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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背靠被太阳照射温暖的墙壁时,望着他彻底惊呆了。
这男人是真疯了吧?此时不想着怎么安抚阿娘,居然一副真切沉迷于情动不可自拔、不管不顾的架势。
“唔……清叔你……”
顾二白只剩下圆瞪的眼睛,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反抗。
男人修长的双臂,一只牢固的撑在墙壁上,一只狠狠地钳制着她的下巴,将她樱唇中美好的一切都送入嘴中,滚烫的唇舌激烈汹涌的仿佛通过深吻,便可以穿透她的灵魂,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顾二白崩溃了,具体表现在神智被他吻的溃散了。
他来势太凶猛,太疯狂,灼热的气息完全占据了她所有理智,充斥着她的身体,激烈的像巨浪掀翻货船,火焰遍地燎原。
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臣服,双手渐渐勾上他的后颈,心甘情愿的与他沉浮在着情欲交融的沟壑之中。
隔壁。
王妈抖着一瓢稻米,走到井边欢快的洗淘时候,无意抬头朝庆家那人影处稍稍一瞥。
一瞬间,瓢翻水散。
白花花的大米扑在黄土上,煞白的亮人眼,宅院下,一群黄茸茸的小炕鸡见势,群群挨挨的攘过来,争先恐后低头啄米。
院中,远床上正摸着肚子晒太阳的惠香,见婆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水也撒了,米也散了,不禁好奇的起身往外走。
“老婆子,让你淘米淘到现在,水都要开了~”
王叔烧着锅,见米还没到,顺手拿着火棍也从锅屋皱着眉往外走,刚想开口斥责,却不想,顺着她直愣愣的视线,手中的火棍也轰然掉了下来,把一群小炕鸡吓得直跳。
“怎么了呀爹娘~”
惠香大腹便便的刚走到门口时,王叔王婶像忽然反应过似的,双双过去搀着她往屋里走。
这天雷勾地火,公鸡下蛋、母鸡打鸣,和尚头上生虱子的事情,若被惠香看见了,非得惊得动了胎气不可。
院子里,狗蛋从工房里走出来,见阿爹阿娘推搡着满脸疑惑的惠香,不禁纳闷,惠香赶紧朝他使个眼色,狗蛋便‘噌’的一下蹿出了屋子。
到了门口,这厢脚步没站稳,被眼前画面刺激的,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宅堰上。
天呐,这激烈的……
狗蛋堂堂一介要当爹的,都看的面红耳赤,还是年轻好啊。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正常了。
王叔王婶打堂屋安置好惠香,转脸看到狗蛋淡定的神情,都不禁为自己儿子的心理素质竖起了大拇指。
这种事情,就算打死他们,都不敢想象,看到了居然没有反应!
狗蛋自然不敢在门口多逗留,若是被场主看到他在偷窥,腿不得打断。
不过看场主现在的样子……也看不到他的。
二白妹子和场主的事情,早他就看出苗头了,从思园开始,这么些年,场主对哪个女子动过气,还刻意为难,更是欲盖弥彰。
年庆时候,弟兄们个个吃了哑巴亏,也算是都知道,场主栽在庆家闺女手中了,二白妹子成了顾府未来的夫人。
不过毕竟还未嫁娶,青衣掌事好生吩咐,弟兄们一个个的都将嘴巴封的严实些,不许出十里八村的乱传,他便也一直忍着。
昨晚阿娘回家后,一直闹着要去庆家问问二白,顾府刘管家为什么会来接她,生生被他给劝住了。
狗蛋笑着摇摇头回屋时候,王叔王婶不出意料的赶紧围上来,大惊小怪的望着他,“狗蛋啊,你可看清了?”
狗蛋点了点头,想着场主既然都光明正大的在那啥了,恐怕离昭示天下也不远了,便也不瞒着了。
“你不怕吗?那个真是场主?”
“怕啥啊?好事啊,那不是场主是谁?咱们庄园千百里,还能挑出一个那样的英姿背影?”
“也是。”
王叔王婶再点头的时候,脸上怎么也不敢置信,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便听到了家后一阵响亮亮的车轱辘马蹄声。
……
“呼~”
顾二白被男人放开的时候,肺部像被掏空一般,手软脚软,根本再也圈不住他,像一滩水般窝在男人怀里,只红着脸一个劲的攫取新鲜空气。
“叔,你受啥刺激了?”
我是跑了还是咋滴……
男人下颌紧紧的抵着她的发间,臂膀紧掴,微微享受的阖上了双眸,“小白,这么久准备时间,已经耗费了我全部的耐心,你不能再任性了。”
“……”我任性?
清叔这个脑回路。
玲珑木:本来就是啊,满足吧小主人,按照场主的作风,没第一天就把你绑到府里强行……嘿嘿嘿,就已经是文人雅士的做派了。
顾二白鬓角微跳,你直接说你偶像就是个强盗呗。
玲珑木:嗯哼~见过这么帅的强盗吗?
顾二白:嗯哼没见过,小小春见过。
玲珑木:?
“小白,这块木头你不想要了是吧?”
顾亦清缓缓低下头,见她神采飞扬的在心里和玲珑木较劲,眼底的醋意登时漫了起来。
“……”
某木头猝不及防被它偶像大大仍进了宅院下的玉米地。
摔晕了的玲珑木,爬起来环顾四周,‘咦?这块地方不错欸?’
……
“说正经的,你倒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阿爹阿娘现在还在屋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现实,咱们还在这你侬我侬?”
“安心。”
顾亦清揉了揉她的头,眼底情潮方方褪去,眸光紧紧望着她被吻的发肿的红唇,颜色渐渐又变了,口吻带着认真的问她,“小白,想不想再来?”
“……”
顾二白忙不迭的捂住了嘴,嘴角都有些抽搐,造孽。
顾亦清眼角轻眯,唇边徐徐轻笑,指腹抚着她的小脸,嗓音沙哑温润,“阿爹阿娘已经服了定心丸了,没事。”
顾二白挑眉,“定心丸?还用吃定心丸呢?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她刚说这句话。
宅院下,辘辘作响的数十辆马车、宝箱已然全全停在了庆家门口。
放眼望去,独辕车舆、轿顶珠帘,骏马如斯,长车浩浩漫漫排了足足有几百米。
为首的四轮马车前,驱车小厮拉起绳索,六匹骏马均竖起前蹄,引颈嘶鸣,声音震响整个顾镇。
阿黄鬼头鬼脑的绕着一匹高大临风的骏马,甘拜下风的直打滚。
顾二白转脸望着这气势恢宏的画面,微微惊讶的张开了嘴,男人俯身顺势又覆了上去。
这次,只是浅尝辄止,带着笑意的将袍子褪下,将她裹成一个蚕蛹,身姿英挺的走下宅院。
宅院下,早有刘管家、厮卫下车迎接。
青衣掌事径直走到第三处轿子处,迈开步子上去掀开轿帘。
轿中,施施然走出一对夫妻。
妇人手里抱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童,紧紧埋着头,旁边扶着她面容黝黑的汉子,背部稍稍佝偻,神态看着也十分拘谨。
青衣掌事领着他们朝场主那里走去。
顾亦清目光投过去的时候,这对夫妻冷不丁的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道谢。
顾二白没认出来那妇人,倒先认出了她怀里的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