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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洪光乘睚眦俱裂,看着半身血迹的论绮里余,不等对方发话,便叫出声来。
一起上论绮里余也道。
他们打出真火,但都明白,今日不能突破此处砍倒叶畅的大旗,那么他们就很难脱身。
这一次可以说是倾尽全力,就是有左翼牵制,也未能阻止他们,若不是叶英那边乘机猛攻,拖住了大半敌军,叶畅的军旗只怕都要向后撤了。
饶是如此,洪光乘也已经到了叶畅面前,两人视线相对,洪光乘厉吼道:叶畅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此蛮将浑身是血,身材雄壮,咆哮邀战,气势逼人。
叶畅却是一笑,望着身边刚刚援上来的抛石机兵,然后向鼓手下令:擂鼓
时机到了,现在犬戎与蛮兵已极绷到极限,只要轻轻一割,他们所有的勇气与斗志,都会化为泡影。
见叶畅不理睬自己,洪乘光情知不妙,绝望地吼道:无胆鼠辈,可敢与我一战
有本事你就杀到我面前来。
叶畅遥遥呼了一声。
洪乘光咆哮而冲,他与叶畅相距不过二十步,但这二十步,却有如万里之
他冲出两步,那鼓声便已经响了起来,远处的王羊儿,等这鼓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听到之后,欢呼了一声,然后五百骑兵,斜斜冲出,象是一柄匕首,狠狠捅入了敌军的要害。
他们所到之处,无论是犬戎还是蛮人,都是瞬间崩溃,王羊儿一马当先,如入无人之境
他之勇武,就是善直都略有不如,而且随王忠嗣在边疆多年,马术更远胜过善直,故此乃天生破阵之将。
犬戎与蛮人原本就已经到了极限,而王羊儿的突击,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洪光乘此时冲得距离叶畅不过十步处,但是再向前,便是持盾握刀的唐军,他再难前进寸步。
他身边亲兵,见事不妙,将他扯了回来,拥着他便向山下回去。
追叶畅喝道。
让对方攻了一个时辰,终于到唐军反击之时,他一声令下,震天的战鼓响起,唐军无论在哪个位置,都开始反击。
蛮人与犬戎做了抵抗,可那抵抗连三个呼吸都没有坚持,便全军崩溃。
洪光乘此时逃到山坡,眼见一队唐军骑兵在自己部队里纵横驰骋,眼见己军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慌乱,眼见自己的命令没有一条能够有效发布出去,甚至连此前表现出极高斗志与毅力的犬戎人都已经溃逃,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气血翻涌,整个人就栽倒下去。
他身边的亲卫将他架起,带着哭腔连连呼唤,洪光乘旋即醒来,正待下令向西逃走,突然听得周围嗖嗖声不绝。
却是唐军再度开始用弩射击,洪光乘身边的亲兵纷纷栽倒,若未中箭,也是散开觅地躲避,洪光乘自己小腿也中了一枝流矢,两个亲兵架着他狂奔,但却听得一声怒喝:哪里去,此路不通
原来他们慌不择路,并未向西逃,而是向北往洱海奔去,却与完成阻击任务进入反攻的叶英部正好相遇
在他们面前,数十名唐军一拥而上,那两个亲兵逃了几步,眼见无法脱身,当下便扔了兵刃,跪地投降。
洪光乘却还不欲降,只不过他脚上有伤,拐了几步,那些唐军将士见他服饰,知是蛮人贵人,纷纷冲上来,有一个动作敏捷的,从侧后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他回肘一击,打得那唐军口喷鲜血,但紧接着另外两名唐军又压上,将他的手足都死死按住。
此何人也他还待挣扎,却觉背心一重,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背上。
却是叶英,见他勇悍,叶畅一边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边向方才跪地投降的两个蛮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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