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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门走出来,转过身,看着那幢一看就灰常灰常值钱的大房子,冯甜沉声说:“这房子乍一看风水极佳,是上好的聚才生福之相,但要是结合周边环境,再加上建房时的过程,就可以推断,这其实是一个沸汤加火之局。”
我看看房子,看看山势,再看看房子对面的港岛风貌,只看出这地方风水好,视野开阔,显然是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至于沸汤加火局?那是什么鬼?
于是我就很认真地看着我家师姐大人,用眼神求解读。
冯甜知道我在风水这一门上其实就是个棒槌,也不说我了,而是直接解释:“沸汤加火,从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啊,本来汤沸着呢,应该停火的,可还继续往里加火,那不过是加速汤的蒸发速度,一盆好汤这么持下去就会全都烧干。谢家本来是自有财运福运,不过没有那么大,三十几年的工夫就生聚数百亿美元,这种速度简直好像百川归流,滴露灌顶,看着风光,其实是身不由己,而且赔上的是自家的全部未来,他们自身的气运承受不起这么大的财富,财聚得越多,压力就越大,最终只能将自己全部压垮!”
我回想以前谢云松说过的话,“他说之前有位易学大师建议他捐出一半家财,其实是好意了?他自己守财舍不得?要是肯散掉,那就没事儿了是不是?”
冯甜冷笑道:“那位大师是不是好意我是不知道,但真要按他的指点做的话,谢家的人只会死得更快!这局破解的关键还在于这房子的风水地势。这局就好像是一个瓶子,不停吸取财富,等到了极限,无法容纳,谢家就会立刻破财亡家,但这种情况下发作,那是瓶满自溢结局,谢家至少还能留个根,不至于死绝,可是要按那位大师交的做,捐出一半的家财,就等于是把快要装满的瓶子突然腾空一半,在聚财局作用下,更多更大的财富会像水流一样在尽快重新填满瓶子的趋势下加快流入,直接就会将瓶子撑炸。要是这个结局的话,那就是瓶炸水消的结局,整个谢家会死得连根毛都不剩!”
我不由听得毛骨悚然,“这风水可真够厉害的了,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回头我一定好好研究研究。”
“到你这个地步,还有什么风水气运能影响到你?”冯甜摇头说,“按你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好成天然的气运调节阀,走到哪里呆久了都会直接影响当地气运!传说里神仙所至便是福地,就是这个说法。”
靠,神仙还有自带幸运光环的外挂呢?
我笑道:“那敢情好了,谁家风水要是不好,只要把我请过去好吃好喝养几天,自然就变好了,我以后倒是不愁吃掉,吃遍天下也没有问题啊!哎,师姐,照你这么说,这谢家可真是悲剧到家了,给他们施法下套的法师跟他们家一定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了,要光求财的话,也不至于要弄死谢家全家吧。不过,谢云松既然肯出一半家产来救命,为什么不帮她?就算再强的法师组织干的这事儿也不是问题啊。”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当谢云松是散财童子呢,随随便便见个人就肯散一半家财啊!他这绝对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呢。”冯甜摇头道,“以谢家现在的财势,就算是土豪,那也超级土豪,只要钱撒到位,哪个层次的法师接触不到?别忘了,他可是连陈祥明都求到了。陈祥明人品怎么样另说,但在风气地脉方面是当之无愧的全国顶尖高手,难道他会看不出来谢云松有问题?晦清又不是以风水见长,他为什么会把人推到晦清那里去?我猜谢云松之所以能求到陈祥明,肯定也是别的高层法师给推荐的,而晦清要是没死的话,见了谢云松也肯定会往外推,而绝对不会帮他!这么说吧,只要能看出他真正问题的法师,都不会帮他!不过再怎么高明,也得像我这样到现场来看过之后才能弄清楚全部情况,陈祥明这些人连看都不看就往外推,说明什么?”
我失声道:“他们之前就知道内情!”
冯甜重重点头,“没错!他们肯定知道这件事情,而且没有任何去管的打算,哪怕是上百亿美元的利益摆在眼前,也不敢心动!”
想一想,谢家眼看就要遭灭顶之灾,全国的法师,或者说全国大部分高层法师都知道,却都只是干看着,不说不做不干涉,这简直就好像是一堆人在围观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就准备这么看着船上的人被淹死。
简直太冷血了!
“我不明白。”我摇头说,“难道说下手的那个法师组织强大到全国没有一个法师敢管的地步?蜀山会也没能横到这么一手遮天吧!”
“这不是某一个法师组织能够布的局!”冯甜转头遥看港岛,“港岛这几十年来一直是东南亚风水交流的中心,不知多少风水高手往来聚集,谢家这宅子座落在太平山腰,靠着整个港岛的地脉气运加火提升,只要不眼瞎,哪个看不出来?这么大的局面,必然需要人定期维持,以保证效果持续而不偏颇,只要看到维持者,必然就知道是哪个组织做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一直没人去做,或者说做了也不敢声张?连网上论坛都没有人爆料提及,仿佛这种涉及一地大气运的事情根本不存在?这仅仅是某一个单独的组织或者门派能做到的?这里面的水深的很啊!”
不用她直接说,光是听这些门门道道就能猜到这里面的水确实很深。但水的深度比来就是个对比数据,一米六的水深对于一米五的个头那是灭顶之灾,对于两米五的个头,随随便便就淌过去了。
我就说:“师姐,就算这里面水很深,也不是你不帮他的理由吧,这水再深也不过是人间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冯甜摇头,沉声说:“就是人间的事情才不好办,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光杆一个,我是怕弄这件事情会给你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