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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人又不是我打死的,层层盘剥下来,算到我头上的,也剩不了多少。”
洛玉琅无奈地看着她,“我开了药方,你不用。你难道就没觉出,你现在性情大为不同了吗?”
穆十四娘固执地转身,“我觉得我现在挺好。”
“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十个月;亦是我的错,让你性情大变。”洛玉琅从背后拥着她,“你看这满园的鸢尾,是我多年的夙愿。还记得在苏城时,我领你去看的鸢尾花吗?”
穆十四娘沉默了良久,“让我将此事做完。”
洛玉琅只拥紧了她,“此事完结,我就听你的,吃药。”
“那让我去做。”洛玉琅低声说道:“你应当知道,这于我不过一念之间。”
穆十四娘摇头,“她不配,她该亡在自身,而不是外力。”
渐渐的,大将军府的宴请不再门庭若市,总有人托病请辞。
觉得受了冷遇的大将军夫人,听说性情越发乖张,两位自小陪她到大的老仆都挨了打。
青蓿以为她是故土难离所致,劝她暂时回京都,却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木花坊又要添绣娘送往大将军府,因为大将军夫人要求日日皆穿新衣。
穆十四娘听灵秀说完,吩咐道:“绣技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千万不能出了岔子,业专于精,而不专于杂。绣衣衫的只能绣衣衫,绣裙衫的专绣裙衫,鞋袜亦是如此,千万莫弄混了。”
灵秀一向唯她马首是瞻,自然应安排行事。
穆十四娘等她走后,独自枯坐,这一波人派去后,应当每快会事了。
万物相生相克,只要应用得宜,既可为善亦可为恶。
洛玉琅说得没错,这世间皆有因果。
而最大的果报,就是让人死得其所。
听说青蓿延请了不少名医,可大夫开出的方子,八九不离十,都是舒心静气之法。
就算不懂医理之人,也听得出,这是说夫人脾气性情太过暴躁。
而那位,怎会相信,只会越发地气愤。
青荷自服了药,药浴之后,淋漓之症渐好,心情舒爽,常来寻穆十四娘说话。
“现在府里早晚皆不得安宁,动辄打骂下人,哭喊声总是不绝。”
穆十四娘听了,淡然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必自幼便是这样吧。”
青荷摇头,“以前倒没像现在这样狂燥。”
穆十四娘看着她,“活寡不是那么好守的。”
青荷怔然,“是我做错了吗?”
穆十四娘摇头,“此事与你无关,莫瞎操心。”
“唉,我只是忧心青蓿。”青荷叹了口气,“他也是难为。”
“他难为什么?”穆十四娘淡然问道。
“他去信京都,无人肯信。府中这位,又不肯就医。”
穆十四娘似想了想,“何不派那位和京都皆信得过之人去送信,自然就会信了。”
吴越到京都,一来一回,至少三月,而那时,一切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