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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分明是——纠缠不清。
这——这——这——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老夫人表情那是五味杂陈，一口气上来，咽不下去，而咳嗽不已。
马车里，高个男子紧紧压着女子，两人青丝缠绕，且衣衫凌乱，若有若无的肤色露出来。
尤其是从老夫人的角度望过去，男子侧头，嵌入女子脖颈处。
更像是撕咬！
老夫人想大骂，还有没有体统来着？但碍于周边这么多臣子在。
不能当众拂了作为帝君的颜面。
所以又欲言又止，只是举止间不免用力，将布帘再次狠狠合上。
就说一句，“老身，恭迎帝君回宫！”
刚一霎那，见到帘子撩起，光线打射进来。
倒打得百里晨措手不及。
忙不迭失爬起身来，整理凌乱的衣装。
待整理完毕，他半拉帘子，一手遮挡唇部，故作咳嗽，“咳咳咳！”也许是为了掩饰一时间的尴尬。
外头，士兵纷纷下跪。
齐声喝道，“欢迎帝君回宫——”
百里晨点头示意大家平身，又冲着一旁脸色不怎么样的国公老夫人说道，“朕回宫，还要麻烦奶奶亲自出来迎接，真是不应该。”
虽然帝君口口声声叫唤一声，“奶奶”！听着也是恭敬而谦卑。
但是老夫人心里有一杆秤，毕竟不是亲生的。
就算对这个“孙子”有万般的不满意，也不能直言不讳。
所以，老夫人微微垂头，低声说道，“只盼帝君平安回来就好。”
说着，余光扫向帘子的细缝处。
果不其然，帘子后，伸出一只纤细的手。
就听，俏皮的一句，“奶奶，可是欢迎我回来？”
说着，还冲老夫人，眨巴眼睛。
这是做错了事，妄想卖萌讨饶了？
老夫人见到朝歌这副模样，再紧绷的老脸，也是松懈下来。但是，一码归一码，做错了事，可不能轻饶！
“皇女，这趟出远门也是久的！听闻，未经过帝君批文，就直接出了皇城，这也是要罚的。”
哼!别想着轻易逃了过去，这账还没算呢。
虽然老了，但是脑子可没糊涂。
就知道老夫人要拿这事来说，朝歌也不置可否，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甚至，大无畏的神态。
好似再说，你能耐我何？
见朝歌没有丝毫认错的意思。
老夫人恼了，直接抬起拐杖，命令朝歌，“女娃子，你给我过来。”
朝歌不想动，也是懒得动。
就听耳边传来百里晨的声音，“奶奶有关节炎，不适宜多在外头。”尤其是这样的天，冷得有些瑟瑟发抖。
说朝歌死拗，但是也懂得服软。
脚步跟上，终究挪到了老夫人跟前。
看老夫人脸色，好似再说，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的这种薄凉的笑意。
随后手中的拐杖高高抬起，不由分说，“啪——”打向了她的屁屁。
紧接着，还有第二下。
百里晨瞧着着急呀，奶奶怎么说打就打呀！
只听教训的声音响起，“叫你招呼都不打一声，乱跑出去，不知道宫里为了找你都急疯了么？”
其实，是老夫人自己心里着急。
想着一个女娃子，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扬着飞鞭驰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