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p; “老夫不认识。”周侗给出了回答,似是在回想一双白眉掀了两掀,而后续道:“青城派的掌门从前是复姓司马的,蓬莱派的掌门么……好像是都灵道人,老夫实在想不起当年青城和蓬莱有姓赵的和姓铁的弟子,或许是这两个门派近年来招收的弟子脱颖而出了吧?”
在座众人之中,当属周侗的资格最老,成名最早,哪怕是在三十多年以前,少林玄慈率人在雁门关杀了萧远山的夫人那个时候,周侗也已经成名了。只不过他一直居于京城,即使出来也从不大张旗鼓,更不会介入到江湖纠纷之中,所以江湖纠纷也从来牵扯不到他。
虽然久居京城,却不等于他对天下事一无所知,只因他的门人弟子遍及天下,故交好友也是各地都有,所以他对武林中的事情还是比较门清的,纵使青城、蓬莱两派几乎从不与武林其它门派交往,他也能略知一二。
眼下他在回答空冥子的同时又抛出来一个设问,丐帮长老吴长风就接了话茬说道:“这两派的弟子十几年前倒是与本帮有过接触,当时本帮正在处理帮内一件棘手之事,他们这些人却与那慕容复的表妹一起闯了进来……只不过后来大家一同遭到了西夏一品堂的暗算,获救之后又被星宿派偷袭,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也没留下几个活命的,想来必是元气大伤了,没想到不过十几年,居然又出来了这样两个高手,底火倒是很足……”
丐帮长老吴长风是这一次前来少林的丐帮弟子的唯一“领队”,丐帮的其余几位长老都没来。
在接到少林英雄帖的时候,在是否前往少林寺声援这个问题上,丐帮内部大起纷争。
以陈孤雁长老为代表的净衣派坚决反对前往少林寺——咱们吃着人家白胜的,喝着人家白胜的,穿的衣服都是人家白胜给的,不图报恩也就罢了,怎么着?还想帮助少林一起对付白胜?良心让狗吃了吗?
自从白胜转让矿山给丐帮之后,丐帮弟子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比之寻常百姓可要滋润多了,用三个字来概括就是:不差钱。
如此幸福的日子,哪还有半点乞丐的凄苦寒酸?这一切都是拜人家白胜所赐,你还想对付白胜?白胜若是死了,这矿山能不能留在丐帮手里可就不一定了,得盼望望着白胜活着才好!
这是以陈孤雁为代表的净衣派弟子的想法,但是污衣派的乞丐们却不是这样认为,他们认为既然是丐帮,就要保有丐帮的“优良传统”。
丐帮的优良传统是什么?当然是“露宿街头待拂晓,衣不蔽体求温饱,沿街乞讨被狗咬,抢个骨头当成宝”。
污衣派认为只有这样的生活才能将丐帮弟子凝聚在一起,做成大事。若是都像帮中净衣派那样衣着光鲜,每日里出入茶楼酒肆,高兴了甚至还要去青楼买春,那还叫什么丐帮?简直就是一群为富不仁的败类。
在是否前往少林寺这个问题上,吴长风尖锐指出,咱们丐帮和少林寺那是多深的交情?从前任再前任帮主汪剑通开始,就与少林寺结成了牢不可破的深厚友谊,如今少林寺送来英雄帖,别人不去也就罢了,丐帮怎能不去捧场?
陈孤雁和吴长风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干脆一拍两散,各走各的,净衣派继续留在京城赚大钱,污衣派前往少林寺。
说到此处不得不说一下陈孤雁也是个不够讲究的人物,少林寺已经放出风来要对付白胜,你这个受了白胜大恩的难道不想去帮助白胜么?
陈孤雁的理由是,公司事情太多,走不开啊,这若是把维持矿山经营的净衣派弟子全部派到少林寺去给白胜帮忙,矿山还不转眼就被京城那些达官显贵给吞了?据说韦贤妃的弟弟韦贤达就很眼红矿山这块肥肉。
就这样,吴长风带了二百名弟子来到了登封,此时丐帮全国分舵加起来不下五万人,却只有二百名弟子愿意跟着吴长老继续吃苦,可见在金钱的诱惑之下不忘初心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即使是带了二百名弟子过来,也免不了被人分流去了聚贤庄,如今在大雄宝殿上与在座的大佬聊天的就只有吴长风一人。
吴长风说完这话,众人就都把目光看向殿门处,都想看看这青城派和蓬莱派的两名新晋掌门是什么样子,唯有少林方丈慧真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住持慧光大师,“师弟,帮我想想,我写英雄帖的时候,写过这两个名字么?”
没错,上千封英雄帖上面的掌门名字的确是慧真亲笔所写,但是这些名字背后的真人,他却并非全部认识。
方丈亲笔,是为了让接到英雄帖的人感受到少林寺对他的重视,你看,堂堂少林方丈都亲笔给你写请柬,够意思吧?
事实上当初写这些英雄帖的时候,正是住持慧光拿着一份名单给慧真念的,他一边念,慧真方丈一边写,用了整整一夜才把一千份英雄帖写完。
然而慧光就能记住邀请名单上的人物么?他也记不住,这名单既不是慧真拟定的也不是他慧光,而是他们几个管理层领导找到了玄生师叔一起讨论出来的。
那一夜昏头涨脑的,谁能记住名单上究竟有没有铁公举和赵福两人?而这份名单眼下也没被他带在身上,所以在慧真问他的时候,他只能挠了挠后脑勺,说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只说众人一边小声议论,一边看向门口,等到门口进来两个人时定睛一看,却不约而同的心生不忿,就这俩年纪轻轻的文弱书生,也敢叫九天揽月、五洋捉鳖?
开什么玩笑!
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就连少林方丈慧真也懒得去想究竟有没有写过这两个人的名字了,写过怎样?没写过又怎样?总之这是两个金玉其外的客人,随便打发了就是了。
他甚至懒得跟来人寒暄,只一挥手:“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