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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师爸猝死,后人不懂这里面的风水学呢?”徐凤飞想了想,给了个可能。
“绝对不会,我那几个师兄弟都懂点,常识错误不会犯。”端木摇摇头,从坟上到了台阶之上。徐凤飞想了想,又提了一种可能:“平,会不会是穷困潦倒,被后人胡乱办的丧事……毕竟他在监狱呆了十年,出来已经物是人非,说不定他出来,师兄弟早树倒猢狲散了,在他死后,你那些师兄弟才把东西拿出来换钱……”
“嗯,也有这种可能……”端木想了想,摸着火机,打着火,看着墓碑,落款是:弟子:帅朗。
一个闻所未闻的名字,火光一闪而过,照到了这个人的脸,浓眉、大眼、方脸,普通得说不上特征,只是很狐疑地说了句:
“奇怪,帅朗是谁?”
……………………………………………………………………“谁呀?”
“阿姨,我是帅朗。”
“呵呵……帅朗你找王阿姨干什么?”
“啊?”
中大职教楼前,门应里传来了王雪娜咯咯的笑声,出洋相了,门应音质有点变味,把王雪娜听成王雪娜他妈了,帅朗笑了笑对着门应喊:“别逗我啊,我找你爷爷鉴别一下茶。不开门拉倒啊,我走啦……”
听着门应里家里人在说话,尔后是嗒声开了,帅朗笑了笑,正正衣领,信步上了三楼,防盗门已开,王雪娜伸着个诧异的小脑袋盯着帅朗,帅朗很拽地一拔拉手:“一边去,不是找你……哟,王老师,伯母,您好……”
这俩位都上来迎来了,对于下午三百万拍走茶膏的还是印像蛮深的,再说也知道是林总手下的人,捎带着客气了几分,刚刚落坐,杯水未动,帅朗客气着:“别忙活王老师、伯母,我听雪娜说老爷子也嗜茶,就从茶膏上掰了块,一来呢您是我们林总的亲戚,又是我的老师,早该来看看了……二来呢,也想借老爷子和王老师的金口,帮我评评真假……”
这下子受宠若惊了,王老师笑着婉拒了句,伯母直夸这孩子太客气,不过毕竟是稀罕玩意,王老师见帅朗把装在绫布包的茶膏已经拿出来了,这倒也来兴趣了,直领着帅朗下楼,敢情住在另一幢楼里,伯母没跟来,王雪娜倒好奇地跟来了,走了不远进了另一个单元,就在二层,屋里人早知来意,请着帅朗进门,水已坐好,聊了几句水开时,杯子一放,帅朗拿着价值不菲的茶膏倒不知道该干嘛了,还是老人有见识,小心翼翼地把茶膏到了瓷器里,用小镊子夹了几块碎粒,四个杯子依次往里掉……红得发黑的细末,遇水即化,眨眼一杯清水成了深红色,红得透亮,坐在沙发上的帅朗都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轻香,像药香……“好东西呀,爸,您尝尝……”王老师招呼的父亲,帅朗一扭头,王雪娜眨巴着大眼,正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奇景,帅朗悄悄地问:“是真的?”
“就知道你个草包不识货。”王雪娜戳着小指头斥了帅朗一句,一斥才发现环境不对,王老师不悦地看了眼:“怎么跟客人说话呢?……小帅,你不知道真假就拍下来呀?”
“我个朋友要,我替他拍的……实在不懂这个玩意,要不找你们来辨辨,要是假的我明儿找拍卖行去。”帅朗端着杯子,抿了口,入口顺滑,倒没觉得什么特殊感觉,撇撇嘴道着:“没什么特殊的呀?不就是茶叶熬成了膏嘛?和中药制药丸的道理是一样的吧?”
