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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沈醇睁开了眼睛,无奈道:“会长,我到底哪里给了你我是下面的错觉的?”
谢柏远:“……”
是了,极其主动的亲吻,极其有力的身体,还有这些主动的要求,他一直觉得不太对劲的那些,其实都只是因为沈醇是个1号!
但青年长的实在出色,性情爱撩,在他这里又总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谢柏远觉得会误会也是正常,可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处于下位。
撞型号这种事应该是属于这个圈子才会有的事情了,谢柏远多少了解过,虽然不深,但也大致知道0号多一些,那些人多是两0相撞,什么含泪做攻,到他这里倒是反过来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放开这个人的手。
沈醇的呼吸变得有些绵长,睡的有几分没心没肺,谢柏远看着他的睡脸轻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睡梦中也微翘的唇道:“算了。”
他想在上面就在上面吧,只不过曾经查过害怕弄伤他的资料用在自己身上,谢柏远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个人的困倦总容易带动另外一个人的,谢柏远在平静的呼吸声中慢慢闭上了眼睛,而在他的旁边,沈醇缓缓睁开了眸看着他笑了笑。
那句算了代表的意思很明白了,果然被爱的感觉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演讲比赛举办的很成功,有沈醇的主持是很引爆热度,只是在那之后他手上戴着的戒指让他本身的热度更跳跃了几个高度。
他的手指生的修长,指甲也修剪的很干净,本来随手一拍就足以让人舔屏了,更何况上面戴上了一枚戒指。
铂金的质地,没有太多的装饰花样,但是戴在那双手上就是好看到让人难以侧目。
“左手中指,跟恋人处于热恋期,他人勿扰,我不相信!!!”
“沈醇的女朋友是得长的多漂亮才配得上他啊。”
“我们那么优秀又好看的大白菜就这么没了,最最最重要的是还没有看到猪长什么样!”
“纯情少年有了初恋,心死了,埋了吧。”
“一般而言,初恋的结局都是不太好的,修成正果的寥寥无几。”
沈醇戴戒指的效果很好,只是谢柏远看着这条评论时心里有些发闷,这句话其实说的没错,沈醇很年轻,他也很年轻,年轻意味着无限可能,这种可能有好的,也有可能有坏的,他只能努力维持,让它尽量走到好的那一面。
页面下滑,刷新了一下,谢柏远却是在下面看到了沈醇的回复:那我一定会是寥寥无几中的一个。
幼稚,冲动,不像平时那么成熟,却让谢柏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沈醇只是随意挑选了其中一条评论回复,在看到下面顶起的楼时笑了一下,这种事谢柏远总会看到,而他回复的一定会引来更多的关注,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对方看到并安心,可是会给彼此的恋情减少很多的误会和麻烦的。
沈醇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他看的太多,人和人从来都是独立的个体,想要糅合就会产生很多的摩擦和纷争,而误会和阻断交流绝对会加剧这种摩擦,甚至会导致分崩离析,在他这里,这种情况当然能避则避,顺手而为或顺口而为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521刷刷刷的记笔记。
会长,会长,会长……谢柏远反复听着这个称呼,想着好像梦里的那句话,他听的心热,却不想让自己心热,只能冷硬的阻止道:“以后别叫会长了。”
“为什么?”沈醇眸中有些错愕。
谢柏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开口道:“会长叫起来太生分了,以后叫名字就行。”
“嗯?”沈醇沉吟了一下笑道,“可是会长叫起来多煽.情啊……”
这句话出口,谢柏远猛的抬头,却是碰上了沈醇低下来的唇,轻轻一吻,沈醇笑了一下道:“会长,早。”
他转身去洗澡了,只留下谢柏远呆坐在原地,好像还能够感受到沈醇身上运动过后的热气一样,满心的滚烫。
原来不是梦,竟然捉弄他。
小混蛋。
谢柏远吃下了解酒药,头疼稍缓,只是看着洗手间的方向,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坐立不安。
他很难对一些事情紧张,再难的事情只要面对,总能慢慢的去解决,可是感情这回事理不清剪不断,就好像一向规律运转的大脑里面塞进了一团浆糊一样。
昨晚不是梦,他们的确接吻了,沈醇的眼睛的确很好看,嘴唇有些软……谢柏远捏了捏眉心,觉得大清早不能够想这些,否则容易心浮气躁。
只是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恋人?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谢柏远下意识正襟危坐,看见沈醇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没忍住吞咽了一下。
水汽是热的,似乎总是能够熏的人的皮肤更滋润一些,也让青年愈发的唇红齿白。
沈醇的目光从谢柏远僵硬至极的坐姿上扫过,眸中划过了一抹笑意,他很正常的擦着头发,取过吹风机吹干,然后当着谢柏远的面自然的脱掉上衣换成外出的衣服,露出的肌肤让谢柏远下意识的侧头,却又觉得没必要侧头,只是当看到沈醇换衣服时问道:“你要出去?”
