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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尤其是付狗儿,因为感念老班长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他对老班长被鞑子抢了田地感同身受——他家茶山被占可不就跟老班长一个样!这也让他成为最早一批完全融入队伍中的福建新兵之一。
正因为融入了复辽军,所以付狗儿对新年以后这一个多月的训练安排大惑不解:每天跑完一个五公里后便是枯燥到了极点的土工训练,四个营头一字排开,在这春意盎然的大地上拼命的挖!连绵数里、一人多高的战壕挖了又填,也不知在折腾什么。
老兵们说的什么刺杀啦、投掷啦,统统没看到,就连实弹射击都很少进行,这让付狗儿颇为烦躁——他挖土已经挖得满手的老茧了!
喘了口气后,付狗儿蹭到了老班长的跟前轻声问道,“班长,咱们挖这土还得挖多久?天天弄得腰酸背痛的吃不消呀。”
老班长瞪了他一眼道,“当兵吃粮,服从命令是天职……让你挖你就挖,哪儿那么多废话!”
一句话骂的付狗儿讪讪离去,老班长却停下了动作,仰头望天——付狗儿所问也是他的疑惑:这天天挖土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比起付狗儿来,老班长对当前形势了解得更多,他当然知道复辽军当前最重要的便是应对朝鲜人的征讨——一直有传闻说朝鲜人会在二月份来,可今儿都二月初六了,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然而一碧如洗的天空并没有给老班长回答,微醺的春风中,一只灰色的信鸽从北面悠然飞来。
信鸽在快要完工、正在抓紧抢修三个城门的元故宫上盘旋了一下后,朝着水山脚下的大宅一头扎了下去。
它刚刚落地便被一双白皙的手抓住,解开了它脚上的小竹筒,取出了其中二指多宽的纸条。
很快,纸条被送到了闲茶的手中,后者瞄了一眼后,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把纸条往怀里一揣便急匆匆朝听风轩而来。
刚走到门口,闲茶就看到一群道士从门里出来了,走在最后的,正是那位以邋遢闻名的灵虚子。
“道长,此番萨摩之行,就仰仗道长了,”灵虚子出来后,闲茶看到自家老爷也出现在了门口,顿足拱手道,“余皆好商量,唯此安全一事,道长须得多多上心,将大伙儿全须全尾带回来至关重要。”
“公子爷只管放心,”灵虚子笑道,“莫说您特特调了几名侦察大队的好手给俺们,便是贫道自身,等闲三五十人也近不了身……公子爷只管家中安坐,等着俺们的好消息就是!”
说完他连连拱手,带着群道飘然而去;楚凡看着他们走远,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闲茶,后者跟在他身后进了门,来到办公室内后,方才把那张纸条掏了出来。
“砰!”
看完纸条楚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低喝了一声。
“终于来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