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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连空气都变得有些腥甜，他更是一个多余的不速之客。
霍彦朗眯了眯锋锐的眼，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佟励，将慕安然的手牵起，带着她回病房。而过程中，佟励没有任何动作。
等到他们离开，佟励才终于动了动，挺直的背松软下来，懒懒靠在露台的半截矮墙上，样子看起来有些丧气。
他摸了好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找了个打火机点上，疲惫的眼半阖着，狼狈地吐着烟圈。
曾经的他也年少轻狂过，也对年轻时动心的女人执着过，他守了慕安然这么多年，最后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他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学不会抽烟，知道慕安然向他告了一个月的长假，回到了霍彦朗的身边。直到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发现始终无法阻挡他们在一起之后，他选择了放逐自己。在斐济时，他整夜睡不着觉，闭上眼就全是慕安然带着今颐巧笑嫣然的样子，而如今，不过是短短一个月，一切变成了这样。
他在斐济靠着抽烟入眠，而现在一切归于寂静，烟又成了他最好的陪伴。
“呵。”佟励温笑一声，没有任何暖意。
A市，真是越来越陌生了，当年的旧人也都已经物是人非。
或许对于霍彦朗和慕安然来说不是，但对于他来说，真是时过境迁，属于他的东西什么都不剩了。
……
慕安然回到病房，今颐已经醒了。
“妈咪，爸爸，你们去哪里了？又不要今颐了吗？”
今颐坐在病床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慕安然和霍彦朗，看到他们手牵着手回来，突然又舔了舔小嘴唇，忍不住抬起手来捂住眼睛：“哎呀……”
她好像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
慕安然看见今颐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低下头看着霍彦朗的手，大手正牵着小手，她脸一红，赶紧甩开霍彦朗的手。
“今颐。”
这两天好不容易培养的感情和建立起来的形象，现在马上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今颐慢慢的松开手，把眼睛露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慕安然害羞的样子：“妈咪，你这是害羞了吗？其实今颐没关系的哦，你们在我面前亲嘴嘴都没关系的哦。”
天了啦，慕安然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都是谁教你的？”霍彦朗故意板着脸，沉声替慕安然解围。
今颐吐了吐丁香小舌，霍彦朗再严肃，她都不怕：“爸爸，你是故意欺负小今颐的吗？你看到我这张可爱的小圆脸了吗？你怎么能为了妈咪欺负我呢，书上不是说了吗，女儿是前世的情人，你怎么能为这辈子的情人，欺负你上辈子的小情人呢~~”
慕安然：“……”
霍彦朗紧绷的嘴角松动，浮了浮嘴角。
“耶，你看我说中了吧，爸爸笑了！”
病房里欢声笑语，佟励在外面抽了一根烟后走了进来。
今颐看到慕安然和霍彦朗终于露出了笑脸，自己也悄悄松了口气，正准备笑眯眯扑进霍彦朗怀里呢，突然看到佟励高挺的身影，今颐愣了愣。
“佟爸爸？”非常意外。
今颐伸出的手突然停住，小脸顿然不知所措，两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