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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是，企业的提示来晚了啊！
而且，
陈广瞥了一眼陪审席上安稳坐着的六个深海旗舰。
Galo这种生物，天然以深海为食，可以说是天生的死敌。
可想而知，要让本性为毁灭、邪恶的深海旗舰，对自己的天敌展露仁慈，简直想都别想。
没有走到陪审团投票的流程，陈广也不知道投票是个什么制度，但这六个深海肯定会造成麻烦。
还好，陈广已经找到另一条路。
镜子！
陈广急切看向海伦娜，只希望她能想明白。
海伦娜没有辜负陈广的期望。
企业被白烛火焰包裹，这次没有俾斯麦来搭救她了。
但还有海伦娜！
她霍然抬起头，给了陈广一个肯定的眼神，爆燃的烛火下，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她猛然甩头，看向企业。
企业察觉到这边动静，回望过来。
两人目光相对，借着熊熊燃起的烛火，在对方眸子里，几乎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没有倒影。
下一刻，企业和海伦娜无声无息消失。
这一幕被北宅和维内托看在眼里，在未完全消退的烛焰光芒中，她俩对视一眼，齐刷刷消失。
陈广心下庆幸，北宅和维内托两人都不是笨蛋，要是带了昆西过来，那蠢姑娘真要笨死在这里。
法庭的规则松动了。
这是很明显就能感觉到的。
随着U47、俾斯麦她们一个接一个离席，法庭内众人受到的限制也越来越小，像之前海伦娜她们能转头就是明证。
而一连四个舰娘离开，规则的压制几乎薄弱到不存在。
陈广注意到六个深海旗舰缓缓从陪审席上起身。
“原来是镜子，”董德轻言细语，脸上有恍然神色，“你们是做梦过来的？”
突然出现在诡异庄园、没有恢复的超凡力量、妄想、无法接通的大道...
组合在一起，便让陈广参透了埃塞克斯‘镜子’的谜语。
谜底是‘梦’。
梦有两个最显著的特征。
第一，梦中的人都不记得梦怎么开始，对于陈广来说，就是不记得怎么出现在庄园，总之就是一下子就在这里了。
第二，就是梦里面无法照镜子，或者说，无法与自己对视，强行去照镜子，梦就会醒来。
之前U47那一声惊呼，应该就是她在和俾斯麦对视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倒影。
这也是为什么法庭里光线这么暗，拢共只有四支蜡烛，光线暗淡得只能模糊看见人脸。
要不是U47的反抗激起烛火爆燃，光线骤然明亮，参破这个谜语还不知要多久。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董德桀桀怪笑起来，他和陈广所知那个稳重狠辣的董德气质迥然不同，更加阴邪。
他手指搭在陈广脖子的动脉上，轻声道：“诶呀呀，她们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了，留你这个孤零零的法官，在我们一群犯人手里。”
陈广断断续续开口，“我，我有一个问题。”
董德并不介意玩弄自己的猎物，舔舔嘴唇，“说。”
“最开始，你要指控她什么？”
“弑母，她秉持洛基的神力而生，却弑杀洛基的化身。”
“原来如此。”
陈广完全明白了，董德之所以临时改换指控，完全是不想让陈广知道恬的真实身份。
但一切都被U47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