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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否则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未提及。”
知春连忙道:“不会的,皇上乃是天子,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的,之所以不说,或许是想等安排好之后,再给主子一个惊喜。”
瑕月深吸一口气,道:“且不说皇上是怎么样想的,就算皇上真的要立本宫为后,本宫也不会接受。”
齐宽与知春对视了一眼,诧异地道:“主子这是为何?难道您不想成为皇后吗?”
瑕月抚着光滑如璧玉的锦衾,幽幽道:“母仪天下的后冠何人会不想,但是皇上已经为本宫做了许多,本宫不想再令他为难,更不想他面对文武百官尖厉刻薄的指责。”
齐宽点头道:“这倒也是,奴才以前一直以为皇上待主子有些凉薄,直至这次时疫,方才发现,其实皇上对主子情意深重。那日夜里,皇上以为主子薨逝之时的伤心,奴才等人至今都记忆犹新。”
知春皱了鼻子道:“要奴婢说,就是那些官员多事,立谁为后,是皇上的家事,何时论到他们来过问。”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天家没有家事,天家任何一件事情,都与大清相关,都是国事。”
“只要皇上待本宫有这份心,本宫就心满意足了,余下的,本宫不愿去计较。”如此说着,她扫了齐宽二人一眼道:“从这一刻起,刚才那些话,全部都给本宫忘得干干净净,不许再提,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奴才遵旨。”齐宽二人虽觉得有些可惜,却也明白瑕月的难处,未曾再说什么。
在就着知春的手喝过百合粥后,瑕月想起一事,道:“对了,于六是否还在钟粹宫?”
齐宽摇头道:“主子有所不知,在您生病的时候,庄太医他们需要人来试药,于六就在其中,不过他运气不好,没有熬过这一关,已经死了。”
知春在一旁失落地道:“他一死,就没有人可以指证魏静萱与珂里叶特氏串通做戏了。”说到此处,她不甘心地道:“奴婢真是想不明白,明明魏贵人坏事做尽,甚至连自己女儿也掐死,却一次又一次的逃脱,甚至连老天爷都帮着她,令于六死于这场时疫,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齐宽摇头道:“老天爷若真的公平,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恶人了。”
他们的话令瑕月心中一动,道:“你们之前提过,化解时疫的方子,是庄正想出来的是不是?”
知春点头道:“是啊,他还因此被封为副院正,虽然奴婢一直不喜欢他,但他救了主子,总算是好事一桩。”
“庄正……”瑕月喃喃重复了几遍,道:“此人医术在众太医之中,至多只能算中上,不及方太医与周太医,他竟有这样的本事化解时疫。”
“奴才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药方确实是他想出来的,只是一开始并不完善,可能将人救活,也可能将人医死,直至主子转危为安之后,方才确定了药方,没有再出现过医死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