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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要去和皇上说清楚,就算是死!奴婢也不怕!”碧阑没想过要害死兰昭仪,她现在就想去跟皇上解释,兴许还来得及。
惠妃拦住她道:“你不怕死,可吴统领呢?你的家人呢?既已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碧阑僵住了,只觉进退不得。
“本宫也不怕告诉你其中的缘故。”惠妃坐下了,似陷入回忆道,“那只发簪是早年贤王送给姐姐的。本宫在王府里伺候姐姐时,她把这支发簪当成宝贝似的,那时她应该是喜欢贤王的。后来发生了些事,她将这支发簪弃在了王府,和皇上在一起后便早已忘了这支她曾心爱的发簪,本宫却一直帮她收着。那发簪上刻有贤王的名讳,你说皇上看到能不气不恨吗?”
碧阑心中发凉,“可那张纸又有什么不妥?”
惠妃更是轻蔑的瞟过她,“这也难怪你没看出来,因为你不识字,那张字上写着一行小字,相依相伴、不弃不负。原本是姐姐在凤仪宫废弃的一张图纸,本宫那时觉得好玩,就拾起留着了,那行字应该是写给皇上的。可皇上看到那支簪子便会联想到那行字的所指得自然是贤王。”
碧阑只觉自己已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是她害了兰昭仪,不由瘫跪在地上。
这时夏月在门口禀告道:“娘娘,适才云尚宫派人来通知,皇上今夜会来,让您早些准备迎驾。”
惠妃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知道了,进来为本宫沐浴更衣。”她又对碧阑道,“你下去吧,别忘了谨言慎行,不要连累了那些无辜的人。”
入夜,皇上用过晚膳,来到祥瑞宫,和小公主玩了会,又抱着几个月大的皇子逗了逗,心中的怒火似已冲淡了些。
待到更声响起,才命人将皇子公主抱走,寝殿内只剩下他和惠妃两人。
皇上在床边坐下,惠妃看到他手上缠着纱布,还沁出了血印子,心疼的问:“陛下的手怎么啦?”
皇上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也拉到床边坐下,问:“以前在王府时,你可记得兰儿常戴的那支并蒂蝴蝶簪?”
惠妃装作努力回想,“好像是姐姐常戴的,姐姐还时常看着那支簪子发呆,十分宝贵,生怕弄坏了。是皇上送得吧?”
她似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惶恐的看向皇上,捕捉他细微的神情变化,好似掠过一丝深深的恨意。
惠妃含泪道:“臣妾看着陛下和姐姐一路走来,情比金坚。姐姐已在佛堂呆了三年,若有再大的错,也定然悔过了,还望陛下开恩......”
“住嘴!”皇上冷笑的一掌拍在柱子上,“她会悔过?朕绝不会轻饶她!”
惠妃看皇上拍到床柱上的手,正是受伤的那只手,忙跪地道:“陛下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上捏住手心收回手,背到身后在痛得微微颤抖,惠妃心疼的不行了,“不如让御医来为陛下重新包扎。”
“夜已深,你早些歇息,朕想起来还有些奏折没处理完。”皇上说着起身要走。
惠妃跪行,拽住皇上的袍摆,落泪道:“陛下今日就歇在臣妾这里吧!陛下手上有伤,不要太劳累了,让臣妾为陛下重新上药好吗?”
皇上扯回衣袍,手掌上的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痛,只道:“这点伤又算得上什么,你无需担心,好生照顾好两个孩子。”
皇上头也不想回的走到殿门口,想起什么,又吩咐道:“那个碧阑在你宫中当差吧,你把她撵出宫去吧。”
“臣妾遵旨。”惠妃跪在地上看着皇上已离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皇上恨姐姐已恨成这样,但内心深处还是想护着姐姐,要撵碧阑出宫,不就是为了掩盖姐姐的丑事。
只因碧阑曾是姐姐身边伺候的人,爱屋及乌不忍下杀手。
看来皇上还是不会对姐姐下毒手的,可碧阑她是不能留的,看碧阑那愧疚害怕的样子,若留碧阑在世上迟早会供出她的。
如今她已不是宫中最卑微的嫔妃,她也有要为之争取保护的人,必须要在这后宫稳稳的立足。
兰儿这两日一直与比利筹办兴润行分号,又忙又累,每天回到住处倒头就睡,睡到天亮连梦都很少会做。
可今夜在沉睡中似听到嘶喊呼叫,还有马蹄如潮水般轰踏的声音。
她惊醒的坐了起来,好像不是梦,住处外有人在惊慌奔走。
彻底清醒过来,她想着这里可是突厥的王宫,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早就醒过来的喜来披衣冲到了门外,又匆忙急奔了回来。“夫人,远处火光冲天,浓烟四起。这里宫人说得话我都听不懂,会不会是王宫外失火了?”
可兰儿还能听到马蹄声、马得嘶鸣声,她曾经历过突厥人突袭幽州的大战,与那时的情形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