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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敢。”

    不想让妈妈担心,元素嘻嘻笑着糊稀泥。

    “我信他,也信我自己。”

    陶子君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啊……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你可不是太监啊,妈……”揶揄了两句,元素突然盯着她妈越发憔悴的脸,认真地问:“妈,你跟那姓猪的,到底有什么过节?她那么嫉恨你……”

    神情古怪地笑了笑,陶子君并不正面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管好你自个儿吧,妈老了,也没工夫照顾你,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

    元素总觉得妈妈的过去不单纯。

    可这二十多年不止一次的追问无果,让她没有信心再问了。

    话题到此打住,互相寒暄着彼此的日常生活,听妈妈说洛叔叔的店面扩张了,把隔壁的两间铺面一起盘了下来,早餐生活做得风生水起,现在她妈没事儿也去店里帮忙,下午就和左邻右舍的打打麻将,生活也挺充实的。

    不住点着头,她放心了不少。

    可陶子君一直没有提元灵,元素也没有问,估摸着是这灵儿不听话,惹得妈妈不开心了,可不料她妈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吞吞吐吐。

    “灵儿这孩子,我有大约半个月没见过她了,手机也不通,前几日我找到学校去,才知道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上学了,她那些玩得好的同学,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想,我想请你让钱傲帮忙找找,他办法多……”

    说到最后,陶子君老脸有些涨红,她属来最讨厌权贵,可到最后又不得不借助权贵,想起来就觉得是自扇耳光。

    但为了女儿,却不得不开这个口,底层的老百姓,在活生生的现实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痛苦。

    元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怔忡着。

    这灵儿能去哪儿呢,会不会跟郝靖有关?

    心里不安,但脸上却泛着微笑,安慰道:“放心吧,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儿的,等钱傲回来,我让他帮忙找,准能找得到。”

    对于这点儿,她完全有信心。

    想她跑了几千里都被二爷给逮到,他要安心找灵儿,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陶子君轻轻叹气,“但愿吧!”

    再替小宝儿掖好小被子,陶子君才苍白着脸离开了,看着母亲多添了白发的背影和有些虚浮的脚步,元素心里忒不是滋味儿。

    竟然不是亲生的,可是人总得讲良心,她暗暗下定决定,以后得好好孝顺她妈。

    看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小宝儿,然后自己也闭了上眼,慢慢地睡了过去。

    她,真是有些困。

    *

    镜头转换——

    再看此时此刻像只炸毛公鸡似的徐丰,将颜色甩在了车上,随即便落了锁,吓得颜色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徐丰,你丫究竟要干什么?你这是强抢民女,放古时候可是要杀头的!”

    徐丰不答,脚踩油门儿,汽车迅速蹿了出去,那速度快得让颜色忍不住头昏目眩,胃里翻滚,这家伙吃火药了。

    丫的,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作上了。

    勉强坐起身来,颜色大吼大叫:“喂~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报警了哦!”

    刚拐下一个弯道,徐丰瞅了她一眼,嘟嘟按了两声儿喇叭,红着眼睛说:

    “成啊,报警吧,要不要我直接拉你去警局?”

    恶狠狠地瞪他,颜色瞬间哑巴了。

    行行行,算你是高干子弟,有种,就欺负姑奶奶穷苦人家的孩子吧。

    不一会儿,汽车就开到了他俩同丶居的那个花园别墅,看到这熟悉的环境,颜色浑身长了刺儿一般的不得劲儿,但毕竟徐丰是个男人,任她十八般武艺用尽,最终还是没有逃离魔爪,被他直接扛在肩膀上就进了屋,上了楼,甩在了床上。

    下一秒,这男人直接就压了上来。

    “徐丰,你不要脸。”

    颜色拼了命地捶他,打他,咬他,掐他,可别瞧这男人长得细皮嫰肉的,可他天生的性别优势在那儿摆着,她竟丝毫奈何不了他。

    “够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赶紧服软吧。

    酒喝得不少,车上这么一簸箕,再被徐丰扛肩上这么一簸,她胃里早就受不住了,话刚出口,直接就开始干呕起来……

    徐丰心一软,放开了她,又屁颠颠将她扶起来。

    可她人还没站稳,直接趴到他身上,不客气地吐了他一身。

    “呕——!”

    死拧着眉头,徐丰好闪避,只揽着她,替她顺着后背,轻轻拍打着,由着她吐舒服了,才抱着去了卫浴间,将自个儿和她都脱干净了,慢慢替她清洗。

    颜色吐得有气无力,见自己像一只剥了皮的青蛙,躺在浴缸里由着他搓圆捏扁的洗澡,替她漱口,心里虽然很烦躁,可是却连手指头都不爱动弹了,压根儿就没劲儿。

    “徐丰,你有完没完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掰了就掰了,你又有新欢,还有旧爱的,也不差我这一个,至于这么恨我么?”