扑哧声王雪娜又笑了,王老师笑了笑,解释道:“都是物以稀为贵嘛,茶膏的熬制工艺繁琐,早就停产了………普洱茶的特姓就是越陈越香,不仅仅在香上,对于胃肠胀气、消化不良、体虚胃寒,这东西还能当药用,你这东西可太珍贵了,老师可不敢收啊,这一块要有两三克了,值好几万了。”
帅朗笑了笑,就怕吓着他们少掰了点,要是把大块全扔过来,没准吓成什么样子呢,一笑摆摆手:“王老师您说这话多见外,给老爷子的,到我手里,不糟塌了么?……知道是真货就成,谢谢王老师了,我就告辞了……”
说话着就要走,此时心系的就是真假问题,看样子应该没假,那聋老头喝得挺起劲,舒服得闭着眼哼哼涅,帅朗一起身告辞,王老师却也不挽留,这边和家里人说着话,那边催着也喝了半杯的女儿送送帅朗。
真的……要真是真的,就有点让帅朗怀疑,茶票真的、茶膏真的、茶袋假不了,莫非都是真货,老头就等上囤积居奇往起炒价格呢?要这样的话老家伙就赔大发了,花了五百万,光佣金就得付拍卖行二十多万,英耀篇还没开拍已经赔二十万,还不带自己掰走的那一大块茶膏,你说赔成这样老头愣是一个屁没放……好像有点不对劲嗳。
是有点不对劲,帅朗下了楼,走了几步,停下来了,想了想,可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原本的想法是搅混自己这个托的角色,虚抬价格买回来让老头自己赔上一笔,不但想了,而且做了,四件东西的钱三件就快花完了,现在钱没了,还剩一样东西没拍回来呢,可老头似乎不着急……这就奇怪了。
管他呢,再敢给钱,我替他扔去,他想坑人,我先坑他一笔……帅朗想到此处,笑了笑,迈步要走,不过一下子停住了,到了楼角了,身边还有个影子,是送自己王雪娜,隔着几步跟着,一想到学妹心绪就乱了,帅朗回头看了眼,王雪娜防备似地远远站着,帅朗哈哈一笑问着:“你为什么跟在我背后呀?害怕我?”
“怕你?切……”王雪娜不服气了,往前走了几步,斜瞪着帅朗。
“那你为什么心事重重,像做了坏事有点心虚呀?”帅朗故意问。
“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王雪娜知道在说什么,咬着嘴唇,笑着,准备来个赖账了。
“王老师经常教我们,做人要诚实坦荡,怎么他的女儿就这么不诚实了?”
“谁不诚实了?”
“你呀?愿赌服输,咱们账怎么算吧?你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是啊,可没答应不甩你呀?今天答应做你女朋友了,过了今天,本姑娘正式宣布把你蹬了啊,呵呵……你没戏了,认命吧?”
王雪娜得意道,扬着脑袋,背着手,一副歼计得逞的样子,听得帅朗好不懊恼,很失落地叹了着气,走了若干步,哎声叹气着,几次要搭讪,不料小学妹根本不搭理,看来那茶膏都换不回芳心一顾来,直到了离车不远的地方,帅朗才回过头,可怜兮兮地说着:“那……现在还算今天,明天就要蹬我了,咱们吻别一下下怎么样?”
“想得美……上次你都提前预支了?”王雪娜夹着胸前,防备着。
“什么时候预支了。”
“就那次,在超市……欺负了我还没给你算账呢?”
“哦,那次呀……我都忘了什么感觉了,再让我回味一次怎么啦?”帅朗说着,连缠带求,不料王雪娜不为所动,刹那间,帅朗突然伸着脖子,看着远处,诧异地喊着:“王老师,您怎么也出来了……”
说得很像,不过没来人,装腔作势了一下,再看王雪娜,抿着嘴,笑着看着帅朗表演,哼了哼得意道:“想骗我上当……你想得美?”
