。”
“莫不是陛下书房那边还要?”
袁秀跟花匠对视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惊讶问道。
侍从摇摇头:“送去哪里的不清楚,不过刘大人说了,要我来看看。”
“既然是这样,咱们不能耽误了。”
花匠站起身的时候,身子晃了晃,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他的腿不太对劲!
袁秀连忙跑过去,伸手扶了花匠一把,接着她皱眉看向侍从。
袁秀语气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我爷爷这几天腿疾犯了,打算明早出门办事的时候顺带去街上药铺看看的。”
侍从上前说了几句安抚的话,随后望着花匠道:“刘大人说过的,我也晓得,您要是同意的话......要不,让阿秀帮忙走一趟?”
袁秀听他说得客气,心中感激,急忙回应道:“一定要的。”
“是刘大人吩咐的事情,咱们岂有不做的道理。”
袁秀望着花匠,看见爷爷点头了,于是转头看向侍从,语气恳切地道:“不如您跟着我一块儿去暖房看看?”
“咱们在架子上挑两盆。”
她眨了眨眼睛,望着侍从又道:“要说送花的事情,咱们不如也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