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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的丝带随风授予兰鸾宫的女弟子。
虽然她面部被灼伤,但是为人谦和,宫中很多人喜欢和她在一起。
为了打开她的心结,我初时只跟她同睡,可没多久她就受不了了,有一天甚至大叫梅姨救命。
不过,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每天晚上至少有三个人伺候,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到中秋节,还有二十多日就是黄山大会之期,我携丁雪心和鹤使钱大全带领一干弟子拜别余真梅,浩浩荡荡朝黄山出发。
一日,我们投宿在一家客栈。
半夜时分,我突然听到房顶上一声轻响,以为有敌人偷袭,悄然起身,展开无影神功,越上屋顶,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从房上跳到院中,轻轻敲了敲鹤使的门。
因为大战在即,不得有任何疏忽,故而我命钱大全与其他男弟子同睡,鹤使与丁雪心一个房间,也好有个照顾。
这时候,鹤使将门打开,好像先是一楞,急忙将白衣人拉进房间,四下看了看,神情紧张,把门关上。
我心中奇怪,转而一想,可能是鹤使的朋友也说不定,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此时此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遂悄然飘落至鹤使房前,俯耳倾听。
只听鹤使奇怪的问:“霜儿妹妹,你……”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来人就是霜儿。
又听霜儿说:“鹤使姐姐,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今天探知你们在此,故而前来相见。”
鹤使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被关若云抓走了吗?”
霜儿说:“我当时懵懵懂懂被她带走,不多时便昏过去。等我醒来时,她已经不在,只有一个断了腿的老爷爷每天替我针灸去淤,到前天为止方才将我颅中淤血散尽。我休息一日,知道你们此时必上黄山,故而一路寻来,终于找到你们。”
鹤使说:“她是何用意?玉罗教一向杀人如麻,为何会对你偏爱有加?”
霜儿说:“我也不知道所为何事,自从那天起我至今也不曾见她,根本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鹤使不再追问,遂说:“你且在此住下,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见新宫主。”
霜儿急忙问:“新宫主?”
鹤使说:“是的,就是我们以前的少宫主,也就是以前带你去见兰鸾宫的少宫主。”
霜儿突然间显得异常兴奋,说:“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鹤使说:“当然了,你们也曾见过,就是当年被你误伤的那个人。”
霜儿轻呼一声,说:“什么?真得是他?”语气中包含着惊讶,无奈,悲凉和惆怅。
鹤使问:“霜儿妹妹,你怎么了?”
霜儿说:“那日我伤了他,险些害他性命,还有什么面目见他?可是我早已发誓生是他的人,死也要做他的鬼,看来我只有一死了事。”
这个时候,丁雪心说:“霜儿姑娘不必自责,玉哥哥不是那种人,他曾经对我提起过,知道你那一次跟本不想伤他。”
霜儿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别无所求,只望可以在他身边服侍他,为奴为婢我也不会计较,毕竟我是他买回来的。”
我在门外听的不是滋味,但不想贸然进去惊动她们,回自己房间睡下。
次日清早,丁雪心来喊我用膳。
我看她仿佛没告诉我昨天事情的意思,鹤使也像是根本没有事情发生一般,心想定是霜儿不想见自己,特意交代她们暂时保密。
我自然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用完早饭,匆匆赶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江湖中人,可惜现在人人自危,俱不生事,倒也安然。
九月初一,我们来到安徽地面,距离黄山已是不远。
我下令众人休整一日,与丁雪心上街买些日常所需。
其时,我知道霜儿应该就在我们周围,故而特意留心,果然发现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也不点破,自顾与丁雪心谈笑。
傍晚时分,有人来报,天山双绝来到此地。
我忙出去迎接,将她们接到客栈。
万红玉见女儿如此,不由得暗自垂泪,我将要与丁雪心成亲的事告诉他们,她这才稍稍平静,幽幽地说:“只望你不要负了心儿才好。”
我说:“玉姨放心,我今生都会好好待心妹。”
看着她,我依然怦然心动。
万红玉递给我一个眼神,我懂。
丁正正色说:“这件事稍后再议。玉儿,这次黄山大会,你可有什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