“耶,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帅朗有点难为地挠挠脑袋,杀手锏被破了,原本等着学妹一回头,来个一亲芳泽呢,却不料这位聪明得紧,不上当。眨眼帅朗坏水又来,一正脸色:“你可想好了,今天不吻别,我明儿往车上围个条幅,上书:王雪娜我爱你……围着中大转一圈,不给你蹬我机会……”
“你敢?”王雪娜威胁道。
“怕什么不敢?”帅朗也在威胁。
“嗯……你真敢呀?”王雪娜一眨眼,口气松动了不少。
“当然敢,我正准备干呢?”帅朗口气也肯定了。
逗小女孩,这威胁更像一份感动,果不其然,王雪娜稍稍松动了,一指帅朗:“看你这么厚脸皮,算了,满足你个吻别要求,闭上眼……不许偷看。”
帅朗很老实的立马闭眼,伸着脸蛋凑上来,王雪娜悄悄地抬着手指,准备来个两指沾唾沫冒充香吻,这招女生都会,专门对付无良男以及纠缠男……看着帅朗老老实实闭着眼,又警示了一句,两指头舌上一沾,直印上了帅朗的脸……这上去,绝对是个山寨湿吻。
可不料帅朗早有防备,指头触脸时被帅朗一把抓了个正着,王雪娜咯咯笑着正待要逃,不料被帅朗一把连人拉着,拽到怀里,不容分说,直捉着小嘴吻上来了。
嗯嗯啊啊……王雪娜猝然被袭,在挣扎、在拍打、在脚踢,像个乱扑腾的小鹿,帅朗色心更炽,抱着人、勾着腿、吻着唇,大肆地在那片薄唇小嘴上轻薄了一番……不过这个吻实在勉强,王雪娜咬着牙关在抗拒,两手托着帅朗的肩膀在拍打,在使劲推,帅朗手在在学妹背后不老实地往衣服里一伸……后背一凉,王雪娜一惊叫,手往后护,前胸登时大露,被帅朗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一惊叫,牙关顿开,只觉得热烘烘的感觉侵略进了自己嘴里……嗯?挣扎越来越弱了、拍打越来越轻了、从强吻渐入佳境了,帅朗在捕捉着那只笨拙的小舌头,胶着着、纠缠着、滋滋轻响着,片刻的忘我,这个生涩的吻渐渐熟稔,吻着,抱着、抚摸着……不料得意忘形了,手又伸进学妹的衣服里了,触到皮肤的一刹那,帅朗只觉得舌头一疼,被咬了一嘴,蓦地分开了。
呀呸呸呸……王雪娜整着被揪乱的衣服,此时才觉得刚才有点失态了,一抬头看着帅朗正坏笑,又羞又气、又气又急,拳打脚踢雨点般地招呼在帅朗身上,羞恼地嗔怪着:“讨厌、讨厌……讨厌……”
“别闹了……”帅朗训了句,不料不起作用,跟着帅朗一握那俩小拳头警告着:“再闹我可喊了啊,本来没人知道,一喊可都知道了。”
这句管用,一下子把王雪娜吓住了,惊省了,此时正在教工楼底,来往的要真让熟人看见多不好意思,一惊马上做贼似地四下看着,帅朗生怕学妹不急似地一指:“呀呀呀,那是不是你爸,他看见啦……”
“啊?”王雪娜一回头,真吓了一跳,却不料一回头啥也没看见,等再回过来,又碰上那张净说谎话的嘴,脸蛋被帅朗重重“啵”声来了一口……那嘴早等那儿了,故伎重演。
“呀……气死我了,不理你了……”王雪娜羞急之下,抹着脸蛋就跑,生怕再有轻薄之虞,跑了几步,又觉得很不解气,返身回来,朝着帅朗踢了两脚,忿意稍泄这才往楼里奔。
“嗨,明天去不去拍卖行,我来接你……”帅朗在喊。
“不去。”王雪娜撂了句,貌似非常生气。
楼下,帅朗小人得志般地嘿嘿哈哈笑得前弯后仰,虽然是临时起意,可也是觊觎良久了,既真且娇、又羞又萌的学妹果真是情窦初开,亲个嘴比上吊还难,那小嘴香舌虽然笨拙了点,可回味却是无穷得紧,靠着车看了良久,还像有只小鹿在怀里撞似的,这等得意之事,自然是让帅朗心境大开,乐不可支,上了车又回味了半天才开着音响,咚咚嗒嗒响着,驾着车,心满意足地往校园外驶去……等了很久,教工楼底车堆里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蓦地车灯一亮,倒着出来了,循着帅朗出去的方向追上去了。车里,副驾上监控的那位汇报完了方位,一扔步话感叹着:
“这哥们过得舒服啊,咱们跟了一天了就没他干一件正事,花花钱、吃吃饭、泡泡妞……比咱们过得舒服多了啊。”
另一位瞥了眼,没吭声,不过深有同感,车追出了七公里,这位不干正事的果真又找到事干了,和一辆开马自达的碰面了,不过肯定不是和案情相关的人,俩人相携着进了饭店,根本不用追踪,就坐在窗边,桌上杵一堆瓶子,那样子看来要一醉方休了,把俩监控的外勤看得是大眼瞪小眼,除了泡泡妞之外,还得加上个喝喝酒一项,这生活,还真是舒服到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