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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是三十名上庸骑兵,为首的接近了,便在马上拱手,扬声道:“汉中太守、荡寇将军贾大人有令,请杨大人交接城防!”
杨松自无不可,一声吩咐下去,这守在城门的数十人便即退了开去,交由这先来的三十名骑兵接手城防。
眼见这边交接完毕,贾政的大军才又复动了起来,中军处,贾政领着回转的杨柏和一干骑从领头上前,马匹朝着杨松这边跑了过来。
窥得马匹接近了,杨松带着身旁亲随一起行了个参拜大礼,大声道:“罪臣杨松,恭迎汉中太守、荡寇将军贾大人!”
贾政当先上前,看了杨松和他的亲随一眼,暗道:“这人果然有些猥琐,却不知道那张鲁喜欢的是他的哪一点?”
这等心思只是转了一转,贾政便即爽朗地一笑,险些直呼其名,略略停顿,总算记起了杨柏提过的字来,便依着这个时代的礼数,大声道:“庄之,你何罪之有啊?放心,不说其他了,自此时起,你便是我军属下的万户,和你弟一般!”
杨松倒也是意想不到贾政竟就这样直白的授了自己职位,脸上又是一喜,再度参拜了下去,叫道:“杨松谢过主公恩典!必效死相报!”
贾政笑了笑,心内有些冷漠,嘴上却仍是温和地道:“庄之,便请你前头引路,带我军入城吧!”
“诺!”杨松忙不迭地答应一声,便忙转身,走在前头,引起路来。
看着自己的三千兵马,就这样在杨松带头的指引下入了城,贾政缓缓地舒出了一口气。
他又看向了一脸谄笑的杨松,忽然又隐隐觉得这人似乎没那么猥琐,便出声问道:“庄之,如何我军这入城竟如此顺利?你在此前,便兼并了张鲁的余党么?”
杨松略略欠身,脸上的谄笑隐隐带上了些得意,说道:“主公所料不差……来人!”
杨松一击掌,便有手下抬着一个木匣子转了出来,贾政正有些好奇地看着,杨松便把这木匣子打了开来,叫道:“主公且看,这便是那米贼张鲁的弟弟,张卫!”
随着杨松把木匣子打开,一颗满面怒容的头颅滚了出来。除了沾上去的一些尘埃,细细看去,这颗头颅的眉眼之间,神色倒有些质朴。
见了这颗头颅,贾政有些欲言又止。他本来所想,倒更多是想尽量和平解决,张鲁在汉中巴蜀传教多年,若是能加以利用,倒也不失为一件加强精神统治的人形法宝。
然而,眼下那张卫的头颅已经被砍了下来,看那血色,应该被杀害不久,弄不好此前张鲁出征之时,这位师君之弟、仲师大人还活得好好的呢。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贾政默念着,想着原本的历史中,张鲁最后的行为倒有些大彻大悟的样子,临逃之前还把府库封了留给曹操……因此,他本来心中还存了招揽张鲁的万一之想,然而这下张鲁死了弟弟,再去招揽,可还能成功?
这个疑问不久便能得到解答了。
城外又是一阵喧哗,数百兵马狼奔豕突地往南郑城跑了回来,贾政便忙下令紧闭了城门,再细看去,那几百兵马兀自打着那一杆青色的八卦大旗,他倒还记得清楚,便指着那旗问道:“那八卦大旗在其中,想必逃跑回来的,正是张鲁的亲军?”
“正是!”见贾政发问,刚刚投靠上的万户杨松忙不迭地应答,便见贾政看了过来,脸上笑容有些深意:“庄之,你既然和张鲁那厮熟悉,那么一会儿他来城下叫门,便由你和他对话如何?”
杨松心内一动,又看了贾政一眼,却也没见他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便以为只是招揽而已,便即应诺下来。
南郑城下,只剩了数百亲兵相随的张鲁,形貌既是狼狈,又是凄惨。
那一群火牛被贾政军的文聘安排箭手用点了火的羽箭惊吓回冲,便把冲在前头的好些兵士给冲杀了,随后又是以逸待劳的诸多兵马杀出,这位师君大人当机立断,便带着亲卫的数百人速速脱身回城。
然而,回到了城下的张鲁却又傻了眼:怎地,这城池竟又紧闭了大门?
不及多想,张鲁带着几百亲兵近了城,大声叫道:“我乃师君张鲁,是谁个在守城?速速把城门打了开来!”
话音刚落,张鲁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在垛口出现,正是杨松。张鲁见了,尽管心头有些奇怪,一时也没多想,忙又叫道:“庄之,快快开了城门!”
听了这话,杨松只是冷冷一笑,说道:“张鲁,我已举城降了汉中太守、荡寇将军……你若早降,或许还能保得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