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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不满意,要用过了才知道……
贾政心内腹诽了一句,脸上却是春风阵阵。
这文士正值壮年,面目中透露着一股精干的感觉,只看了一眼,贾政便觉得此人不会是凡俗之辈。
贾政上前一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人,嘴里说道:“刘荆州这番可是厚礼,某实是感怀非常……只是礼下于人,不知我这上庸小城,能为刘荆州做些什么呢?”
那文士意态淡然,回道:“前番刘荆州闻说上庸地豪将为乱,特出兵来助将军,却没想到冲撞了将军,刘荆州深感抱憾,这些许薄礼,便是给将军的赔罪。”
我信了你的鬼!贾政心内又腹诽了一句,不禁又对这文士打量一番,能将这等鬼话说得如此没有感情色彩、一点脸红都不起的,还真是个人物。
贾政也学着敛去了感情色彩,冷冷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文士依旧淡然,淡淡说道:“不敢劳将军叨问,在下荆州蒯越。”
听到这个名字,贾政绷不住了,惊叹出声道:“先生便是助刘荆州单骑平荆州的蒯异度大人?刘荆州的臼犯?”
这却是个典故,刘表曾称赞蒯越是“我之臼犯”,臼犯,是先秦晋文公的首席谋臣,以智计闻名。
蒯越听了,便也只是笑了笑,说道:“不敢比臼犯,身为文臣,尽些本分而已。”
“只是尽些本分,便反手平定荆襄八郡,荡尽宗贼……然则,假若有人能使先生尽挥胸中才学,不知可能吞并这宇内十三州?”
闻知面前这人便是这时代一流的谋士,贾政的心情有些激荡,这句话半是捧蒯越,半是在挑逗他的野心……但语气中的那股子狂妄,却是有些过头了。
王粲听得有些失神,忍不住又看了看贾政,尽管早知以前这人的柔懦之名尽是假象,可这般的狂妄语气,根本就是两个人了。
蒯越的脸色变了几变,深深地看了贾政一眼,忽然一笑,说道:“佐君王成大业,搏一搏姜尚、陈平一般的名声,固所愿也。只不过,高祖一般的人物,越还没见到过啊!”
贾政眯了眯眼睛,这个话头再接下去,却是过于自大了。
他一挥衣袖,朗声道:“二位远道而来,且入府用茶,再叙话!蒯先生请!仲宣请!”
入到府里,宾客坐定,从人进进出出,茶水一应伺候物事便都布置妥当。
坐定下来,蒯越便又开口道:“王仲宣挑来这些歌姬,都是荆州中拔尖的色艺,将军不妨安排府中原有的歌姬,一同比比?”
贾政生硬地笑了笑,说道:“某初定上庸,诸事缠身,歌姬玩物一类,却是不曾采买!”
“将军所制‘金瓶没’,便是越在荆州,也颇为神往,只是不得多饮,敢请将军安排些许?”
“这……府中一时却是无备,且待某安排从人取去。”
“将军巧力取城,得据一方,却不近女色,不好酒水……敢问将军,所求何为?”
蒯越一番发问颇为急促,贾政倒是早有准备,闻言微微一笑,朗声道:“自然是为朝廷除叛逆,为生民解倒悬!”
蒯越冷冷一笑,说道:“前汉末年王莽,其人未篡时所说之话,似乎与将军无二。”
蒯越这是在逼问本心了,背后靠着荆州这九州之一,倒是颇有底气,似乎丝毫不怕贾政翻脸。
而事实上,贾政也确实不太想翻脸。
“王莽奸伪,但本将军确然赤忠,这便是区别。”贾政继续大言不惭,“若先生不信,且看来日我若有机会主宰朝政,可是决决做不出欺天子的事来。”
看到蒯越还在冷笑,贾政眼珠子转了转,腔调里带了点嘲讽:“某眼下不过据一城而已,论说天下,确实有些狂妄了。却不知刘荆州牧守一州,可有意匡扶天下?还是学那益州刘季玉父子,据守一方,观望天下乱起,便要称王称帝?”
“将军慎言!”一旁听着两人言语交锋,王粲颇有心惊胆战之感,这时不禁惊叹出声。
蒯越却是和贾政对视着,嘴角微微上翘。
他双手朝着东方荆州方向微微一拱,说道:“刘荆州乃是朝廷宗室长者。朝廷奸佞为乱难以匡正,刘荆州便出为州牧安定一方,也是为朝廷安定一方的本意,将军这等揣测,却是过分了。”
贾政脸上还是那副略带嘲讽的微笑,看了看蒯越,又看了看王粲,说道:“慎言?有何用呢?二位先皇桓、灵年间诸多祸事,是慎言能消除的?十常侍祸乱宫禁,董卓篡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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