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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相信我，祁夜跟慕希宸都不相信我。”
胥宁蹙眉：“他们不相信你什么？”
靳如歌看了胥宁一眼，然后拿起胸前的海洋之心。
胥宁知道这个，因为他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妹妹戴着这根链子。他很识货，一看就知道这是产于巴西的托帕石，属于稀有宝石，而这么大的一块，价值自然不菲。
但见靳如歌捏着那颗海洋之心，轻轻一扣，吊坠打开了，她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被挤压变形的纸，轻柔地打开，每一个动作，没一个眼神，都仿佛在对待自己的爱人。
等到一张粉色的信纸被打开后，她交给胥宁：“这是我跟凌予第一次去纽约之前，他向我求婚，跟我签下的约定。他当时说，让我牢牢记着，不许我取下这根项链，说一定要让我照做。那段时间，刚好是他转业的时候，我现在回想起来，他应该是接到任务了，但是不知道前面的风险，所以怕万一有个什么，我会崩溃，所以提前不断地驯化我。我记得，那段时间，他每天都要说上好几遍，说不管全世界怎么说，让我不要争辩，安静等待就好。我当时还嫌烦，因为他提起这一条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现在，真是全世界都说他不见了，就好像这个条约里说的那样。”
胥宁细细看了又看，听着靳如歌的解释，沉吟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凌予是在提前给你打预防针。”
靳如歌闻言，重重地点头。
胥宁眨眨眼，聪明的脑袋快速运作了起来，他将这张信纸又按照原来的纹路折叠好，塞进了靳如歌的那颗海洋之心里，扣上搭扣。
他忽然取出一根烟，就这样在书房里点燃，站在窗台前久久不动。
靳如歌一直在等待，她歪着脑袋，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胥宁信不信她，总之，她信凌予！
等到胥宁的一根烟吸完了，他将烟蒂直接拧灭在书桌的烟灰缸里。
靳如歌微微蹙眉，因为凌予从不吸烟，所以她很少会闻见烟味。
半晌，靳如歌忍不住了：“哥哥，你信我吗？都说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管分开多远，都会有心灵感应，哥哥，我从来没有感应到凌予已经死了，我唯一感应到的，是他就要回来了，他现在很害怕，就怕我会伤心难过，就怕我没有遵守这个约定真的以为他死了。”
胥宁噗嗤一笑：“我信。”
靳如歌一愣，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胥宁：“你真的相信我？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胥宁侧身看着她：“我不是相信你。对于你的什么心电感应的说法，我是不信的，因为感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是虚幻的。但是我相信凌予。他能在离开你之前，下足了功夫让你坚守你们的约定，那必然是做了必须活着的准备的，如果眼前的路是死路，凌予必然会选择做逃兵，而不会不顾性命地坚持下去。”
胥宁说到这里，忽然凤眼一眯：“在凌予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靳如歌张大了嘴巴，显然愣住了：“对，凌予不止一次跟我说，让我一定要记住，在他的世界里，我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