“吃早饭,然后去上课。”沈醇放下了衣摆,然后开始脱裤子。
谢柏远的目光再次无处安放,他不想显得自己很急.色,可是他真的喜欢这个人。
如果真的在一起,他会对他很好,但现在他仍然无法确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即使上了床,下床也仍然是陌路人。
只是话到嘴边,却很难说出口,每每咽回去,都让谢柏远有一种五内俱焚的感觉。
“会长不换衣服么?”沈醇对着镜子随意扒梳了一下头发,看向了谢柏远疑惑道。
谢柏远同样疑问:“什么?”
“吃早饭呐。”沈醇走到了他的身边直接落座,床铺轻轻震颤,他的手已经大逆不道的捏上了谢柏远的脸颊道,“会长今天起来怎么跟梦游一样,难道是酒还没醒。”
他的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沐浴露是男士的,味道很浅淡,闻着却很舒服,谢柏远背挺的笔直,很少有人靠他靠的这么近,他以往也讨厌别人不经他的允许擅自碰他,可是沈醇是不一样的,因为谢柏远发现自己喜欢并且期待着他的触碰。
“你喜欢男人?”谢柏远看向了他,却没有将他大逆不道的手拍下去。
“会长这话问的。”沈醇收回了手,交叠起双腿笑道,“该不会昨晚亲过了,今天想不认账了吧?”
谢柏远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很难确定沈醇的心意,很多时候甚至摸不清他的情绪变化,他年龄比自己小,行事作风却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我没有。”
“是,昨晚不认账,可今天早上也亲了,总不能赖了。”沈醇单手撑在床上,缓缓朝他靠了过去。
那总是带着浅笑的唇靠近,让谢柏远的心也提了起来,他觉得这样的姿态好像有些不对,却也只是梗着脖子等待着那个尝试过的触感落下。
“唔……会长昨晚喝的酒应该是白酒。”沈醇动了动鼻头说道。
谢柏远猛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猛的站起来急匆匆道:“我去刷牙。”
他背影匆匆,沈醇却是笑了一下,谢柏远这个人其实很好懂,他能入了眼,入了心的自然会敞开心扉,而入不了的一概都是冷淡处理的。
会很在意在恋人心中的形象么,嗯……有点有趣。
沈醇起身跟了过去,将半阖的门打开,就靠在门边看着谢柏远刷的满嘴的泡沫,笑容中带了些许顽皮:“会长是打算刷完了牙再亲么?”
谢柏远本来还在诧异他的到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没忍住咳嗽了一下,泡沫呛到了,更是咳的有些厉害。
“没事吧。”沈醇过去给他拍了拍背道,“好了,好了,不跟会长你开玩笑了,快刷牙吧。”
谢柏远喝了几口水压下了咳嗽,沈醇虽然不在旁边闹了,可他仍然觉得刷牙这个举动好像带了点儿难言的意味,虽然一开始他的确存着那样的心思。
明明他年龄比较大,却总是被沈醇牵着鼻子走,不过沈醇年龄小,自己是该多让着他点儿的,三岁一个代沟,幸好他们只差两岁。
【宿主好厉害,一下子就拿下了。】521称赞道。
【三岁一个代沟,我跟他之间起码差了几十万个马里亚纳海沟。】沈醇笑道,【他那么纯情,应该的。】
521却觉得这个跟年龄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宿主永远十八岁吖~】
作为一个好的系统,一定要会夸宿主。
沈醇果然弯起了眼睛笑道:【嘴真甜,跟谁学的?】
【宿主教的好。】521说道。
【孺子可教。】
521机械握拳,都说物似主人形,它跟着宿主,总有一天也能够成为像宿主原来的系统那么厉害的系统的!
