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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朝政内部的动荡似乎愈演愈烈,那些大臣们拉帮结派,各自拥护能为自己控制的皇子,欲上位为帝王。
祁言听闻,只觉得好笑至极。
这些大臣们真是闲的蛋疼,自己家里的事儿未必算得清,就开始管国家的事。
再者,昏庸无能的老皇帝还没死呢,就开始再立新帝?讽刺。
祁言的月钱开始扣除了,原来的五吊钱变成了三吊钱。
辞职不干的狱卒有很多,祁言的牢房里又从别的地方分来了许多犯人,一时间,工作多了,钱却少了。
祁言不缺钱,所以别人叽叽歪歪地因为月钱的事情闹离职的时候,他还在默默的听着大胡子他们的调侃、在莹莹闪烁的烛光中看那本杂记。
日复一日,没什么变化。
一晃数月已过,初春的新芽变成落叶,零零散散的飘落在长安的大街小巷。
三月前,俞溪来找过他,带着他来到一处青山傍水的山谷中。
那处美轮美奂的景色里,矗立着两块石碑,上面的名字是祁言并不相识的人。
可祁言偏偏知道那两人是谁。
那天,俞溪对他说,他做到了祁言交给他的承诺,没有辜负祁言的信任。
祁言没有任何惊讶,而是欣然的勾起了唇角。
他早就知道,俞溪不会让他失望的。
自那次后,俞溪经常来找祁言,动用金钱的力量让刘大人放祁言的假。
虽然祁言平时很是敬业,但是有难得的休息功夫,他才不会甘愿耗在那昏暗无光的牢狱之中呢。
祁言交了一个大款朋友,让其他狱卒羡慕不已。
也有人悄悄的跟俞溪套近乎,但用俞溪的话来说,他可不是什么人都滥交的。
“现在动荡太过强烈,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俞溪似是不经意地叮嘱道:“若是遇上了什么可疑的事情,大可以来找我。”
现在外面确实不安全,百姓们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大梁的腐败。
有些人开始准备偷渡到别的国家去,甚至是边境那样寸草不生的地方,就是怕真的打起来,朝廷腐败,无人保他们。
烧杀抢掠的事情越来越常见了,衙门就是个挂这名字的冷宫,根本无人忌讳。
而刘大人似乎也不管这些事儿了,每天胆战心惊的,也不知是怕什么。
在他的手底下干活,俞溪生怕祁言被他国的杀手随便当做大梁的走狗给杀了。
不过每当他提起这事儿的时候,祁言总是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一副‘找你又有什么用’的样子,看得俞溪格外窝火。
他要怎么说?我其实是大汉奸!
我有能力保你!
我在他国可是有能力的人物!
俞溪没敢说,如果祁言知道这件事,那么他将会被牵扯进更大的漩涡里。
俞溪自己已经无法脱身了,他不会再拉着祁言一同落入这无法脱身的沼泽之中。
后来,俞溪找祁言的次数就不是那么勤快了,不知道是被什么琐事牵绊住,还是怕流言蜚语。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大梁皇帝被刺杀,朝纲动荡,各个势力开始暗地雄起,欲再立新帝的时候。
俞溪邀祁言相聚玄胡酒楼的雅间,祁言去时,满厢房的酒气,俞溪醉倒在桌子上,紧闭双眼,不省人事。
起初祁言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不过是醉酒之后昏睡而已,心中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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