    见她被伺候着还不舒服,打着酒嗝喃喃自语,徐丰又好笑又好气,怒气早就没了,眼神柔和得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

    犯贱啊!

    他不得不承认钱老二是对的。他自个儿就是个怂蛋,这辈子算是完了,乐意伺候人家,乐意由着人家骂,没脸没皮的讨人厌,可还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于是,也不说话,只是专注着手上的活计,心却死沉死沉的犯堵。

    更何况,他俩好几个月没见着了,这么赤果果的坦诚相见,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个要命的差事,从身到心都难受得揪了起来。

    抬头望天,歪头斜脑,颜色苍白着脸要死不活的瞅他,酒精这玩意儿,还真是害人不浅啦,连反抗的能力都下降了不少。

    心里苦逼了,她人也就软弱了下来。

    “徐丰,饶了我吧……多大点事儿啊!”

    瞧见她这样,徐丰哪里还有脾气啊,心抽得死疼,替她洗干净身子,还漱了口,才再三两下冲好自己,找了条浴巾替她擦干净,用大毛巾裹了抱住就往卧室里去。

    这大冷天的,他没顾着自己,却不能让她冻着。

    感情的事就是这样,谁爱得多一点,谁就得吃亏一点,这句话真实诚,完全符合科学发展观徐丰将她放到C上裹好被子,找来电吹风把头发给她吹干爽,活儿干得轻车熟路,却让颜色心里直敲鼓。

    丫的,他刚才脾气哪去了?

    都说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凶悍,这洗得白白的,接下来指定是想把自个儿吃掉啊……

    那么,是让他吃?还是让他吃?还是让他吃啊?

    这问题,真难选择。

    好吧,其实她也有点想被他吃了。

    不过不好意思承认罢了,这都好几个月了,再回到熟悉的轨道上,心不痒痒都奇怪。

    “媳妇儿,我好想你,咱别闹了,好不?”

    徐丰头上滴着水,呼吸在她的唇过,性感得颜色有点儿口干舌躁。她从来对这于这个妖孽帅男的身体没有免疫力,被他这么撩着,花痴病瞬间就复发了,管他娘的,一切先浮云吧,把他吃掉再说。

    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她也不答话,只吃吃一笑,早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到了九霄云外。

    情难自禁的男女还能干点啥事儿?

    颜色特别舒坦了,心飘了,这姓徐的虽说有点种猪,可不管在生活上还是在情事上,一贯对她都是照顾的,哪怕这会儿两个人正处于水火不容的境地,他也没有例外。

    “媳妇儿……”

    “闭嘴,不许说话!”恶狠狠地吻他,颜色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以免想到他干得那些丑事儿。

    徐丰又试图解释,“媳妇儿……你听我说……”

    “说个屁啊,办事儿就办事儿,别叽歪。”

    心里一窒,徐丰被她噎得没脾气,呼吸都差点停了。当然,动作也停顿了。

    颜色觉得自己的心脏没来由的一酸,烦了:“还做不做,你不做老娘自己来!”

    抱着她的腰,徐丰苦笑:“做。”

    “做就快点!”

    “颜颜!”徐丰锲而不舍,“媳妇儿,先听我把话说完……”

    “一个字,要还是不要?”

    “要。”一个字,当然是要。

    徐丰苦笑着按女王的指示办,可临到门口又被她突然的呵止了。

    “颜颜,咱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提到孩子,颜色就笑了。笑得不可抑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声回荡在卧室里有些骇得慌,“徐少爷,别给老娘提孩子,我没贱到那份上。你究竟干不干?不干赶紧的滚开点,我找其他人去……”

    “你敢!”

    她的话说得很认真,绝不是赌气的方式,更像是正式通告。

    徐丰气得咬牙切齿,不顾她的挣扎了,捧着她的脸就狂吻啃噬着,眼眶里忽地就蓄了泪,“颜颜……别这样……”

    怔愣地看了他一眼,颜色心里一痛,但随即想想,立马抛开了那些傻念头。

    这臭王八蛋最爱用苦肉计了,她才不能上他的当。

    “废什么话啊?徐疯子啊,你究竟行不行?是不是刚才在帝宫吃得太饱?现在没劲儿了?”

    “颜颜,我爱你……”

    爱?颜色恨得牙根痒痒,“徐丰,要做的话,姐姐陪你,反正闲着也无聊,其他的事儿,就别扯了!”

    “媳妇儿,你究竟怎么了?孩子没了,咱们再生,我错了,我道歉!你说你究竟要我怎么办?”

    “要的话你丫的就赶紧的,别再折腾了……”

    “你!媳妇儿,我要的不是身体,而是你的心……”

    “抱歉,身体就有,心,欠奉!”

