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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黎归雁……不是本该目不能视的么。
栾长临觉出了不对。
他眼神稍微变了变，转向一旁。
紧接着，趴在他旁边，仅他可见的那只系统，就非常有眼力劲的领会了他的意思，它刷拉翻开了光屏，调到了黎归雁的档案，递到栾长临眼前。
666毕竟是个人工智能，记忆力要比人类靠谱几倍。
栾长临能看出黎归雁的不同，它自然也早就看出来了。
666隐约知道，自己又要围观认亲现场了，他心底麻木一片，心想，这俩任务者难道就不能好好各做各的，不往一起凑么。
栾长临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光屏，动作一僵，立刻确认了资料里的黎归雁，的确同眼前这个“黎归雁”多有不同。
他看着白零的眼神不由变了变，下意识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把上面蹭到的一点点灰拂掉了。
然后他又动作自然的低头，挑剔的眼光扫遍了自己周身的衣物。
——好在，因为刚才没有真的追着猎物满山跑，他此刻衣服整洁，而这身玄色衣服款式朴素大方，边角上又有暗金的滚边，看起来形象很ok。
666冷眼旁观着自家宿主忽然智商-250，心里感到一阵习以为常的绝望。
……
白零这具身体的眼睛不太顶事，但她心暂时还没瞎，尤其遇上第一炮灰以后，心里警惕，敏锐度又加了十个点。
因此，她忽然想到……这个时间点，栾长临应该还从来没见过黎归雁。
可他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你看得到？”，简直就像……笃定了她应该是个瞎子一样。
……这个炮灰不太对。
白零垂着头，眼神微微动了动。
秋泠不敢离栾长临太近，只好站在几米开外，伸长脖子，好奇的打量了一番白零，然后顿了片刻，又忍不住偷眼看向有些反常的义父。
然后她就被她义父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栾长临在她眼里，从来都是严厉而不苟言笑的，今天的打猎，也只是每月一次的，巡逻一样的日常。
此刻他这种平和到几乎有些温柔的神色，简直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秋泠脑中有些懵。
她仿佛正在目睹一只凶恶的食人虎，忽然就收起了爪牙，躺平在地上翻开了肚皮，卖萌打滚跟人的求摸摸求抱抱一样。
秋泠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对，她终于没忍住轻声问，“义父，您……您认识此人？”
忽然被搭话，栾长临腾地惊醒，他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太多明显了，立刻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重新变回了秋泠熟悉的，属于摄政王的高傲又漠然的表情。
秋泠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此刻该松一口气，还是重新紧张起来。
然而没等纠结好，她就忽然见对方犹豫一瞬，一边保持着高贵冷艳的表情，一边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描画精致的玉骨扇子来。
栾长临露出丝荒/淫王爷标配的表情，微一弯腰，用扇子轻浮的勾起了地上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