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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兹的态度变了。
他的语气不再那么疏远冷漠，而是温声向乐芙兰问到：「能说说那座不朽堡垒么？我去过那里不少次，但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重要的不是那座伟岸的建筑，而是在其地下的山腹深处。」
弗拉基米尔接上了话。
他背负着双手看着战场，用讲述来分担自己的渴血欲望。
他缓缓说道：「那下面是一口死亡之井，当初的莫德凯撒之所以能够逗留人间，就是因为有那口死亡之井为他提供冥界的死亡力量。」
「我和乐芙兰掐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弗拉基米尔毫无得意之色，只是平澹着说道：「失去了冥界力量的供能，莫德凯撒的灵魂只能从那副金属铠甲当中脱离，最终被我们轻易送回了冥界。」
「那口死亡之井呢？」
瑞兹立刻问道：「你们将之摧毁了吗？」
「做不到。」弗拉基米尔微微摇头：「想要摧毁那口井，需要在现实和冥界两端同时进行破坏，没有活人能够进入冥界，所以我们只能将那口井封印。」
「原来如此……」
瑞兹恍然颔首。
他看了看弗拉基米尔，想到恶魔拯救世界这件事，他怎么着都感觉有些别扭。
瑞兹让自己不去纠结这点，并将问题扔向了乐芙兰。
「那之后呢？」他问：「为什么你们没有选择执掌政权，而是将王位让给了如今诺克萨斯的先祖？」
「因为我看透了人性。」
乐芙兰不屑轻笑：「活久了，见得也多了，无论是从其他国王的身上，还是从莫德凯撒的身上，我都发现了他们的共同点。」
没用人捧跟发问，乐芙兰便直接说道：「不管势力有多大，不管个人的实力有多强，但只要做到那个位置上，那就很少会有好下场，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她摊了下双手：「当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土皇帝有什么用？等人们发现我长生不老的事实，然后竭尽所能的向我下手么？」
「没错。」弗拉基米尔附和着颔首：「我们都是如此，所以，我们便将政权交给了当时的诺克希人。」
乐芙兰重新将话接了回来：「后来的事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了，我们黑色玫瑰从此隐居幕后，诺克萨斯的每一届皇帝，都是由我们亲手选出的傀儡，直至如今。」
她再一次露出了危险的眼神，并低声说道：「可是我们没能想到，这一代的诺克萨斯人当中，竟然出现了那么多惊才艳艳之辈，我们的存在竟然被发现了！」
「是你们自负太久了。」
科文毫不留情的揭穿：「时代在变，但你们的观念却跟不上时代变化的速度，就像他们。」
他指向战场中的英雄们：「谁又能想到，那些人在几年前都还只是些普通人呢？」
「那是因为有您教导。」乐芙兰适时拍了声马屁。
活了好几百年，乐芙兰根本不会在乎什么面子，只要能够得到利益，她才不在乎是否去做舔狗。
可惜，乐芙兰的恭维对科文没用。
科文微微摇了摇头，他好心提醒：「如果我是你，就尽快将整个组织的重心都转移到双城这里，至于诺克萨斯，该放弃就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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