    望着她,徐丰的眼神里有着从未而过的落寞,“那心,哪去了?刚才那男人身上?”

    “白痴!你有病!我说你究竟要不要……老娘都等不急了!”听着他呼哧呼哧地直喘气儿,就不干实质的,颜色急得直骂咧。

    “媳妇儿,我要你的心……”

    这孩子真执拗,颜色忍着心里头的酸涩,任他搂着不动弹,有些别扭地龇着嘴。

    “心,没了!”

    “哪去了?”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丫的,真能装!

    换平日里,她倒是蛮愿意配合他耍宝的,可这时候,她瞧了他眼,修地就怒了,一把抓扯过他的脖子,俯到他耳边轻笑:“在看到你和许亦馨的结婚证的时候,它就没了。”

    “什么证?”

    徐丰愣了愣,脑袋像被巨性炸药给炸裂过,大叫了一声,翻身坐了过来,顺势将她拉起来。

    “你说清楚!”

    颜色瞪他一眼,“装个屁啊,说真的,我也不是特别的怪你,像你们这种公子哥儿,不就喜欢玩么,反正我也没吃亏,你人长得帅,活儿也不错,权当我不花钱玩鸭子了。”

    不待她说完,徐丰胳膊肘儿一抬,立马钳住她的手臂。

    “闭嘴,我问你刚才说什么,我啥时候结婚了?”

    歪着脑袋看他愤怒的眼神儿,挺干净清澈的,也没有游离不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颜色有点儿吃不准真假了,故意在他脸颊上拍了拍。

    “没结婚?结婚证哪来的?”

    “混蛋!”

    徐丰这回怒了,爆粗了,他这下总算是明白了这么久以来她究竟在纠结个什么劲儿了。

    原来她以为他结婚了?他要是结婚了怎么可能还巴巴的想着她?

    许亦馨啊许亦馨,真是有你的!

    可是这女人的智商是不是也太低了一点,他气得想撞墙:“颜颜,我知道你脑袋瓜儿不好使,可也不能蠢成这德性是不?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你才蠢!不是说的,是瞧见的,货成价实的结婚证,盖着婚姻登记处的大红章,还有你俩笑得直咧嘴的合影儿,盖着钢印儿呢,一看就不是A货,更不是高仿,你真以为我看不明白?”

    目光一凝,徐丰也有些愣了。

    他媳妇儿傻是傻了点儿,脑袋是一根筋,但绝不是满口白话的人,那指定就是真的,不过——

    “不过就是两本结婚证,如果需要哪里搞不到?这社会权势大如天,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和她去领过证呢?我说过的颜颜,我要么这辈子不结婚,我要是结婚新娘必定得是你啊!”

    颜色瞧到他着急的样子,心里舒坦了,基本上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更何况色女现在花痴病重,春潮泛滥,这种情况下,原本就不太高的智商更低了,哪管三七二十一,直往他身上抓扯,表示抗议。

    “好了好了,现在该办正事儿了!”

    徐丰掰过她的脸来,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媳妇儿……”

    轻唤了一声,又打住了。

    颜色直想骂娘,这家伙的话怎么这么多啊,磨磨叽叽的,于是,她幽怨地恨声。

    “猪啊,你还要怎的?……别磨蹭了!赶紧的!”

    “我爱你……”他喃喃着,直往她嘴上亲,拼着劲儿地亲,嘴里求着:“媳妇儿,不和我闹了,咱俩好好过,成不?”

    颜色哪听得见那么多啊,双手蜷缩在他的怀里,凑上去就堵住他的唇,彼此早就熟悉的身体,很快便纠缠在了一起,颜色小老虎似的化被动为主动——

    “媳妇儿,原谅我!”徐丰舒展了眉头,这么轻喃。

    “闭嘴!”

    她捂住他的嘴,脑子里也没想明白,究竟要不要原谅他。

    “嗯,颜颜,咱俩先谈谈!”

    “谈个屁!先办事儿!”

    “你答应我……”

    “啊,疯子,你丫神经病吧!”

    “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呢?”

    在他的攻势下,颜色最终不得不承认自个儿是个女的,嘴里哼着他喜欢听的咏叹调,夜色暖昧,情话呢喃。

    徐丰其实最喜欢他媳妇儿这脑瓜子傻,就这事儿上也是如此,喜欢就要,舒服了就大声嚷嚷,怎么喜欢怎么说,不矫情不做作,不装腔作势,绝对配合得让他舒坦。

    久违的爱火不断延续,带着烟花般绚烂的姿态,仿佛要将彼此深刻入生命,烙上印章。

    开了一朵,又一朵,升腾着,飘在卧室里,诡异的浪漫。

    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激情过后,颜色沉沉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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