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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对她今天所做的事情没有隐瞒一点儿,她不敢;只是多年来她做得事情多了,所以在说了眼下的事情之后,她顿了顿:也是在想如何说她以前的事情。
沈侯爷看到她住口之后,淡淡的追问了一句:“只有这些了?”
花氏被吓和身子一抖,来不及再细想,便把原来做过的所有事情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包括沈妙歌原来的多病,就有她和长房中另外一个姨娘余氏的功劳。
她们一个人收买了大厨房的人,给沈妙歌的一道菜中加了一些药末,单食无毒;而另外一个人便利用沈妙歌身边的丫头,偷偷把沈妙歌的茶给换了:那茶叶是用另外一种药浸泡过的,单食也无毒。
不过两种药遇到一起便是慢性毒,会一点一点损人的元气,慢慢使人致死。
“余氏!”沈侯爷咬着牙,自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他没有想到他的妾室中除了一个花氏,还有一个余氏也起意要害人。
他的妾室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要害他的儿子,而他居然被瞒了这么久,几次查都没有查到什么——这才是让他最着恼的。
花氏和余氏用和法子巧妙些,但是不得不说沈侯爷也对自己的妾侍们太过放心:如果对妾侍们有所疑心,早就能捉到她们的痛脚了。
红袖忽然轻轻的开口:“那位太医也是你们收买的吗?”
花氏摇头,她也是一脸的疑惑:“太医来给五爷诊治时,我和余氏都吓得半死,以为会被看出来什么来;可是那太医却什么也没有说,倒让我们大大的缓了一口气。”
她和余氏到现在还是以为那太医没有本事儿呢,让她们逃过一劫:她们把银子和药给了大厨房和沈妙歌的丫头之后,便没有再同她们接触过,所以才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来。
至于换了沈妙歌茶的丫头,早已经在两年前便被变卖出府了。
红袖闻言轻轻点头,便没有再问什么:余氏和花氏为什么会懂药草之性的?这也是一个疑点,不过这一点红袖不用问,侯爷也会问的;至于太医的事情,是沈妙歌当日中毒的重中之重,所以她才会一时忍不住开口。
红袖看向了一旁的灵禾;灵禾便对着沈太夫人、沈侯爷轻轻屈膝道:“花姨娘所说的两种药虽然会有毒,但却不会让五爷的身体在几年内便有了性命之忧——因为她们的用量必定很小;因为如果用量大一些的话,不管是菜还是茶都会有一种怪味儿的。”
也就是说虽然沈妙歌当时体内中了一点点花氏和余氏的毒,但是他身子在几年中绝不会到要冲喜的地步:怎么也要再过二三年才会出现性命之忧。
“而且各种药之间药性有冲突、也有补益;依婢子来看,当日五爷身中之毒绝不是这两种药所致;五爷身上的毒应该是另有其人,也因此,使的药性相冲之后,解了花姨娘她们所下的毒吧?”灵禾说得也不是十分确定。
沈太夫人和沈侯爷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还另有其人?!原本他们以为找到了下毒要害沈妙歌的人,却再一次失望。
“当日解毒的老大夫说过毒性,的确不是这两种药所致;不过当时解毒的时候,那老大夫也说过,五爷身上的毒很是难缠呢;或许就是因为有了花姨娘她们下药的缘故。”红袖轻轻的开口说道。
沈太夫人母子都没有说什么:不管如何,花氏和余氏要害沈妙歌是真的;其它的事情还要再细细的查寻,现在急是急不来的。
相比起害沈妙歌来,花氏那些争宠所用的手段倒不算什么大事儿了,只是她和余氏几次三番还想害过沈夫人,却被沈夫人运气好都躲过了;不过却听得沈侯爷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这就是他身边的女子?
他想到原来府中常常只有夫人一个在,立时一股寒意便窜上了后背:夫人现在还能安安生生的活着,还真是不容易啊。
沈侯爷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并没有说一句斥责的话:现在已经不是斥责几句就能了结的事情;他再次开口问道:“你和余氏是怎么知道药草之性的?”
花氏闻言有些迟疑:“婢妾在几年前去园中散心时,无意中拣到两张纸,上面便写着一引起偏方——都是一些药性相克,会致人于死的偏方;婢妾便拣了最简单的一种。”
她不是在说谎,只是这种说法她怕沈侯爷和沈太夫人不相信。
沈太夫人母子还真皱起了眉头,连红袖也仔细的盯着花氏瞧了半晌:在园中随便拣到一两张纸?
沈侯爷喝问又打了她一顿之下,她还是坚持没有改口:事关她儿子的生死,她不敢乱说话。
红袖和沈妙歌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而沈太夫人母子也一样是后背发凉:两张纸上记得方子!不会还有其它人拒到吧?
“那两张纸呢?”沈侯爷又追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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