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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过布置防线的事也不用通报你这个大元帅吗?”,“当然不是”。
阚春又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你也不用去花费时间猜测原因了,看看这个”,说完他把一张纸条放到了桌子上,还是那张“风从北方来,中大乱”,颜乘风不知道破解暗语的方法当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阚春看着他说道“意思已经很直白了,北方寒冰,第一句话就是叛乱来自于军部,中代表都城永安,也就是永安将陷入大乱,以此你就应该明白那个在你的防线后背的布置原因了”,“军部反叛?崇信?”,“他不够分量吧?”,颜乘风脸色灰暗起来“庆王!”。
他在军部多年,当然明白大夏军队其实分成三派,自己算一派,不过应该是势力最小的,掌握的不过是征北军、征南军和平北军大部,以及这三军出身的十几名将领,比自己势力大一些的是车骑将军凌泰,而最大势力的是军部派比他们两方势力加起来都要大很多,这个势力面上的代表是大将军崇信,以他的层次当然知道影响力最大的更应是年岁已经不小的庆王。
此时阚春冷笑着说道“颜大帅啊,人家早就枕戈待旦了,只是因为有一个燕王存在,他们投鼠忌器,怕一番折腾最后让燕王这个渔翁得了利,现在好了,燕王势力土崩瓦解,最大的威胁没了,人家此时不干更待核何时呢?”,确实是这个道理,占据庞大寒州的燕王虎视眈眈,军部派虽然势力庞大,但要完全消灭凌泰颜乘风也必然是一个大伤元气的结局,如果此时燕王突然发难,已丧失了绝对正义性的他们还真的不一定顶得住,很大可能是自己的一番努力成就了燕王。
在阚春分析的时候,颜乘风好好琢磨了一番他的话,越琢磨他越觉得这种情况完全可能发生,这让他不由得担忧起在永安城中的圣上了,不过他想到南宫玉常虎等人应该已经回了京城这才稍稍安心,只是他不知道南宫玉常虎这两个圣上信任的保镖已经被做局驱赶出了永安,这个消息当然完全对他封锁了。不是还有王普了吗?身在帝国核心的颜乘风明白,崇信当然斗不过王普,但庆王可就不同了,是完全有资格跟王普掰掰手腕的存在。
颜乘风信了,他有些急切地对阚春说道“阚军师有什么妙策吗?”,阚春摇了摇头“妙策一定是没有的,只是阴差阳错,对方未能如愿分割走镇北军,虽然所剩不多,但我们愿意跟颜大帅通力合作,一起来抗衡这些阴谋派”。
既然事情紧急又选择合作,颜乘风也无所顾忌了,他随阚春一起去了镇北军营地,目的是与燕王一起协商应对之策,阚春看了看两人说道“我们两军合作这一点也一定也在人家的预计当中,所以对方应该准备了十分庞大的军力,另外如果推测正确的话,就在这一两天内恐怕了然就会赶到北阙城,那时几面夹击的战斗就要开始了”,颜乘风面色凝重地说道“必须尽快通知河对岸的征北军余部和西面的州军”,“嗯,恐怕这两军稍有异动那些包围部队就会发动攻击,不过通知他们是十分必要的”,只是还没等颜乘风发出命令,镇北军有兵士赶来报告“燕王,南边三里的燕水河的几个桥梁都被破坏掉了”,这一下三人都惊呆了,燕水河是一条宽达百丈的河流,现在正是汛期,波涛汹涌,这样不管通知不通知,一方面他们南部退路彻底没有了,另一方面河两岸的部队只能是各自为战了。
与此同时,又有兵士来报,西部三十里外好像有战斗发生,很明显人家已经开始动手了,现在想来,那些镇东军军官连夜离开镇北军营寨就预示着战斗马上要开始了!
阚春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人家已经动手了,而且我刚才说了然大军一两天到达,现在看恐怕用不了这么久了,恐怕已经要到你的门口了”,他话音刚落,一名北阙城的兵士飞马赶来,见到颜乘风立刻跳下马来报告道“大帅,北阙城南门外来了一支大军,绵延数里,仍然在不断集结”。
已经如此,燕王急忙说道“乘风已然这样,那就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样,南边隔着燕水河我们是无能为力了,我们现在就开拔向西帮助那些州军防御进攻,当然这需要一名与他们相熟的官员同去,而你也只能去看看能否挡住了然这个逆贼的进攻了”,只能如此了,颜乘风急忙向北阙城赶去,燕王这里则立刻发布了整队的命令。
燕王的命令是即刻整军出发,所以兵士们以最快的速度穿戴盔甲并准备好自己的兵器,大约一个时辰后,本要分割拆散的镇北军又集结在了一起踏着整齐的步伐向西方挺进,路上几位征北军军官与他们汇合一起向州军驻扎地行去,行军指挥仍然是王仲林,仔细看他会发现他忧心忡忡,被分割得乱七八糟的镇北军,他最明白短短一个时辰是远远不够再恢复成原来的部队的,恐怕现在的战力连过去的一半都达不到,只是战事急迫,不得不尽快出击,现在他只能祈祷州军还能抵御一段时间,让他在州军驻地完成融合。
颜乘风急匆匆地赶回了北阙城,上了那颤巍巍的木架子城墙向南看去,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城南五里为界线一直无比庞大的部队正一队队地集结,兵士们都举着火把,将整个南部旷野照的亮如白昼,战马奔驰,步军则盔甲鲜明地踏着步伐向预定地点行去,绵绵延延根本看不到尽头,看了看脚下那木架子城墙,颜乘风很明白,如果对方执意进攻,自己的队伍根本无法抵御,所以他也懒得看了,下了城墙去思虑如何应对当前明显极为恶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