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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知道她没有死。
明知道她的灵魂现在正附着在别人身上，心底深处，也是那种难以言状的惊惧。
夙央握住秦羲禾的手。
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越来越多。
尤其是，在接触到她冰冷的身体时，那种难以言状的，无法控制的情感，如潮水一般喷涌而出。
记忆中，也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熟悉又陌生。
“皇上。”秦灵镜拿过一个锦盒来，“这药丸，你吃掉吧。”
“这是什么？”夙央皱眉。
“能够让你的灵魂保持清醒的药物。”秦灵镜说，“灵魂是混沌的，一旦脱离肉体，便会陷入到混沌之中，这药丸可以让你保持灵台清明。”
“哦。”夙央将药丸吞下去。
秦灵镜的脸色比较复杂。
他抄着手，语气淡淡，“皇上，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想确认一下，你的灵魂，现在是合二为一了吧？”
夙央低头不语。
“关于皇上的传闻，我曾经听过，白天与夜里，你与另外一位，性格截然不同。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但，在我们这等术士眼中，却是很常见的。灵魂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两面，正如晨昏一般，只要存在，便有意义。”秦灵镜说。
“不过，我看皇上的灵魂，只是看到一片漂亮的雪白火焰，并没有其他颜色。”
“也就是说，皇上的灵魂……”
“你知道便好。”夙央似乎很抵触这个话题，“除了吞噬药丸，我还需要做什么？”
秦灵镜目光看向正在聚精会神布置着结界的皎月公主。
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皇上只需要吃下那药丸，静静等待着便好。”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夙央脸色严肃，手指穿过秦羲禾的手指，紧紧地握住。
疯了……
这女人疯了，他疯了。
就让一切陷入到疯狂之中吧。
吃过那药丸之后，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一小会的功夫，便趴在那，陷入到深沉的睡意中。
秦灵镜将他抱起，放在秦羲禾身边，喟叹。
这一遭，到底是福还是祸？
就连他，也无从得知。
溢清寒与包子回来的时候，的确问到了反向召唤的方法，方法很简单，就是触动契约之物，利用契约的力量到达主人身边。
这是很简单的过程。
为此，包子还被花灼那只花孔雀狠狠嘲笑了一番。
包子也不恼怒，相反，还有些惊喜。
这五年来，它跟主人生活在关外，消息闭塞，实在太脱节。
“接下来该怎么做？”它目光炯炯地看着已经昏迷的夙央，“二叔，要不就这样让小树苗昏睡过去，我自己去主人身边得了。”
“大概行不通的。”秦灵镜说，“我也想这样做来着，不过，皇上如此精明之人，是无法轻易被骗的。”
何况，他方才吃下去的，的的确确是保持灵台清明的药物。
“包子，委屈你了。”他的手放在包子头上，“你的灵魂，出来吧。”
包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灵镜，声音有点颤抖，“二叔，你，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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