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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什么?闭嘴!”赶车的士兵极为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沐晴缩了下脖子:“不会连王后也……”
“那倒不至于。”蝉息跟着埋下头,“她就是富家大小姐的样子,连带她女儿也是,还是那庶出的小公主,小小年纪,听说,很有见识。”
“那国王身边就没有个可靠的人吗?”沐晴居然替秦晔操起心来。
蝉息想了想,说:“大王子,应该是靠谱的。他长得像祖父,性子也像,很多年前,我曾见过他几次,带着个心腹法师,言谈举止和父母都不太一样。”
“你说,我们会被带到宫里去吗?”沐晴趴在窗口往外看。
“看这样子,总不会太为难我们。”蝉息无所谓,“去哪里都好,不外乎问清底细,该杀杀,该放放,该谈谈就谈谈。”
沐晴见他说得轻描淡写,以为是已经想好对策了的:“我们说不说实话?”
“那可由不得我们。”蝉息一摊手,“你看这马车,慢慢悠悠的,不管这队人的头儿是谁,现在肯定正在打探消息呢,等到了目的地,保准能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你就是想再多也没用,见机行事吧。”
“不会带到哪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刑讯逼供吧?”沐晴脑中尽是可怕的画面。
这话却像是提醒了蝉息,令他眼前一亮。
他思索片刻,凑到驾车的士兵脑后的小窗前:“大哥,尤大人是不是要带我们去廉义门?”
那士兵很明显是愣了下,紧接着便恶声恶气道:“闭嘴。你们絮絮叨叨地在后面聊这半天我也就不管了,但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候自会知道。”
随后,任凭蝉息好话说尽,又哄又骗,都不再发出半点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尤正则?”沐晴问。
蝉息坐回到她身边,略显颓丧:“人不多,看起来都挺厉害,训练有素的样子,最有可能就是尤正则的人——不过,秦杉手下也有类似的精兵,不好说。”
“希望是尤正则。”沐晴对法官有先入为主的好印象,认为他们都应该是正义的,讲道理的。
“希望是。”蝉息吁口气,“秦杉心思没那么细,更冲动些,要是落在他手里,也许开头还好,到后来没了耐性,就不好说了。”
这时,马车放慢了速度,驶进了两扇大开的铁门。
门是漆黑的,上面横五排竖五列地钉着黄铜门钉,衔着门环的瑞兽状似麒麟,额头上立有独角,怒目圆睁。
门上挂块匾,也是黑色,上书“廉义门”三个金黄大字。
沐晴从窗户里看到了这一切,稍感安心。
没承想,马车刚停下,一群人冲进来,不由分说将沐晴和蝉息按倒,捆牢双手,堵上嘴巴,在头上套上黑布袋,押着他们到了另一辆马车里。
沐晴一声都不敢吭,心里直是叫苦不迭,想什么大法官,跟劫匪简直没有区别,同时怪自己乌鸦嘴,说什么刑讯逼供,怕是要一语成谶了。
蝉息则是兀自挣扎不休,怎奈力不如人,被推推搡搡地按在了沐晴身边。
车门关上,马匹扬蹄,往某处飞奔。
沐晴努力扭着身子,想用被绑在身后的手去碰蝉息。
蝉息有相同的想法,动作也更灵活,扭几下,先碰到了沐晴。
两手相触,都知道对方无大碍,便不再动弹。
好在这次,过不多时,马车渐渐停下。
车里的两人都很是紧张,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外面非常安静,间或有一两声鸟叫,偶尔有匆匆而过的脚步声。
蝉息沉不住气了,双手用力,想要绷断绳索。
沐晴被捆得极结实,绳索已嵌入皮肤,不提用力,稍微动一动都是折磨。
“别动,手会被割下来的。”这时,有人打开了车门。
蝉息喉咙里“呜呜”直叫,恨不得一头将那人撞死。
之后,又听不到说话了,只是有人来,押他们下车,到了房间里,才替他们松了绑。
双手一旦自由,蝉息迫不及待地将最近的人一把推开,扯下蒙头的黑布袋,抠出堵在嘴里的木球,甩手就扔了出去。
他的目标是站在面前不远处的男人,那个在曲家老宅的院子里带队的男人。
“尤正则,别欺人太甚!”蝉息已然认定,他就是煦扬国的大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