谢柏远出来的时候沈醇正靠着桌边看着手机,他走到了衣柜旁换衣服,目光却是难以自制的落在沈醇的身上,说起来距离他上次试探也没有多久,这人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谢柏远系上扣子,一枚一枚的往下系,目光微转,却不见沈醇有丝毫的抬头,跟他之前想看又不能看的举动截然不同,莫非他对沈醇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谢柏远眸中难免有些郁闷,定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本来低着头的沈醇勾起了唇角看了过来。
沈醇自然是察觉了他的举动,包括上次的刻意试探,不得不说这传闻高冷的校园男神哪里是高冷,分明是闷骚:“会长,穿衣服的时候别看我,大清早都血气方刚的,会出事的。”
谢柏远动作一滞,脸上莫名有些发热,他转过了身去,莫名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傻,而领口有些紧。
一起出门,一起吃早饭,别人看他们似乎只是朋友,可是是不一样的,谢柏远第一次体会到跟喜欢的人面对面吃饭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晨光很暖,照在人的身上一点儿都不晒,沈醇看着走在身旁的人,暖色的阳光仿佛为他度上了一圈的金边,那总是很冷的面上好像也染了温暖的颜色,紧绷的唇角难以自制的往上勾了一下,虽然昙花一现,却是足够惊艳。
沈醇看着来往的学生,左右看了看,拉过谢柏远的手臂绕过了树林和一栋教学楼,在谢柏远满眼疑惑的时候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吻并不深,温情的很,却让谢柏远面上泛热,难以自控的抱住了沈醇的腰背。
唇分的时候谢柏远深深呼吸着,目光深深地看着沈醇道:“怎么突然在这里,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只是突然觉得会长你笑起来很好看。”沈醇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唇角笑道,“况且发现就发现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谢柏远有些诧异,却又觉得这样的不畏惧十分的窝心:“你不怕被你父母发现?”
“这次中秋已经出柜成功了。”沈醇看着他瞪大的双眼笑道,“会长不要担心。”
谢柏远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跟家里出柜了,他们有没有打你?”
他想要检查,沈醇却是按住了他的手笑道:“会长,你早上不是都看光了,有没有打还不清楚么?占便宜等晚上着,现在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种事情他说的轻描淡写,谢柏远却是脸热的很:“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我知道,谢谢会长送我来上课,中午等我吃饭。”沈醇很自然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十分潇洒的走了。
阳光透过树影,有些熹微,却让林间的人美好到了极致,谢柏远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虽然年龄小,看起来招蜂引蝶,却是极认真的。
就是,为什么他总是被吻的那一方?
“会长,嘴里起泡的话还是上点儿药会好的更快。”沈醇坐在对面操控着游戏页面上的角色说道。
那晚酒饱饭足,又是走回来的,即使是半大的小伙子也没有精力打游戏了,只不过这种事随时可约,那一晚混熟以后,他们打游戏倒是拉上他一起了。
沈醇还是接触过不少游戏的,即使角色名称有所改变,也都是大同小异,加上他的动态视力极强,反应也快,上手更是仿佛一位资深老玩家。
听了他的话,谢柏远手一顿,本来正在大杀四方的法师漏了五杀的人头,沈醇操控的角色补刀键已经点下去了。
“抢我们会长的五杀人头,学弟牛逼!”
“会长拿五杀那不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叫谦让,你懂个屁。”
听筒那里传出了声音,其他几个人齐刷刷啧了起来。
酒醇醉人心:谢谢会长谦让。
谢柏远那里没开麦,只是默默操控着角色回到了安全的位置,然后抬头看了沈醇一眼,他倒没觉得这人在故意抢他人头,只是:“什么意思?”
他问的是他嘴里起泡的事,这人怎么又知道了?
“早上看见会长你在对着镜子翻嘴皮了。”沈醇抬眸看着他笑道。
一般人看着镜子翻嘴皮看哪里起泡是很正常的,被人看见也没什么,但是当这种行为被沈醇看见时,一种莫名的焦躁浮上了心头,谢柏远无意识的滑动手指,突然听筒中传来了声音。
“会长,我不是故意抢你buff的!你这怎么打最后一下停了呢?”
道阻且长:没关系。
谢柏远的实力确实很强,即使一局有所失误,想要漂亮的赢下对局对他而言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胜利的字样浮现出来,谢柏远回到队伍发了一句“下次再玩”后离开了队伍。
队伍里顿时唉声载道。
“会长,你要是走了我们就得连跪啊,再来一局啊!”
“沈醇要不要继续一起玩?”
“学弟那一手辅助玩的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