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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脸。
“这不是何大将军吗?惭愧惭愧。”甘青司抱拳道,笑意十分爽朗。
何君兮一挑长眉用烟杆指了指他,道,“世子今日是来领罚了?”
“我又没犯事,领什么罚?”
“其一,世子无故离开北楚,惹得四城将领慌乱;其二,世子在他国无迹可寻,王爷担忧;其三,世子行事莽撞险些遇害。世子,光是这第三条你看该不该罚?”
甘青司自是知道自己惹毛了他,但也贯彻一了不认账的习性道,“君兮,我离开北楚是有原因的,这第一不算,第二,要是你们都知道我在哪,那我不是更不安全,再说第三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我也没遇害。我这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们这才是折腾我呢。”
“这个你自己找王爷说去,对了,方才我有听见有人说我是怪人,不知哪一位啊?”
甘青司立马道,“我说的可是怪才,君兮你莫不是年纪大了听混了?”
何君兮是当年鬼将何夔几之子,其父过世之后,仅十七岁年纪便继承了父亲白虎鬼将之位,十年镇守云京。说上年纪比起甘青司也不过虚长几岁,而对此并不介怀的何君兮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可得好生谢我贴了那告示,这几日好些厉尸姐姐勤快得很,就差没破门而入了,我就生怕那些小道子和小仙使经不住诱惑被拐作果腹了去。”
“辛苦了,辛苦了。”甘青司道,“为了感谢你大老远从云京过来,我给你备了份大礼。”
何君兮一时来了兴趣,笑问,“什么大礼?”
“大变活人。”甘青司故弄玄虚道,“我从西越来之时就发了信给叔,让他联络你来通都一趟。”
“是,我还以为是什么急事特意提前了几日,可没想到你今日才出现,所以大变活人又是什么?”何君兮实在不知道甘青司葫芦里卖什么药,虽然他说是大礼,可自己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甘青司退了好几步,道,“君兮,你是叔请来的,可我亲自给端丞哥发了信,你说算不算大礼啊?”
何君兮一听名字就变了脸色转身就走,连收拾甘青司的时间都无,生怕耽搁半刻。
还不等他脚下生风,后边又传来一句话,“君兮!可是我叔叫你来的,你走不了啊。”
何君兮一个转身眉间尽是愠怒,“甘青司,你胆子见长啊!”
“君兮,你和端丞这么久没见肯定互相思量,我这可是好意成全。”
“一年是很久了,我可是成天惦记着他早日西归,能不思量吗?”何君兮轻哼一声,“你若是看见他让他给我走远点,否则我可不客气。”说完他便拂尘而去。
周端丞为漠北鬼将,从小便喜欢何君兮,也一直以为他是女子。好巧不巧的何君兮也喜欢极了周端丞,两人年少懵懂互诉倾心。直到少年时周端丞才逐渐意识到何君兮与自己同为男子一时消沉,何君兮因此大受打击便与他打了一场,结果周端丞死性子不还手身受重伤,从此就被何君兮赶出云京,并告诫他再也不许出现在自己面前。
要周端丞称心如意的再也不出现在他眼前,这种事自然不可能,对方饶是耿直的汉子,可也不知是心有愧疚还是余情未了变着法的出现,何君兮就变着法的躲,两人数十年都是如此,可把一众好友看得揪心。
大家只知道这么多年两人都未娶,何君兮是个游荡在酒楼的花花公子,而周端丞是个刚正不阿的铁面武夫,两人性子越往极端走大家就越着急,可两人就毫无自觉的一直耗着,隔着多少里的路程,谁能不揪心,就是甘青司都替他们着急。
“看来君兮哥是真的很不待见端丞哥啊。”白瞳很是无奈。
“我怎么觉得很待见的样子。”甘青司回道。
“你哪里看出来待见了?”
“你想啊,君兮见谁都一个样,可就是见端丞活像见了猫的老鼠,我感觉挺好的。”
白瞳别有意味一笑,“是啊,待会你见王爷就像老鼠见了猫,我也感觉挺好的。”
“那什么,要不我再去周围转转?”甘青司说着就往旁边走,而白瞳和白久一齐落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
“阿爹有命,不许你乱跑。”
“别闹。”
两个人一个笑吟吟,一个阴森森,看得甘青司直摆脑袋,“我去还不成吗?”
金玉堂和甘云归在两人的拜托下负责守在四人身后以防甘青司跑路,阵势活像被关押的囚犯,一路上甘青司也没在意,不时和周围百姓打招呼,等走到甘信府前身上挂满了果蔬,手里也塞得满满当当。
金玉堂看着普普通通的瓦房并无太大的感想,可谁知越往里面走遇到的活尸就越多,活脱脱的大凶宅,根本看不出半点王府样,实在好奇住在里边是个什么感受。
踏入园子就见一个男子正站在一株玉兰树下望着雪白花冠出神。
甘青司停下步子也未开口,他婶婶的名字唤作白玉兰,所以甘信隔三差五就会来到园子赏花,就是枯枝他也能看上好半天。幼时他不懂事,问甘信为何老是盯着枯木看,甘信告诉他,他在看人,那时他也只是觉得自家叔叔奇怪,后来他才知道,甘信是在看玉兰。
甘信白发苍苍,负手而立之姿很是挺拔。他问道,“回来了?
“是,叔,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