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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暖心这才扶了秦氏进了隔壁的侧房。

    再走出,却发现千暮离站在原处竟没有离开,原来,方才他也随了众人一块来瞧热闹的。

    见到容暖心走出来,千暮离的嘴角勾了勾,风清云淡道:“容小姐上一次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臣女不懂七殿下的话”容暖心半眯了双眼,掩去眸中的厌恶,福了一福,便要离开院子。

    身子一动,却被千暮离的手臂一扯,两人便近在咫尺了,他的身上仍旧带着浓浓的药香,闻起来有种让人玄晕的错觉,这种味道,刻在容暖心的心里,像是生了根,发了芽,上一世,每每闻到这种药香,容暖心便会觉得甜蜜幸福,但此刻,她再一次闻起,却是感到十分的厌恶。

    低下头,千暮离压低了声音道:“那支银针,是你吧?”

    容暖心冷笑了一声,抬头,犀利的眸子里藏着太多厌恶之情:“七殿下切莫冤枉良民,臣女乃闺中小姐,哪里懂得什么银针之术?”

    说罢,她用力的挣开千暮离的钳制,快速的离开了院子。

    看着容暖心离去的背影,匆忙的好似见了地狱厉鬼一般,千暮离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她……说自己是良民!且不说她设的这个局,单单是那一夜,她暗渡阵苍,想让那批黑衣人制他于死地,他便知道,这个女人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但不知为何,每每瞧见她笑得那般清淡无邪,他的心中总会漾起一丝异样的情素,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感觉!

    千暮离好笑的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真的有那么令人讨厌么?

    宴会终是早早的散去,出了这等事,谁还有心思喝酒观戏?

    待众人一走,容定远便下令封锁了所有的院子,他绝不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

    那些个脏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个下贱的奴婢是弄不来那些东西的。

    他刚刚没有追查到底,便是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去。

    如今,关起门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老夫人早已端坐上位,等着容定远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搜,每个院子都给我仔细的搜!”

    容定远一声令下,他的人便满府的搜查了起来,府中所有的奴才和主子都被请到了前厅,奴才跪在外头,主子则坐里头。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约摸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是搜查的人回来了。

    “报老爷,属下在秦姨娘的房里搜到了这个!”说罢,来人将一个盒子交到了容定远的手上,盒子一打开,立即有一股香味溢了出来,是几种草药和花香混乱的味道,与刚刚在秦氏的屋子里闻过的味道大致相似。

    容定远的脸色一变,将盒子狠狠的掷到了秦氏的脚下,大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秦氏的屋子里真的藏着这种脏东西,容定远的心头便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贤惠知礼的,却不知,竟是这般的不要脸。

    容定远作为男人的尊严好似被无数人践踏了一般,想起刚刚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若是有人传了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他容定远连个女人都管教不好?老夫人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自然是认得那东西的,是一些下贱的女人为了留住男人,专门用的肮脏手段,特别在一些商户人家比较常见。

    但这朝中官员定是不敢随意用的,传了出去,对名声极为不好。

    “秦氏,我看错了你”老夫人哀哀一笑,低垂下头,不再看秦氏

    大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眼角的余光淡淡的瞟向了正为老夫人捶着背的张妈妈。

    那张妈妈亦正巧望了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交,匆匆一瞥,似乎在传递着什么。

    容暖心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两人,她一直觉得张妈妈不简单,却没想到,她竟和大夫人暗中勾结。

    “老夫人,您莫气,身子骨要紧啊”张妈妈倒是个通透的,先是好好安抚了老夫人一番,见老夫人的气顺了一些,这才看似不经意间的说道:“秦氏定不会这么糊涂的,真要是犯了这种严重的错,按祖上条例,即使是糟糠之妻,亦当休之,秦氏是明白人,许是被人误会了”。

    这一番话,对于秦氏来说,简直是重比泰山,她清白了一世,刚一回府,便屡次受人枉冤,如今,竟被一个奴才提出要将其休之。

    秦氏的性子原本是执拗的,听了张妈妈的话,她恨不得立即撞死在柱子上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容暖心见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立马上前一把抱住了秦氏。

    “娘,只要有我在,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我便上金銮殿去告御状,堂堂定北候抛弃糟糠之妻的光荣事迹,太后娘娘定是很感兴趣的!”

    容暖心落声凿凿,掷地有声。

    若得容定远心头一震,这般的魄力,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大夫人的嘴角一勾,眼中算计一闪:“好,你便去告,看看有谁能证明秦氏便是老爷的原配夫人,证明老爷始乱终弃?”

