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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站在试衣间门前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尤为诡异。
艾丽又不是瞎子，自然感觉到了安宁和售货员怪异的眼神，尤其是售货员，目光一个劲地在她胸前打转，时不时露出点扭曲的表情，情绪颇为激烈，但因为感觉到不是恶意，艾丽也没有理会。
她只是看着安宁，耐着性子地问：“可以走了吗？”
安宁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看着艾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嗯……不会穿没关系，我教你吧，这很简单的。”
女孩子不穿内衣怎么行？
就算不考虑身材的问题，多少也有些羞耻，如今正是冬天，穿得厚实看不出来，可到了夏天怎么办？
一件薄薄的短袖，里面还不穿内衣，就这么到处走动，未免也太豪放了吧？
安宁心里有些囧然。
她一时间也想不通，艾丽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居然连这种简单常识都没有，不过考虑到她生活在国外，环境比较开放，有些年轻女孩不穿内衣倒也正常。
也就没有多想了。
艾丽却一口拒绝，冷淡道：“不用了，我不想穿。”
这东西还要想穿不想穿的？这是必需品好么！
安宁囧囧有神地吐槽，但这是别人的私事，又有售货员在旁边，她也不好直接说，于是歉然地对售货员一笑，道：“不好意思，我能和我的朋友单独聊聊吗？”
“好的，您请便。”这家店的售货员素质很不错，即使心里连连吐槽，脸上仍旧带着客气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安宁这才问道：“艾丽，你以前真的不穿内衣吗？”
“嗯。”艾丽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很直接地承认了。
“为什么不穿？”安宁实在忍不住好奇。
她原本以为艾丽是受到国外环境的影响，觉得内衣太束缚才不肯穿，这在国外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算什么。
不过就国内的思想而言，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内敛的，女孩子不穿内衣总觉得有些羞耻感。
可谁知，艾丽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为什么要穿这个东西？它有什么作用吗？”
“……”
安宁狠狠地愣了一下，几乎不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穿内衣……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艾丽很快反问，倒不是想找茬，从她的眼神和表情，她是真的不明白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
安宁深吸了一口气，哭笑不得。
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问这种问题的人，如果是刚刚发育、不懂事的小女孩也就算了，偏偏艾丽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实打实的成年人，问出这种没常识的问题，一时间还真叫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安宁想了想，觉得这种观念性的问题，一时半会很难和艾丽解释清楚，毕竟这姑娘是在国外长大的，没准还觉得不穿内衣是一种时尚呢。
她只能这么解释：“内衣和其他衣服一样，你穿衣服需要理由吗？”
“为什么不需要？”艾丽的表情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