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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不能将王妃收为己用了，难道您还要打算将她，和她拉拢的意行歌拱手让给别人吗？”沈朗徐徐开着口，“比如十三爷，比如……太子？”
他的话成功让秦风陷入了沉默。
没有野心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即便圣上早已立了储，但只要太子圣上未死，太子未登基，谁能保证这皇位就与他秦风无缘？
意行歌是圣上最宠爱的乐曲师，等着巴结拉拢他的人几乎可以绕这皇城一大圈。
只要成功将其拉入麾下，其他朝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如今这情况……
沈朗看清了他眼底的深沉，凝声道，“既然我们得不到，又怎么能让其他人得到？”
秦风依旧没开口，只是脸色又阴郁了一分。
沈朗沉默了一会，这才缓缓道：“以属下看，您还是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而这苍澜质子，就是一个极好的理由。”
秦风眯了眯眼，抬起了头，“你想说什么？”
沈朗抿了抿唇，道：“属下相信，您肯定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秦风皱了皱眉，眼中全有些犹豫。
对方的话虽然没有说白，但他却已经了然。既然得不到手，那必然只有毁之。那么毁掉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通奸。
和尹如初有过接触的男子并不太多，污蔑意老？那简直是将人得罪死。
嫁祸秦煜？他也不认为狡猾如秦煜，就真的能一计彻底除之。更何况，秦煜很受他那位父皇喜爱，倘若陛下偏颇，这还会彻底将秦煜得罪了。
那么最后也最好的选择，自然就是胆小怕事又懦弱的苍澜。
而且，府内确实有人可以证明，尹如初和苍澜有过私下接触。
若是以前，他怕事一点都不会犹豫得点了头。
可现在，他却开始有些犹豫了。
“眼下意行歌相当欣赏她在创曲和架子鼓这些方面的才华，而且那女人也不见的就真的会和秦煜狼狈为奸，我们这早就彻底除了她，是不是太急了。”
沈朗看着对方些许变化的俊颜，眸光深了深，没有步步紧逼。
“王爷考虑得极是，眼下，我们自然不能马上解决王妃。”
他先是肯定了对方，接着又话锋一转，“但以属下之见，王妃近段时间表现出的才能，也并非完全无可可以取代，只不过需要时间罢了。既然王妃极有可能不为我们所用，我们为何不再培养可以为我们所用，又能让意老欣赏的人呢。”
秦风没做声，却抬眸看下了他。
沈朗知道对方起了兴趣。
“其实仔细回忆下来，王妃确实开创了一类乐曲的先河，却确实让人耳目一新。但您应该也明白的，人们对新事物都会好奇，但过了这个新鲜劲，也许大家就淡忘了。”
秦风闻言拧拧眉，摇了摇头，不同意。
“我相信眼下确实不过是新鲜劲，但既然意行歌都能产生这么大的兴趣，就不能小瞧这些歌的影响力。这么多首中，哪怕有一收传开了，她就站稳脚跟了。”
沈朗点了头，“王爷考虑的确实不假。但还有很多因素，您可能还没想到。”
他说着顿了顿，然后开了口，“第一，她前面的慢歌里头，其实那架子鼓的作用并不特别惊艳。第二，王妃只负责架子鼓的部分，唱的，却另有其人。一首歌曲大火，大家最先记住的，是那唱曲的，可不是那作词或者那打鼓的。第三，如今这一类曲乐既然诞生，我们大盛人才济济，自然很快就有会相应的歌曲问世，曲目一多，那王妃自然就能淡出众人视线了。”
他说得有理有据，秦风的皱了皱眉，果然显得有些动摇了。
沈朗眼中晦光一闪，补了最最重要的一点，“而且，这世上就这有王妃她一人会这鼓吗？”
秦风看向他，“什么意思。”
对方垂下眸沉声道：“在府里那些工匠在赶制成功架子鼓后，属下就让他们去了外头一处宅子，又造了五台背着了。如今，正在赶制！”
“另外，恰巧今日意先生带来的乐手中，也有一人我们的眼线。属下已经暗中吩咐了让他收集王妃架子鼓部分的节奏，想必那部分的乐谱，很快就会到我们手中。到时候我们暗中找几个打鼓天分高的，再学会那些谱子，何愁取代不了王妃？”
他的话让秦风彻底陷入了沉思，直到沈朗离去时，已经月上枝头。
意行歌的动作很迅速，不过两日，他就筛选好几个人一齐来了七王府。
不过，这些人在尹如初的面试得并不太顺利。
这些人都是见着嗓子唱惯小曲或者戏剧的，跟她的流行乐唱法有些不搭调。
最后无法，她只能自己唱着让对方跟唱了好几遍，这才将那些人的习惯扭转了一些些，只不过还是有一股子强调在里面，让她并不太满意。
意老皱着眉想了想，最后带着人离开了七王府。
又是过了几日，他又重新带了一批人进府，这一次试场的效果就顺利多了，尹如初当初拍案留下了两个。除了一个像周杰伦的，还有一个让她笑眯眯开了口，“你等着，我这里有几首林俊杰的很适合你。”
意老闻言笑眯眯的，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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