    她的话刚说出口,容暖心便愣住了,没错,村子里几百口人都死了,地方官员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失,定会将一部分名字在户藉册上除掉,到时候,即使说容暖心母女从未在那个村子生存过,也必有人信的。

    容暖心冷冷的看着大夫人,她居然知道那个村子已经不复存在?难道,那几百号人都是被她生生害死的么?

    为的只是今日,与秦氏争夺正室的目的?

    几百条命啊,说没了就没了,容暖心忍不住冷笑起来,原来,比起狠辣,她还远远不如大夫人。

    容定远一听容暖心要去告御状,也来了气,他狠狠的将手中的茶盏掷落地上,‘哐当’一声响,水花四溅,盏碎茶凉。

    “容暖心,你是要造反么?”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威严的官腔,有着泰山压顶的强势。

    作为堂堂的护国将军,大齐战神,他容不得别人掌控他的前程。

    能爬到这一步,容定远确实费尽苦心,经历了生死磨难。

    如今,容暖心扬言要毁他前程,这比任何事都要让容定远气愤,都要让他害怕,为了保住这个地位,他可以牺牲一切。

    大夫人母女的脸上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似乎眼前就是秦氏母女被逐出容府,落个声败名裂的下场。

    造反?容暖心轻哼了一声,若是要造反,她又何须等到今日,只不过是念在老夫人的份上,念在他们之间还存在一丝血缘关系的份上罢了。

    容暖心强压住心头涌上来的失望,对这个父亲,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却换来他一句‘造反’,真真是可笑至极。

    “老爷,暖心年幼,说错了话,还请老爷莫与她计较!”秦氏想必也是了解容定远的,她见他眉心一拧,便知他对容暖心起了逆心,若是再僵持下去,指不定容定远会对容暖心怎么样。

    秦氏‘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

    她惊得眼泪直掉,恨不得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换容暖心后半世的安逸。

    便是看中了秦氏的这种心思,大夫人故作同情的上前扶了秦氏一把,软言道:“老爷只不过是想弄个水落石出,只要你将事实说出来,老爷定不会责罚暖心的。”

    说罢,大夫人期盼的看着秦氏。

    她在给她暗示,只要她担了这个罪名,自动出府,那么,暖心还是尊贵的候府千金。

    秦氏咬了咬牙,正要违心的承认,却被容暖心拉了一把,耳边同时也响起容暖心清冷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丝丝笑意:“要造反的人是谁,很快便会知晓了,母亲又何必将这污水往别人的身上泼呢?”

    大夫人一咬牙,狠狠的瞪了容暖心一眼。

    却在这时,外头来报,府中的刘大夫来了。

    “请”容定远一挥手,来得正好,他倒要查一查,那些个脏东西,到底是谁去配的。

    刘大夫一进门,便惶恐的跪了下去。

    “刘大夫,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东西都是哪几味药材配制的,这几日都有些什么人去取过药材?”

    容定远并未像平常那般让他起来说话,而是缓步踱到他的跟前,双目危险的眯了起来。

    刘大夫忙接过容定远手中的盒子,细细的斟酌着,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刘大夫捏起盒中一片形状极为奇特的四角形瓣叶,道:“其余的药材,倒是极为平常的,各院的主子都曾来领过,只是这种东西,府中却是没有的!”

    “这是?”容定远不解的问道。

    “这是美人笑的叶瓣,在一些黑心的药材铺里,掌柜的都会藏起来卖,价钱也颇高!”说白了,就是催情药物的调剂品,有了这片叶子,药效便会更快的漫延开来。

    容定远的脸一下子黑了个透,作为过来人,他自然是知道的。

    “来人,去请这几日当值的侍卫”容定远冷呼。

    不过一小会,便有四名中等身材的男子被人领了进来。

    “老爷,昨儿个下午,秦姨娘身边的香巧丫头出过一趟府!”四名侍卫一口同声的说道。

    却在这时,跟在刘大夫身后的药房的小药童也突然说道:“奴才有事禀报,昨儿个下午,香巧丫头来拿过几味药,奴才想起来,便是刚刚刘大夫手中的那些”。

    秦氏气得嘴角发白,她哪里想到,这府里的人都是些颠倒黑白的。

    “含血喷人”她喃喃直呼,却没有人理会她。

    容暖心扶住秦氏的手紧了紧,眼神清明透亮,示意她不必紧张。

    秦氏的心像是被东西在扎一般痛,活了三十年,她从不与人争斗,即使是到了容府,她亦是能让则让,但却屡次遭人陷害,这让秦氏那颗善良的心,终是有了丝丝裂痕。

    “秦氏,你还有什么好说?”容定远一声大喝。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紧盯着秦氏,恨不得立即将她逐出府去。

    “父亲,单凭这些人的一面之词,你便相信么?”

