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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问：“怎么，你还委屈了？”
“……”林婉抿唇，偏开脸躲着。
“什么时候的事情，开车就发抖？”祁长风其实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但是他不太相信林婉会那么的脆弱。
在他的心里，她一直是比较有韧劲的那种女人，看起来脆弱好欺负，实则反弹能力很强，身体里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可是刚刚的事情，他又是亲眼所见。
正想着，就听见林婉隐忍的啜泣声，捂着脸不停的对他说对不起，剩下的就是听不太清楚的类似于“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等等之类的话。
祁长风听见了，对她的生气就烟消云散，胸口闷闷的突然感觉有些想抽烟。
可是当他正把烟摸出来含在嘴里点了时，却被林婉转过身来，突然的从他的嘴里抢走，用力的丢到窗户的外面。
他不解，眉头轻蹙。
林婉道：“医生说过，你的情况不能碰烟酒，要保持康复锻炼。”
闻言，祁长风直接沉默了。
外面雨开始下大了，雨水冲刷着车身，车内听到的声音显得很沉闷，于是里面的气氛也跟着沉闷了起来。
偶尔有车子从山上下来，被他们挡住了挡路就长按喇叭，林婉不停的打开窗户，不停的大声对外面解释。
然后那些车子就绕过他们，从他们的身旁开过，很快就消失在他们实现里前方的路。
不知道这么解释了多少次后，林婉收回被淋得湿漉漉的头，发现祁长风一直在看着自己，目光深邃，让她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下一秒，男人腿上的毛毯直接盖在了她的头顶上。
身旁响起男人生硬的嗓音：“给自己擦擦。”
闻言，林婉去拿毛巾的手顿住，在毛巾盖住看不见的地方，再次露出了悲伤和愧疚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垂眸从毛毯的最下方看着祁长风的轮椅，还有他的裤脚，就保持着那个姿势问：“祁长风，你怪我吗？我让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车门突然被打开，雨声顿时很大声的冲进她的耳膜。
接着就是熟悉的一声：“祁总，我来晚了。”
“没事，开车吧。”祁长风回答，像是没听到刚刚林婉在跟自己说话似的。
林婉自觉没趣，就取下毛毯，看着前面程助理的背影笑道：“程助理，好久不见，麻烦你跑一趟了。”
程助理发动车子，笑得很明朗的回答林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秉公办事而已职责所在，不麻烦的。”
闻言，林婉在心底忍不住给程助理点了赞。
但她再次察觉到，祁长风在看她，于是收起脸上赞许的表情，用他丢给自己的毛毯擦头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在酒店的门口停下。
门童上前打开门，忙不迭的帮着祁长风下车，程助理也下去了。
林婉坐在车上不动，忽然就听见祁长风坐在下面蹙眉看着她说：“你不下来，还坐在上面干什么？想再体验次？”
“我……”林婉懵了，“你不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