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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睛。
“她醒了！？”
正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慕清澜自然是听不到的，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的视线，刹那间都凝聚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才将手放了下来，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此时的她，竟是盘腿坐在了第九层的台阶之上。
在她的身下，有几片碎裂的冰蓝色晶石，此时已经暗淡无光。
她只看了一眼，心中就猜到了什么，眯了眯眸子。
竟是这东西么…
之前登上第九层的时候，分明是没有的，应该是忽然出现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螺旋向上的台阶，甚至是这整个横渡天，都是一个极为奇特的存在。
慕清澜站起身。
她隐约感觉到周围那些人的视线，正灼灼的盯着她。
她扭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那些人还在看着她，而且其中很大部分人，脸上都是未加掩饰的惊讶。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了一眼天色。
似乎…是早上？
她先前登上第九层的时候，似乎才刚刚入夜不久。
她竟然在第九层的空间里面，待了大半夜？
慕清澜不知道的是，其实她所用的时间已经非常短。
按照惯例，到了第九层，往往都是需要花费整整一夜的时间，有的甚至直到中午才能醒来。
如果是傍晚醒来的，其实已经相当于失败了。
——最前面的九层台阶就花费了一天时间，后面还有二十几层台阶，两天的时间，如何够用？
大部分人都还是能猜到慕清澜能够成功突破第九层的，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天刚刚亮，她竟然就醒了！
看到慕清澜醒来，一直僵硬着身子的云翊，终于缓缓松了口气。
无人知晓，他的后背已经是出了一阵冷汗。
慕清澜冲着云翊灿烂一笑，而后继续向上。
云翊闭了闭眼。
她不会重蹈覆辙的。
她一定可以做到。
…
随后，慕清澜攀登的速度，令云族众人更加吃惊。
她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断向上！
当然，从第九层之后，她的身上就开始逐渐出现了清晰可见的血痕。
一开始还是一些比较轻的，而且只是偶尔出现一道。
但是随着她不断的前行，遭受到的攻击也越来越强。
她身上的伤痕，也是越来越多。
因为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她流血看不太出来，不过在走动的时候，众人间或能够看到被衣服上破损的痕迹。
众人就这么看着，心中也是忍不住跟着紧张。
等到慕清澜走过第十七层的时候，时间再次来到了傍晚。
而此时，她的脸上，也溅上了几滴血迹。
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慕清澜的体力已经消耗大半，而且受伤颇为严重。
然而她还在继续，一刻都没有停歇！
众人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生出了几分赞赏。
“不愧是能够在域主初期就修炼出尊主真身的天才…三十三重天已经过了一半，速度竟然强撑着没有慢下来！从横渡天开启到现在，也不过刚好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吧？她竟然已经走到了这里…”云霁长老忍不住喃喃，脸上露出激赏之色。
云震长老皱了皱眉，冷声道：“这才到哪儿？真正难应付的可是还在后面呢！”
就算是走到了三十二重天，若是无法跨越那最后一层，也依然是没有任何意义！
云霁长老倒是也不介意云震长老的态度，反正双方彼此看不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这一脉出了一个云翊，已经让另外两脉十分恼火，时不时的就想搞出点幺蛾子来。
云震这种直来直往的倒是还没什么，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云觅那种笑面虎。
看起来和善，谁知道背地里都耍一些什么阴招？
云霁长老也懒得搭理他们，只看向了旁边的云霖长老，笑了一笑，问道：“云霖，我说这慕清澜是有几分本事的吧？你先前不是见过她，怎么还是这样的态度？”
云霖长老神色依然冷凝。
云霁长老也没打算一两句话就改变云霖长老的看法，这家伙一直顽固的很，一直觉得自己是为了云翊考虑，却不想想云翊是不是愿意接受他的安排和建议？
就好比这慕清澜，云霖长老就是先入为主，偏见太深，以至于到现在都不肯给人家一个好脸色。
但是在云霁长老看来，慕清澜没有任何势力背景，能够走到今天，恰恰说明了她卓然出色的天赋！
这才是，真正能配得上云翊之人！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传来一阵躁动。
几位长老齐齐看去，发现一道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了慕清澜的身前！
她终于召唤了自己的尊主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