    容暖心上前一步,怒目瞪着容定远,这一动,晃得她头上的珠花叮当作响,仿佛在向容定远下战书。

    “暖心姐姐,秦姨娘做了什么事,她自己心理清楚,你若是还不肯相信,便让人去查一查,香巧昨儿个去了哪里的药房,买了些什么好东西,便知分晓了!”

    容蕙茹掩嘴一笑,见到容暖心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只觉得心头一阵畅快。

    恨不得立马见到她倒霉的模样。

    在她回府之前,她一向是容府的骄傲,若不是因为容暖心,皇后那日便要将她指给三皇子做正妃,将来说不定还能母仪天下。

    如今,这大好的前程都毁在了容暖心的手上。

    一想起这事,容蕙茹的眼中便满是恨意。

    容定远没有作声,却是暗暗应充了容蕙茹的话,大夫人立马喊了人去查。

    屋子里一时之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下的声音都能听见,老夫人默默的喝着茶,脸上看不出是气还是哀,大家的话她都听在耳里,却无力再多说一句话。

    不管这事是秦氏做的,还是遭人陷害的,都让老夫人心寒,这府上是越加的不安宁了。

    好好的一个府,怎么就闹得这么水火不容呢?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派出去打听的人终于回来了,他们还带来了一个人,正是城东药铺的李掌柜的。

    长得珠圆玉润,他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在屋子里随便瞧了一眼,便指着香巧道:“这个丫头我认得,便是昨日来我铺子里买过药材!”

    大夫人立即问道:“她买了些什么药材?”

    李掌柜故作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是闺中药,小的也疑心过,这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怎会买这种东西,方才贵府的人找上门,小的也不敢胡说,立马就跟着贵府的人过来了。”

    “胡说,一派胡言!”容暖心瞪圆了双目,纤纤玉指直指地上的男人,努极反笑。

    好一个周密的局。

    好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大夫人的嘴角止不住的扬了起来,指着刘大夫手中的美人笑叶瓣,道:“可是这种脏东西?”

    那掌柜的一瞧,立即猛的点头,极肯定道:“正是。”

    却在这时,一直不曾言语的老夫人终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容暖心这才发现,老夫人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若真是这样,定远,你就当我求你,放秦氏一条生路,她这一生的确走得十分艰难!”沧桑的声音伴着丝丝沙哑。

    容暖心看见老夫人的眼眶中已是满含泪花。

    既然大夫人出了狠招,那么,她只好见招拆招了,容暖心扬了扬手,立在秦氏身后的香巧与美景丫头立即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环绕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氛。

    容定远的双眸死死的瞪着秦氏,似乎在等她亲口向自己求情认错。也正是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氏的身上,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离去的那二人。

    大夫人、容蕙茹、容蕙乔都兴灾乐祸的瞧着那倒霉的母女,似乎下一秒,那两人便要遭了殃去。

    容暖心突然冷笑了起来,那笑意虽冷,却没有一丝慌乱,容蕙茹生怕出了什么岔子,忙上前跪倒在容定远的面前,苦苦的求道:“爹爹,秦姨娘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求爹爹饶了秦姨娘!”

    这话说的多动听,一时糊涂?摆明了就是认定了秦氏偷人的罪,好个狡猾的容蕙茹。

    “你不必替她求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便要承担后果!”容定远的拳头在袖了里紧紧的握了起来,面上戾气一片,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低头瞧了瞧容蕙茹,却见她早已是满面泪珠,又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曾打过她一巴掌,心中生出了些许悔意,他伸手一扶,暗道,还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女儿亲。

    这般想着,容定远看容蕙茹的目光便又柔和了一些。

    容暖心用眼角的余光瞧见香巧和美景二人又悄悄的立在了秦氏的身后,她嘴角一挑,温婉的笑了起来。

    “爹爹,既然这些人都一口咬定是我娘做了错事,那么,我这个做女儿替娘问个明白,也不为过吧?”

