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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偿命,本就是天理……在濒临绝境的那一刻,是你出现救了我……我能还的,也只有一命,以后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墨青甯有些消化不良的揉着太阳穴,想着她和他上次见面是易容的没错吧,现在她是蒙着面纱的没错吧!这男人哪来的自信,真的没认错人?
就上次那误打误撞,她的确救了他,但没有到一命还命的地步吧!
墨青甯:“这位侠士,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上次救了你,但同时你也救了我,我们算是两清的关系。”
黑衣人摇摇头,“不是那次,小姐曾救我两次……”说着他抬头凝视树梢,似在回忆,“第一次是在我五岁那年,你救了我改变了我的人生;第二次是在三年前,你救了差点毒发身亡的我。”
墨青甯开始回忆自己救过的人,可惜对眼前的人还是没特别的印象。
“我叫无声,不曾有过任何的名字,本以为自己会活得无声无息,我只是一个乞丐流落街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饥餐露宿,朝不保夕,几个纨绔子弟嫌我太脏碍着他们的眼,对我好一阵拳打脚踢,我身负重伤,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是小姐你经过,她求着你的母亲把我带回府上照顾,让我做你的护院,保护你的安全。”
顿了顿,似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姐的母亲去世后,小姐变得抑郁寡欢,后来就被祖母打发去扬州的桃花山庄守孝,我一心想要追随小姐,却被拒绝,你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以后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说扬州别院很清静,你一个人在那安全无忧……”
“可小姐还是在第二年香消玉殒了,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最后得知小姐你偷……偷人,犯了七出被沉湖。”他缓缓闭上眼睛,似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
墨青甯惊愕的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面前这位……居然是慕容子箐的贴身护卫!难怪他那天那么奇怪,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
墨青甯的心里很是震撼,没想到跟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会有如此的纠葛。
墨青甯急问,“三年前我怎么救过你,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无声:“三年前我出行一次杀人任务,雇主让我杀的是扬州知府,我虽然杀了那人,却中了他抵死扎入的脖颈后面的那枚毒针,毒素很快就发作,我当时想这既然都要死了,就去看小姐最后一眼,哪怕在小姐的墓前清理一下草……那也是好的。”
“可我还是不够快,飞到一半的时候就陷入深度昏迷,从半空之间掉了下去……后来清醒时,发现自己泡在一个药桶里,你当时还对我我,你只是让我给你当了一次小白鼠……”
墨青甯一拍脑袋,这段记忆她是有的,那时她跟着师父学习医术,但她后来学着学着就学歪了,正紧的医术不学,专去研究旁门左道,美其名曰:武功不精,只能毒术傍身。
木染生那时也只是看着她无奈一笑道:“人各有志,那就听天由命吧!”
墨青甯挑挑眉道:“原来是你,那时你误打误撞掉进我那药桶里,还砸死了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小青蛇,不过你也因祸得福的因那些毒药克制了身上的毒。”
无声点点头,侧头又凝视墨青甯的双眼许久,“你的眼睛,很漂亮……这是我见过最狡黠无双的眼眸,一个女人能拥有这样灵力眼神的可不多见,虽然三年过去你变了好多,还经常易容,但我还是能从你的眼神里认出你来……”说到最后,竟然化为悠悠的叹息声。
墨青甯一笑,却还是很诚实的说:“慕容子箐已经死了,在你五岁那年救你的那个人不是我……而之后,我也只是误打误撞救你,不算诚信相救,所以……你也不用想着以命报答我……”
墨青甯盯在面前男人幽深探究的眸子,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我叫墨青甯,你的名字让我联想到落叶无声……你说落叶的声音,是悄无声息的……对吧?”
说着看了看他们后方,玄天明果然是个很谨慎的人,看吧,已经派手下杀过来了。
墨青甯再次感激的看了无声一眼道:“太子的人马已经追来了,我已经平安的脱离嫌疑范围,我知道你有脱身之法的,保重,后会有期。”
无声点点头,只是淡淡吐出一个字:“好!”然后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墨青甯眨眨眼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好身手,难怪他能如此悄无声息的跟踪她不被发现,难怪他可以在玄天明的眼皮子底下将她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