    她的声音淡淡的穿透了整个屋子,所有的人都望向她。

    大夫人脸上的笑意一僵,她打心眼里对容暖心存在着芥蒂,两人周旋了那么多个回合,似乎她还从没有赢过,这一点让大夫人更加的不安。

    她想也没想,便立了出来,反对道:“暖心,母亲知道你为秦氏不甘,但毕竟是证据确凿,便不要多说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对老爷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她这会儿倒是讲起名声了,她设这个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顾全容定远的名声?

    容暖心的双目微微往里一拧,原本温婉的笑意便换作了一柄冷傲的利剑,她环视着四周,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下,这才张口,扬声道:“我正是顾全爹爹的颜面才要将这事弄个水落石出,试问陛下亲封的德荣县主的亲娘犯了错,若是不弄明白,他日太后问起,暖心该如何回答?爹爹也不怕陛下治容家一个欺君之罪么?”

    她话语如珠,声色俱厉,面上威严高傲,仿若在夜色中独独艳绝一方的优昙花。

    大夫人一时语塞,却又想到,人证物证俱在,她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容定远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心中到底是权衡了一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且不说九殿下整日里缠着容暖心,太后那边也是问过好几回的。

    “大伯伯,容暖心定是想狡辨,求大伯伯治她的罪,”容蕙乔不甘的站了出来,双目死死的瞪着容暖心。

    上一回,那二十大板,可是害得她大半个月也下不了榻,她自然是恨极了容暖心,恨不得她立马被赶出府去。

    都说墙打出头草,容暖心扬手便狠狠的赏了她两巴掌,厉声道:“放肆,就凭你无品无级的小姐,便敢直呼御赐县主的名讳,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还是想让皇上治我们容家一个不分尊卑、不将圣旨放在眼中的罪?”

    “我……我没有,我……”容蕙乔被她打得头晕眼花,但却总算是弄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她急急的想解释什么,却又找不出理由,只得委屈的直掉眼泪。

    “够了,要查便查”容定远半眯了双眼,不愿再担搁下去了。

    “请父亲将这四个侍卫、药房的药童、还有这位掌柜的,分别带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容定远扬了扬手,那六人立即被带了出去。

    这容暖心要玩些什么花样,大夫人的心突然悬了起来,若是之前她还自认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那么……现在的她,背上已经泛起了冷汗。

    右眼皮不停的跳动着。

    容暖心冲身后的良辰丫头扬了扬手,良辰便在门口喊了一声:“带药童进来”,守在外头的婆子立即将那药童带了进来。

    容暖心上前一步,踱至药童的跟前,从容且清晰的问道:“药童,你刚才说是香巧姑娘去你那里取的药材,我可问你,香巧丫头今儿个可在这里?”

    药童环视了一周,立即小声答道:“在”。

    那好,你将香巧丫头指出来。

    那药童的双眼在秦氏的身后停留了一小会,便走上前去,将身着水蓝色衣裳的美景丫头拉了出来。

    大夫人的脸色大变,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氏身后的两人,方才,美景明明穿的是鹅黄的裙子,而香巧则是穿着水蓝的对襟褂子。

    府中的下人,凡上了二等的丫头都能穿上主子赐的衣裳。

    容蕙茹急得大叫起来:“错了,错了!”

    容暖心一声大喝:“闭嘴,本县主在问话,岂是你可以随便插嘴的,若是再以下犯上,休怪我去太后那里告状!”

    一听到太后,容蕙茹立即闭了嘴,心中却是急得半死。

    那药童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刚才大小姐明明说是个穿水蓝色裙子的,怎么会弄错?他急得满头大汗,脸色一下子青了一大片。

    却在这时,容暖心偏偏让人堵了他的嘴,直接宣了下一个人进来,这一回,美景按老夫人的指示,退去了偏屋,容暖心安排的一名前厅的粗使丫头正好走了进来,那李掌柜便顺势一指:“就是这位姑娘!”

    接下来的四位侍卫,也相继认错了人,直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人将香巧的容貌认出来。

    最后一个侍卫居然误将大夫人身边的林妈妈拉了出来,这也不能怪他,美景已经退下去了,这屋子里便再也没有穿水蓝色衣裳的下人了,满满一屋子的人,只有大夫人身边的林妈妈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袍子,颜色倒也可以说是相近的。

    “够了!”容定远再也忍不住,一掌打下去,他身边的案几便应声碎成了粉沫,本就是习武之人,一怒之下,更是杀气四现。

    原先,口口声声指证香巧丫头去买药的六人,这会竟同时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求饶。

    且不说这府中有多少个丫头,几乎每个月都有新面孔,那药童和侍卫都是男子,自然打少接触内院,又怎会识得香巧的闺名?再有那位掌柜的,他口口声声说,买这东西的人极少,理应记忆犹新才对,又怎会先后两次将人混淆?

    “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容暖心一甩袖,尽显县主威严,炯炯有神的杏眸瞪在几人的身上,似乎不需出手,便能取人性命一般。

    大夫人的脸上一白,却又立即按下了心中的不甘,咬着牙敛下双目,装作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一名瘦高的侍卫跪爬了出来,带着哭腔喊道:“老爷,属下招了,是大小姐,大小姐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指证秦姨娘的,求老爷饶命。”

    容蕙茹买通证人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容暖心竟会棋后一步,她让壮子在暗中调查清楚了这几日与大小姐身边来往的人,最后确定去买通这个家中有困难的侍卫,捉住他的把柄,让他为自己做事。

    “不……不是我,父亲,我冤枉啊!”容蕙茹急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容定远面前,泪珠是直往下掉,说不出的委屈。

    有人开了头,其余几人为了自保,便相继说出是容蕙茹指使的。

    这一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容蕙茹。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妹妹,你这是要让父亲成为京城中的笑柄么?你这是要害了整个容家么?枉父亲和老夫人平日里那般疼你,你便是这么报答他们的么?真是不知好歹!”

    容暖心并没有第一时间指出秦氏的冤屈,而是将话柄又转到了容定远的身上,让他意识到容蕙茹今日的所作所为,并不止要毁了秦氏的名誉,还让他在百官面前丢尽了颜面。

    做官,最讲究的便是这张脸面,今儿个容定远可算是丢尽了脸。

    他气得扬手便狠狠的扇了容蕙茹一巴掌:“你这个逆女,我容定远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真是家门不幸!”

    他这话说的严重,也饱含了他对容蕙茹深深的失望,以及以往投注在她身上的希望,似乎也被这一巴掌彻底的打碎了。

    容蕙茹捂着被打肿的脸,哭得死去活来。

    大夫人这才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走了下来,即使她一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容暖心还是瞧见了她颤抖不已的双手。

    她扶着容蕙茹,将她护在怀中,眼中分明含着一丝恨意。

    若是这时,她坦护容蕙茹,那么,容定远定然会将整件事与大夫人联想到一块,到时候,倒霉的便是自己,若是大夫人倒了台,那么,容蕙茹在这府里又有谁来照看着?

    因此,大夫人强压下自己那颗已然滴血的心,痛心的说道:“老爷,蕙茹知道错了,打也打过了,你便原谅她这一回吧,蕙茹自小便是个善良的性子,今儿个定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做这等糊涂事的。”

    这话说的多好听?陷害姨母,嫁祸他人,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个善良的性子,这话也就只有大夫人母女才能说出来。

    做了糊涂事?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险些便毁了秦氏一世的清白。

    以秦氏的性子,定然不会苟活于世,到头来,便是生生的害了一条人命,她们母女,当真是蛇蝎心肠的主。

    容定远双目血红的瞪着容蕙茹,大夫人的话却又让他忆起儿时蕙茹在自己身边承欢的情景,毕竟是自己身边长大的,这份亲情,便是谁也替代不了。

    见他的双目有了一丝不忍,容暖心知道,容定远定是软了心了。

    “求父亲还我娘一个公道!”她一直称秦氏为娘,府里自然没有人敢驳她,因为大家的心里都是清明的,在容家,秦氏才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一转身,容暖心‘蹬’的一声跪在了容定远面前,她满脸绝然,一双杏眸更是执拗坚定,势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容定远的双目微微眯了起来,容暖心在威胁他,他最不喜的,便是受人威胁!

    但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容府上下几百号人。

    最最重要的是,当老夫人听说秦氏是被冤枉的,而那陷害她的人居然是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孙女时,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沧桑的失望,脸色一下子沧老了许多,确实是极疼心的。

    她一向疼爱容蕙茹,喜她乖巧的性子、得体的言行。

    却不想,这么一个美似画中的仙子,居然生了一副恶毒的蛇蝎心肠。

    容定远良久不说话,似是在与容暖心对持着。

    “确实该罚,便是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吧,若是下回再犯,绝不寻私!”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终是替容定远下了决定。

    罚的很轻,一方面,她得顾及莫家的权势,另一方面,在容定远的心里,是不舍得罚容蕙茹的。

    老夫人倒是个心里明白的,她说完便挥了挥手,准备起身离去。

    容暖心却是重重的唤了一声:“老夫人,暖心还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题外话------

    感谢所有首订的亲们,太后爱你们,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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